第379章︰手術之功,妙在何處?
「呃你不知道瑞香大蠱,那、那這蠱蟲,是從何而來?」
顏玉致震驚的眼神,朝著卓香雅望去。
「我、我給別人做了個小手術,就像對沈大小`姐那樣,然後,從別人身體上,取下來的這個。基于顧客資料保密原則,我是不會告訴你那個人是誰的。總之,你記下,是我從別人身上取下來的,就行了。」
在卓香雅對賀蘭南煙的印象里,卓香雅覺得,賀蘭南煙對這七年之痛,應該是深感恥辱,絕對不希望再多出一人,來知道他的事情。
卓香雅考慮到日後還要與賀蘭南煙共事,沒有向顏玉致道出實情。
但是,僅僅憑著卓香雅對顏玉致說出來的這番話,就已經讓顏玉致的臉上,出現一種極為震撼的表情,久久不能言語。
「怎麼了?這只小東西,很嚇人麼?」
卓香雅看著顏玉致那簡直不可相信的驚詫表情,挑挑眉梢,同樣很是驚詫的問。
「呃嚇人,也可以這樣講。據我所知,凡是被這種大蠱纏上的人,不管是一年,兩年,或是十年,從來沒有人能活著逃過。即使是受蠱者失去了性命,它依然會存于受蠱者體內,直至,將受蠱之人,殘食血肉殆盡為止。」
顏玉致早年,也曾經遇到過一兩過被這種瑞香大蠱纏身的受蠱者,都是沒過幾年,便就死去。
死狀淒慘,甚是驚人。
他從來沒有想過,在雲安蠱術之下,尚有能存活性命之人,而這條性命,還是站在他眼前的,這位看起來,並非那般真才實學的女人,所救下的。
若說顏玉致不驚訝,那怎麼可能?
「喔。那依你之見,獨卿身上,所中的蠱毒,到底是什麼?你詳細和我道來,也許我可以另僻蹊徑,讓你與琴鳥,有機會親眼所見,手術之功,妙在何處?」
卓香雅很仔細的把顏玉致的話,在自己的腦海里過濾了一遍。
她雖然不能非常確定,有些方法是可行的。
但是,卓香雅想著,既然如賀蘭南煙那般難以取出的蠱蟲,都讓她尋到破解之法。
那,以君獨卿這種,只會病發在肉層之下的小蠱,如果讓她以手術的方法,割上一刀的話,或許,能夠達到一箭雙雕的妙用?
「嗯?你的意思是要用刀,把那條小蟲取出來?」
見識過卓香雅在沈獨梅身上動刀拆線的手術之事。
顏玉致對‘手術’這個異界里的名詞,並不感到陌生。
他只是難以想象,如何以刀切的方法,來捕捉一條隨時都會游走在胸腔皮層底下的小蟲。
「不錯,我確有此意。但是,前提需要獨卿的身體能夠支撐整台手術完成才可以。但是,需要和獨卿談過才可以。他若是想回雲安國,我會請銀斬派人送他回去。」
一台手術,非同小可。
特別是在古代這種灰塵滿天,燥熱無常的房間里。
需要顧慮的東西太多。
卓香雅尋思著,想等君獨卿醒來之後,與君獨卿商量一下,再做決定。
目前,她能夠想到的,只有在最大程度上,滿足君獨卿的要求,算是,彌補些因她,讓他受的苦罷。
討論之後,得到了這個算是大家都能考慮到的結果。
卓香雅囑咐顏玉致回屋去睡,君獨卿那里,她會去照顧。
顏玉致應聲,淡然回房,月兌下衣衫,躺入床榻,思量起卓香雅和他說的話,一顆患有強`迫癥的心,慌亂不安,輾轉難眠,直至清晨,才睡倦不支的睡去。
卓香雅守在君獨卿的床榻前,倚著小椅睡了整夜。
天一亮,見著君獨卿還沒有醒來。
就走進她那間在裝修院落時,唯一沒有被改整的,裝有陀鬟花的屋子。
整整一個時辰之後,才手里拎著兩碗看似清水,實則陀鬟花的藥液出來,送進廚房。
告訴琴鳥,把這兩碗藥液,分別兌上一半碗蜂蜜,一碗給顏玉致送去,一碗給君獨卿送去。
白錦遙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卓香雅的身後。
雙手攬住卓香雅的身,俯身在卓香雅的耳畔低語,問卓香雅怎麼那般偏心,有好東西不給他備上一份。
卓香雅被嚇了一跳,當著琴鳥的面,向後一腳踩向白錦遙,被白錦遙躲開。
而後,身子一輕,鞋底離地,就被白錦遙橫抱在懷里,捉著送回她的小屋里,兩個人,全都躺在了榻上。
白錦遙埋首在卓香雅的頸間,手臂,緊緊扣在卓香雅的腰上。
隔著一層白紗,薄唇輕輕抵著卓香雅的鎖骨。
呼吸,略帶急促。
氣息里,縈繞著絲絲尤為熟悉的思念。
卓香雅被白錦遙摟在懷里,感受著白錦遙遲來一個多月的溫暖。
些許暖間,在心底冷漠的谷底,輕輕劃過。
一夜未曾睡好的困倦,竟在此時,不期然的,意外來臨。
不小會兒,就呼吸均勻的向白錦遙的胸膛上靠了靠,尋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貼著白錦遙的胸口睡去。
白錦遙淡笑無語,指尖按在額上,美眸里閃現一絲溫存。
輕嘆,這個女人,似乎總能在他最動情的時候,做出一件最不能讓他動情的事情。
他的懷抱,如今非比往日。
多少女子爭相入懷?
甚至,包含那曾經對他不屑一顧,先是戀上龍肆,再而戀上他皇兄的塵香妹妹。
都會以當初對待他皇兄的,那招‘以茶解渴,邀君入榻’,來算計他,想得到他的寵`幸。
可為何,懷里這個,總是被他念著,想著的女人,卻偏偏能夠在他的懷里,安然入睡?
未知,這是對他的放心,亦是不放心?
卓香雅在白錦遙的懷里,睡了將近兩個時辰,醒來時,正好趕上早膳的時間。
琴鳥把早膳送到卓香雅的屋子里,備好膳桌,躬身退去。
白錦遙揉著被卓香雅枕麻的手臂,美眸里,視線隨著卓香雅的身影輕移。
忽然,美眸輕眨,撩起一彎染了狡黠的笑意。
轉瞬,泛起淡淡的水光霧色。
萬般委屈的坐在床榻上,悄悄解開衣衫的盤花錦扣,扯下束發的墨綢玉帶。
薄唇輕啟,帶著幾許憂愁,郁然悵惘的道︰「雅兒,你剛才在夢里非`禮我了,不準備對我負責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