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他什麼都知道
「宇文公子,你到底是誰?來此的目的,究竟是為了什麼?」
收回手中薄刃,卓香雅卷刀刃于袖中,退離宇文鄲螢一步,沒有在宇文鄲螢那白的脖子上,劃下一道血口。
他對她講仁,她便與他道義。
如果仍然講不通,那就只能兵戎相見,血色相拼。
她,不怕他對她光明正大的比量,但是,更不怕他在她的背後,吐上一蕊紅舌。
「呵呵,雅妃娘娘,你的心,是不是太仁慈了?」
站起身,一語再道出卓香雅的另外一個身份。
宇文鄲螢臉上閃過一絲犯辣,紙扇只是在卓香雅的面前一晃,自扇尖兒里,便抖出一柄微薄的鷹爪鉤,卡在卓香雅脖頸上,
把兩個人之間的情勢,大敵對調。
「仁慈?是麼?宇文公子,莫非有個喜歡當閹人的可憐喜好?嘖嘖!香雅佩服。」
卷在袖中的刀刃,在宇文鄲螢霎那起身之時,已然穿過宇文鄲螢的腰月復,直劃在那屬于男人最寶貴的地方。
卓香雅眯起眸里的一縷冷淡,抿咬著如桃花般粉紅誘人的唇瓣,漠然輕笑,諷刺的說道。
呵,她最不怕的,便是宇文鄲螢在她的背後,橫來一刀!
「呃香雅姑娘,誤會,誤會,大大的誤會。在下不過是想試試昨個夜里,香雅姑娘的武技罷了,何必如此認真?快,快放下,那里若是傷了,在下可就一輩子,真傷了。」
扇尖兒上的鷹爪鉤,顫顫抖了兩下,乖乖縮了回去。
宇文鄲螢感覺到貼在大腿內側的一股冰涼時,臉色頓時僵住,笑容,徹底凌亂。
這丫頭,貌似沒有他祖爺爺說的那麼軟弱頹`廢好不好?
「呵呵,宇文公子,你的目的為何,還不準備說麼?若雲本是為醫之人,宇文公子大可放心,這一刀下去,斷然不會要了宇文公子你的命,只不過,會讓你,斷、子、絕、孫,而已。」
眸里的冷意,逐漸轉化成淡然的薄涼。
卓香雅指尖一側,那柄貼在宇文鄲螢腿側的刀刃,便又再向上移動了半寸。
不偏不扭,正好抵在宇文鄲螢那比命還要寶貴的部位上,惹來宇文鄲螢一陣不似正常的臉上紅暈。
花廳之外,這時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是醫侍前來送茶。
一開門,隔著門口的珍珠簾子望向廳里,就見到卓香雅的一只手袖是伸在宇文鄲寞的下方衣袂里,當時便羞紅了面容。
醫侍是個年齡不大的小姑娘,一直對醫廬里這位淡然尊貴的若雲公子情有所屬,如今,卻在醫廬里見到這一幕,小姑娘的一顆心,碎的快成沫了。
「若、若雲公子,茶、茶來了。」
快步走進來,放下茶杯,醫侍掩著面容,一腔心酸的跑了出去。
「呃」
卓香雅看著小醫侍那步子都跑不穩的模樣,額後滴下一滴冷汗。
她預計,明天雲月醫廬里,或許會突然增加很多前來問診的男性病人。
「額被看到了。」
宇文鄲螢的表情,好像比卓香雅,也好不到哪里去。
經送茶的醫侍在中間一打亂,卓香雅與宇文鄲螢皆被擾攪了思緒,彼此都沉默不語。
少傾,茶廳里,方傳來宇文鄲螢的聲音,「那、那你請我吃晚膳,我、我便告訴你。」
宇文鄲螢的少女容顏上,泛著微起的潮紅,向卓香雅提出要求。
心里升起一股訝異,為何刀刃的冰涼鋒芒,被卓香雅握在手中,埋在他的小月復之下,竟然奇跡般的,沒有讓他感到抵觸?
「晚、膳?」
詫異的注視著宇文鄲螢那張不太正常的少女容顏。
卓香雅好像記得,她在今天早上的時候,答應過君獨卿,晚上要陪君獨卿過生日的。
但前提是,如果不出意外的話。
眼下,這意外不是來了?
「嗯,晚膳!你想知道的,我全都告訴你。我以淨海的信譽向你保證!」
宇文鄲螢信誓旦旦的向卓香雅保證,最後一句話,听得淨海與卓香雅同時怔住。
「最好,如此。」
男人與女人之間的關系,一經定位,便是最好的相處機會。
卓香雅收回手中的薄刃,卷著掩入袖口中,走出茶廳,與顏玉致簡單交待了一番,吩咐轎夫去多備一頂轎子。
「你,要和他出去?」
顏玉致處理好李府老爺的傷勢,一知淨白的衣衫上,沾了朵朵血花,未洗未換,愣愣的坐在椅子上,听卓香雅吩咐完畢,木然抬首,墨黑的眸里,閃爍著一絲不安。
「嗯,放心,沒事。」
卓香雅明白此時顏玉致的憂慮,握住顏玉致的手,取來酒棉擦去顏玉幀酢蹕沾著的血跡,輕聲回道。
「初月,我怎麼放心的下?你告訴我,我怎麼放心得下?三年了,你對我,就一點感覺都沒有嗎?怎麼可以怎麼可以,總是,總是有不同的男人出現」
顏玉致的手,在卓香雅的掌心里顫抖,是三年來,卓香雅不曾見到過的驚慌。
坐在椅子上,幾乎渾身都要滑下去的癱軟身子,緩緩倒在卓香雅的懷里,從未有過的吃力,緊緊潘附住。
生怕一松手,懷里的人兒,就再也不見了,和別的男人,離他遠去。
「哎,玉致,你今天,是怎麼了?太累了嗎?要不要休息幾天?嗯?」
卓香雅扶住顏玉致倒向她的身子,心里明白是什麼原因導致顏玉致此時的情緒失控。
可是,她卻不能挑明。
昨夜,剛允了一個男人在身邊,卓香雅不知,是否又要繼續對另外一個男人做出這種承諾。
她很擔心,以顏玉致這種戀人極深的性格,會讓她承擔不起,無法給他一輩子的承諾。
「初月,我不累,我只是,心有點痛。很痛,很痛。我不是傻子,也不是瞎子,早上,我看的很明白,什麼,都很明白。」
早晨的一幕,顏玉致本就心有所疑。
卓香雅那松了領口的動作,更是讓他的懷疑順理成章,變成現實。
他什麼都知道,只是,卓香雅以為他不知道,如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