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當成囚犯一般,練手了
「嗯?初月」
君獨卿坐在膳桌前,原本低垂著的頭,在听到卓香雅的話之後,不解的抬起。
朝著瑤棣與宇文鄲螢瞅了瞅,再望向卓香雅,秀美的眸里,帶了一絲驚慌。
雲月山莊的事情,向來都是顏玉致和琴鳥處理,如今他們兩個,一人傷身,一人闖禍,那、那就由他來管了?
瑤棣和宇文鄲螢在听到卓香雅話的時候,心底里皆是不禁一驚,各有思量。
彼此相視一眼,眸內那縷悄然閃現的詫異,不約而同的,被彼此看到。
琴鳥的震驚,自從跪在卓香雅身後時起,就沒有變過。
整個雲月山莊里,若說是有什麼變化的,那只能是,好好圍在膳桌前吃飯的弟子們,突然被琴鳥的莽撞殃及,惹火上身,皆因性別的原因,被卓香雅一桿子挑淨出局了而已。
「師傅息怒,師傅息怒啊!」
握在手中的筷子,飯碗,不知在眾多女徒的震然中,摔碎掉落了多少。
只知道,在所有人當中,唯有宇文鄲螢還能在這般悲傷漫延的氣氛里,不緊不慢的扯出懷里的帕子,一邊耳朵堵上一塊,來避免耳朵受到山莊里呼天搶地的求饒聲的侵`襲,悠然用膳。
卓香雅冷眸掃過跪在山莊里的一眾女徒,轉身,走進廚房,出來的時候,手中端著一碗溫熱的小米粥,未再多語,直朝顏玉致的房間走去。
輕若雲羽般,合上房門。
留得一袖雲淡風輕,卷于薄門之外,盡享人情冷暖。
「師傅,師傅!師傅息怒啊!」
「二師姐,都是你!都是你!」
「你明知道大師兄與師傅兩情相悅,還纏著大師兄做什麼!」
「這下好了,因為你,我們全都被師傅趕走了。都怪你!都怪你!」
雲月山莊里,在卓香雅合門落下門栓之後,響徹而起胡亂成一片的吵嚷聲,全都聚在顏玉致的門前。
有抓琴鳥頭發的,有撕琴鳥衣服的,有跪在門前捶門的。
總之,千百個女人,在遭受不幸的時候,會有千百種表達不幸的方法,這里,便不再細述了。
瑤棣慍著眸內一絲溫柔的怒色,起身回房,料是卓香雅在許下承諾之後,今夜定當會守在顏玉致的身邊,那他,就定要獨枕孤眠了。
不過,為什麼他絲毫未覺得這種事情,有何不妥?
按照常理,一名女子,不是只應該許嫁一夫的麼?
當瑤棣回到屋里洗漱完畢之後,人都躺在榻上了,他思緒里所糾`結的,還是這樣一個,讓他分外覺得憂傷,但卻能夠接受的事情。
糾`結到了最後,就在瑤棣快要進入夢鄉的時候,有某個莫名的想法,忽然閃進他的腦海里。
其實,本來,這位從景`雲皇宮里逃出來的雅妃娘娘,便不是能夠按照常理出牌的人,那她的思想,多少會有些雲安國女子的想法,或許,也是見怪不怪了?
瑤棣懷著如此想通的坦然,沒有過多困擾的入睡。
宇文鄲螢與淨海坐在房間里,卻是久久不能入眠。
「爺,祖師爺爺讓咱們幫的這個小主子,貌似也不是個能容得下傷害的人噯!可怎麼就被龍肆害的那麼慘呢?若不是卓府兩位得逃出囚的少爺與少夫人逃到火燎國避難,咱們當真不知,卓府後人,竟被殘害至如此程度呢!」
淨海倚在窗口,拿劍柄支著窗戶,靜靜看著院子里聲勢不減,拍門求饒的女子們,不解的分析著。
「呵呵,身為女子,怕是都要經歷過,為男子痴迷不悟的痛苦之後,才能覺醒的吧?你我所知之事,盡是三年前的謠傳,如今三年後的她,不論在身心或是手段上到底會變得多麼毒辣,豈是你我能夠猜測的?關窗,我要休息了。」
苦堪不言的過往,一句簡單的話語,輕飄帶過。
宇文鄲螢躺在床榻上,雙臂枕于腦下,微睜的眼眸,略有所思。
喝著聲音,命令道。
「爺,難道三年的時間,就可以讓她鍛煉的如此強大?」
落下窗扇,淨海躺回屋中的另一張床榻上,腦海里,依然沒有睡意。
「若不強大,何以我們派去那座神秘兵莊的兩個人,到了如今,尚未回來?以我的推斷,他們怕是凶多吉少了。你不要忘記,他們可都是火燎國大內一等高手,是我的暗身侍衛!」
微睜的眼眸,蹙然閃過一絲銳利。
宇文鄲螢想起暗中查來的,與今夜守在顏玉致屋子那個女人有關,名字叫做‘兵莊’的神秘地方,銳利的眸光,越發尖削。
據聞,所謂‘兵莊’,亦為‘兵冢’。
位于一處常人險至的溪谷之境,屬涵昱國靠南之向,為近海濕地,周圍盡是蒼茫大海,無際無邊。
那里,常年霧繞雲山,紫光環抱。
在兵莊與外界通達之處,有一條密集的沼氣林子所隔,是守護兵莊的天然屏障。
有江湖消息稱,那是一位身份極其隱秘之人,在近兩年多來,一直努力賺錢,用來養兵,排守操練的結兵地方。
平日里,兵莊內守衛森嚴,無人進出。
兵莊里的規矩里,進得來,出不去。
若想出去,除非,豎著進去,橫著出來,當然,在這其中,也有很多的人,連橫著出來的機會都沒有。
兵莊里收兵,每隔半年招兵一次。
凡是入莊招來的兵將,皆會事先與建莊的神秘人簽定戰契血書。
何為戰契血書?
既是,一份把命賣給那名神秘人,替那名神秘人辦完一件神秘的事情之後,方能拿回自己命的契約書。
血書里言明,一旦某件重要的事情結束,只要簽了血書的人,尚有命活著回來,那麼,簽定血書的神秘人,便會發給他們一大筆血銀,用以日後的正常生活,不需要他們長久的留于兵莊內,伴作她的手下。
因此,那些在兵莊里的人,都為了能未來有可能發生的某件事情里活下來,而加緊練習,修習那些,從未在這個世界里出現過的近身殺敵之術,以及那些常人之所不能完成的防身武藝,並且,不斷的挑戰自我的極限。
曾有江湖傳言里提到,那位秘密養兵的神秘人,曾經從墨瑞城的死刑犯大牢里,用銀子買出十名以打死人出名的死囚犯人,丟到兵莊里去,挑`戰兵莊里被她訓練出來的兵將。
結果,只需用了一人出手,甚至連武器都沒用上,就直接將那十名死囚,折打的筋骨斷裂,腦碎血流。
也正是那一次,讓久久養兵的神秘人,似乎看到了兩年來辛苦練兵,不計所出的希望。
在那之後,神秘人就時常會用銀子替墨瑞城的牢房官吏們,去解決一些死囚之人,從某個意義上講,算是替墨瑞城的政`府,解決了不少城中出現犯罪的的實際困難。
宇文鄲螢每次想到這個江湖上的傳說,便總會不由自主的去擔心被他派去兵莊里的那兩名侍衛,擔心他們,或許是被兵莊里的人,給當成囚犯一般,練手了?
若是事實果真如此,那是不是證明,他火燎國的君主暗衛,應該重新換一批身強體壯,善于武學的謀戰之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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