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那你可知,我現在,是有了婚約的?」玉獨卿的話,順著卓香雅的預料,一步一步問過來。
卓香雅再次悶著聲音點點頭,心里想著,可以應對的方法。
「喔!我听說,你很想要五國圖?」玉獨卿一句話一個重點,問的迅速,完全不給卓香雅思考的機會。
「殿下,小民愚鈍,若是您有吩咐,不妨直言。」這次,卓香雅皺著眉頭頂了玉獨卿一次。
她不喜歡在她的面前,總是寸寸為謀,步步為營的男人,更何況眼前這個,還是她曾經的枕邊人?
「…」
卓香雅一句話,把玉獨卿嗆的無聲。
僵硬的動了動他漂亮的玉足,玉獨卿心里泛起一股委屈,這個拋下他三年的女人,干嘛凶他?
哼!信不信,他豁出去了?
玉獨卿硬生生的抬起頭,眸里露出一絲絕決的冷,聲音里沒有任何起伏,涼涼的道︰「初月,你娶我,五國圖就是你的,你不娶,我便囚你一輩子。這就是我的想法,你考慮下。」
「…」
相同的境況,輪到卓香雅無聲。
瞥向玉獨卿的眸光里,仿佛捕捉到男人眼眸里隱約泛起的一絲水霧,和不肯妥協的冷傲倔強,卓香雅心境難平,鬧來鬧去,這個男人想要的,不過是嫁給她?
她記得,在雲月山莊的時候,他不是已經是她的人了麼?
「你…不願意?那、那我就、嘉安——唔!」
玉獨卿盯著卓香雅半點回應都沒有的態度,唯恐被卓香雅拒絕了,著急的喚著守在殿外的護衛,不想,他眼前素白的身影一閃,隨後,一股溫柔,便落在他的唇上。
卓香雅以最直接的行動,來表達出了她的決定,雖然在這之後,會有更加棘手的事情需要解決,但五國圖,她不得不拿!
「唔!嗯…」
吱唔的聲音,在卓香雅溫柔的撫慰下,逐漸變成綿軟動蕩的輕吟。
卓香雅伸手模進玉獨卿所蓋的薄棉,探入他身上穿的錦袍子里,觸手可及的,是一片未著里衣的光滑肌膚。
玉獨卿他,竟然只穿了一件外衣來招見她?
卓香雅吻著男人的唇稍停,遲些,化作更加猛烈的索取,香舌強行滑入玉獨卿的櫻口,肆意糾纏,指月復沿著那赤`果的肌膚向更加神秘的地方撫模控去,一品久未觸踫的男兒`本`色。
玉獨卿在卓香雅的懷里,氣喘吁吁,嬌羞漣漣,秀美面龐上,滲出晶瑩剔透的汗水,目光迷亂的望著讓他徘徊在天堂與地獄之間,怎麼都不肯讓他滿意舒服的壞人兒。
「初月…我、我、要、要、」零亂的碎語,逸出玉獨卿顫抖的唇齒,分辨不清在說什麼,此時的他,難受的抓著卓香雅的袖子,放棄了性子里的孤傲,苦苦哀求著。
「呵呵,以後還敢威`脅我麼?」手中的動作忽然一停,卓香雅清明如流的眼神,冷茫如刀,乍現寒鋒。
只是,她把下巴抵在玉獨卿的肩上,讓他無法看到她此刻的表情。
玉獨卿堅難的挪動著箭在弦上的身子,口中碎碎的回著︰「不、不敢了。我、我只是、怕…」
他的聲音細似蚊蠅,不仔細听,根本听不出他說的那是什麼,尤其到了末尾,更加的微弱,只剩下無邊的喘息,越發的厚重難奈。
「如此,便好。」我本來…也沒想過,要丟下你…
卓香雅更加緊致的摟著懷里的人兒,用心的包裹著掌心里屬于男人的天生脆弱,溫柔,堅韌的撫模著。
玉獨卿咬著唇瓣在卓香雅的懷里一陣僵硬的顫抖,終是軟綿綿的落了下去,被她接穩,放好在床榻上。
卓香雅取了濕帕擦干掌心,走到殿外,吩咐嘉安去打盆熱水過來,再去拿套殿下的換洗衣物過來。
嘉安納悶的看著只是進殿呆了一會兒,出來便在說話的語氣上截然不同的卓香雅,沒有出言頂撞。
按照卓香雅安的吩咐把東西送進殿內,一進了殿里,她這才知道,剛才在殿中,發生了何等香艷刺激的事情。
「姑娘,可否借一步說話?」
伺候玉獨卿回到床榻上躺好休息,嘉安走到卓香雅面前,神色不佳,瞅著她的眼光,更是帶了幾分不屑之意。
「但說無妨!」
卓香雅隨著嘉安走到殿內的一處小廳,這里比較隱蔽,平常進不得人來。
「姑娘怎可如此敗壞殿下名節?姑娘做了此等的羞恥事情,你將殿下,置于何等難堪之境?」
嘉安鎖上門,對站在廳內的卓香雅嚴聲質問,第一次破了隱忍的脾氣。
「嘉安護衛,小民斗膽之言,勸你一句,主子的事情,莫多理會才最好。」
卓香雅無意與一個侍女糾纏,打開嘉安剛剛落下的門鎖,留下一句奉勸的話語,風清雲淡的離去。
「你——」嘉安對卓香雅剎那間改變的言語態度,心里悶起難平的怒火。
「不過,嘉護衛放心,我的人,我自會娶他。」
走在院子里的嫻雅身影,不曾回身,一道女子漫著厚實內力的傳音送到嘉安的耳畔,听得正在惱火中的嘉安一愣。
她望向卓香雅步入內殿的背影,愕然不已,在她的認知中,她並不知道,聞名五國天下的神醫初月,居然還是位深諳武功修身之法的女子?
玉獨卿在榻上昏沉睡了小半個時辰,他的意識一經清醒,馬上就睜開眼楮去尋找充斥了他不斷夢境中的女子。
當他在看到卓香雅並未離開內殿,而是坐在桌案前安靜翻閱著一本雲安國史冊時,玉獨卿秀美的容顏上,飄然飛起一抹紅暈,羞澀的移開目光。
卓香雅听到床榻上傳來被子輕動的聲響,也不轉頭,輕聲問道︰「睡醒了?身子骨怎麼差成這般了?」
「呃?那、那是…」玉獨卿不知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難道要他告訴她,這三年里,是他親手把那些醫治身子的藥全都倒進花園里當肥料子?
她當真不知,若不是他的身子一直病弱不堪,他哪里守得如今二`十有四的超高齡歲數,還未出嫁?
為了只嫁給她一人,他容易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