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香雅無力的承受著身上人的重量,抓住白錦遙衣襟的掌心里,再次血色一片。
屋子里,飄滿血的腥味。
白錦遙停止住瘋狂的索取,無奈的放開身下的女人,翻身坐在床榻的一側,捉住卓香雅受了傷的掌心,小心的輕吻。
他慢慢的扯開被子,蓋上卓香雅果`露在外的春`光,美眸里充斥著殘余下來的情`色`欲`望,安靜的依著卓香雅躺下,睡在她的身側。
心,止不住的凌亂跳動著,一股迷茫出現在他俊美的臉頰上,白錦遙自責的在心底里斥著,他剛剛,險些做了什麼?
「呵呵,發泄夠了?」卓香雅溫暖的裹在被子里,側首望向身邊始終離她較遠的男人,淡淡的問他。
白錦遙握著卓香雅受傷的手放進被子里,單臂枕在頭下,搖了搖頭,閉上眼眸,不說話。
「累了就睡吧。明天一切,都會好了。再不然,你把我送出去,讓那些大臣們酌情處理不就好了?」卓香雅沒怎麼在意白日里發生的事情,因為她的計劃里,並沒有屬于陽光的明天。
沉默不語的白錦遙見著卓香雅做了如此打算,搖首否定,話語深沉,道︰「不行,你劫的是我,為什麼要他們來處理?即便是,也應該是我來處理你。你這個膽大的女人,當真是想讓朕做個沉迷女`色的昏君?」
「呵呵,昏君?他們說了,你便是了?今夜如此良辰美景,早些睡吧。」卓香雅抵著被子向白錦遙的懷里靠了靠,窩在他的胸前,含著倦意的眯上了眼楮,不少會兒,便傳來均勻的呼吸聲,睡的深沉。
白錦遙詫異的挑眉,沒想到懷里的女人,竟然是個說睡,便睡的主子,而且,除了是真的睡了過去,其它的事情,似乎真的沒有打算過。
「哎!你這個笨女人。」白錦遙揭開被子躺了進去,臨睡前,朝著卓香雅發間挽的那柄玉簪看了眼,薄涼的唇,淡淡的勾起一絲笑意。
夜半,二`更天,更鼓敲過,咚咚的兩聲悶響,敲醒了睡在偏菀里的人兒。
卓香雅在白錦遙的懷里動了動身,看向白錦遙,出其意料的,他沒有什麼反應。
抿唇淡笑,卓香雅放心的起身,她昨夜在白錦遙的酒杯里,放了一塊可以使人暫時陷入沉睡的香片。
這種香藥,和現代社會里的安`眠`藥類似,食的不多,便對身體無礙,若食的多了,致死亦有可能。
卓香雅換了一套寶藍色的輕衣便裝,雖然受傷的手有些不方便,還好,勉強系上了腰帶。
走到窗前,她推開雲窗,手指放在唇上吹出一聲輕響,很快,窗外響起同樣的聲音,過了一會兒,游冰和凋月便趁著夜色,悄然閃進偏苑。
「主子,白公子他…」凋月看到躺在床榻上並未醒來的白錦遙,犯難的看著游冰,主子的男人,她不好動吧?
游冰明白凋月話里的意思,二話不說,扛起白錦遙就向外走去。
卓香雅留了一封書信在妝台上,與凋月一同,離了偏苑,坐上行往涵昱國的馬車。
「主子,您不要五國圖了嗎」凋月在趕車出關卡的時候,不解的問向卓香雅。
「呵呵。為什麼不要?有他在,還愁五國圖不入手麼?」卓香雅看了眼還在昏睡中的白錦遙,笑的得意。
「呃…主子,您真是,美人在懷,五國圖在手,兩個皆不誤啊!」凋月現在才發現,她自己的主子,很有當壞人的天分。
游冰在車外甩著馬鞭趕車,听到車內傳來的兩個女人的對話,暗暗憂心,他的師傅,什麼時候變的這麼狡猾了呢?會不會哪一天把他賣了,他還得幫著她數銀子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