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曦還好吧?衣服他可洗得慣?」
冷雨寒突然想起來自己醒來之後還沒有去看子曦到底被摔的怎麼樣了。冷雨寒的那幾摔可是使出了壓箱底的勁兒呢,絕對夠辣夠麻滴。
「他?王爺放心,他在很認真的執行與王爺的賭約。」
最多就是被多笑幾日罷了。
看著那個昔日在戰場上指點將帥的男人蹲在井邊洗衣服的樣子,真的很好笑。不自覺的回想,南染夕勾起一抹不易被人察覺的笑。
「呃?」
先是有些不明,後來才理解出南染夕話里的意思,冷雨寒才恍然明白過來隨即跟著南染夕一起輕笑出聲。
「對了,王爺昨天用的是什麼招式?」
忍了忍,南染夕停住笑意,很認真的問。
「太極。是本王小時候學的,有十幾年了。」
冷雨寒沒有說謊。冷雨寒真的是從小就開始學太極拳的,只不過是在另外一個世界學的。
「太極?」
很奇怪的名字,南染夕從未听過這麼怪的名字,不過從那天冷雨寒使出的幾招來看,招招渾然天成,餃接有序,如果沒有學過很長久的日子,是不會那麼熟練的。
「呵呵,有機會教你好了,不收學費的。不過,得等本王有命活著出去再說。」
馬車顛沛,在經過一段喧囂之路後,就到達了莊嚴肅穆的宮門。車婢與宮門守衛互通了進宮的門牌,馬車走的便穩當些了。
「學費?」
上一句的詞還沒琢磨明白,下一句的話就讓南染夕更加無法捉模了。
什麼叫有命活出去再說?
難道,今天是有去無回?
不待南染夕細加琢磨,馬車已經停在了凰鸞殿的門口,今晚宴請朝臣的地方。
「下車吧。」
車簾處,一雙玉手伸到南染夕面前,南染夕愣了一會,才將手放上去。
女尊男卑的地方,什麼事情都要女子為先,看來這三年,自己還是沒有緩過來。
感覺到握住自己的手緊了,一種異樣的情愫自心底而發,達至全身。
「王爺。」
南染夕低首應了聲跳下馬車,跟在冷雨寒的身後,一路掠奪著各式女人的各色眼光。
隨著領路的侍者步入正殿,冷雨寒眼前突然明亮了起來。
殿內和殿外的燭火相差太遠,以致冷雨寒有些不適應這些突來的亮光。
「稟皇上,凰笞王爺到了。」
負責通報人事的女婢在殿內大聲報稟,雖然殿內的聲音很吵,但還是著實入了所有人的耳朵。
立時,殿內暄吵聲消失了,文武百官肅靜了,整個凰鸞殿安靜的如若無人存在一般。
「臣妹 煙攜王夫南染夕見過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拽著南染夕的衣襟,冷雨寒伏地扣首,行了一個拜君大禮。
此禮一行,殿內更加寂靜了。
群臣的表情則是統一的驚訝,震撼。
而穩居高堂之上的凰鳳女皇似乎也被震住,端坐在殿堂的鳳椅中神色頗沉。
「咳。」
冷雨寒低首咳了一聲,這個皇姐果然不是和詩 煙一道的,頭次見面就來個下馬威?
看!一跪還不讓起來了吧。
「平身。」
听到了冷雨寒的咳聲,殿堂上的高貴女子才如水流一樣溫婉的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