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對方一來便報出自己的姓名,月如初柳眉微微一動,再次瞥了一眼這位同父異母,並且將手將她推入河里的弟弟,嘴角便浮現一絲嘲諷。看來,這四年里,他已經忘記她是誰了,也罷,反正自己也沒有打算回月家,自己何必跟他套近乎。
「本姑娘今日心情不好,沒必要告訴你,要喝茶就找其他地方。本姑娘喜歡清靜。」月如初淡淡的道,目光再次移向窗外,並不理會月如風。
「嘿,你這人好生無理,你可知道我們少爺是何人,竟敢不讓坐。」那書童一臉不悅。
雖然說眼前這少女長得美,可是憑他少爺的身份,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她憑什麼在少爺面前神氣,她以為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嗎!
「是何人與本小姐無關,本小姐只知道先來後到,難不成你們要動手搶了這張桌子?」月如初望著窗外,連頭都不願回。真沒想到月家的家人是如此霸道,看樣子,自己不回去是明智的。
「嘿,如此狂妄?敢不敢留下你的姓名?」那書童質問。他少爺是什麼人,大學士的公子,整個凌都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這女子竟這般無理,真是頭長發見識短!
「留不留姓名,並非敢不敢的問題,而是本姑娘想不想而已?這大夏天的蒼蠅真多,總在人耳邊翁翁翁的,讓人心煩。掌櫃的,你們這里衛生該管管了,蒼蠅太多了!」月如初不急不緩的道。
兩人這邊一爭執,頓時將眾人的目光引了過去。眼看書童就要與素衣女子吵起來,月如風急制止,「大安,莫要無禮。」
這素衣女子好一張利嘴,字字如針,再這樣說下去,恐怕自己也會受不了,所以他急忙讓書童住嘴,生怕會吵起來。
雖然素衣女子不讓座令他不悅,可是,他堂堂大學士的公子若要與一女子搶桌喝茶,這話若傳出去也不好听,但他又不願意這麼錯過這個女子,于是一臉歉意的行了一禮,「在下的書童多有得罪,請姑娘見諒,姑娘可否介意在下與你同桌?」
「本小姐能說介意嗎?」
「當然可以。」
「那就對不起了,本小姐還真介意,月公子還是另尋一桌,本姑娘不喜歡與陌生人同桌。」月如初直截了當。
「嘿,你這人怎麼給臉不要臉,竟然連我家公子的面子也不給。」那書童又忍不住插嘴。
緩緩地回過頭,月如初微微一笑,「不給面子又如何?難不成你們還要動手搶?」
「你——」那書童氣結。
「姑娘,如若你不肯讓坐,也不願本公子與你同桌,那本公子買下此桌可否?」月如風淡淡的道。
這女子雖然貌美,可言語犀利如刀,大安不是她對手。既然用說的不行,說不定用銀子,她會動心。
嘴角微微一揚,月如初臉上皆是嘲諷,「月公子打算出多少銀子買此桌?」
「姑娘想要多少,不如開個價,只要價錢合理,本公子買下你這桌便是?」月如風一臉的淡然,似乎對銀子並不在意。可心中卻暗想,原來她也是個愛錢才之人。
沒有說話,月如初只是緩緩地伸出一個手指。
「一兩?」月如影反問。
微微一笑,月如初輕輕搖了搖手指。
「十兩?」
再次晃晃。
「姑娘是要一百兩嗎?」月如風暗暗吃驚,這素衣女子還真會獅子大開口,她當他月如風是造銀子的!
「一千兩,黃金。」月如初淡淡道。
她本就沒有讓座的意思,居然月如風這麼想坐這里,自己為何不戲耍他一番,也好解解當年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