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痕?」月如初一愣。
自己現在拒絕舅媽的安排,是擔心亦痕知道自己有這樣的想法後會生氣。可是,萬一亦痕不反對,那今晚自己不就要接受舅媽的安排,與墨亦痕先行周公之禮了。這,這可如何是好!
雖然她不知道墨亦痕會不會同意,可是她很害怕。畢竟這樣的事讓她一個未出閣的女子去做,這也太強人所難了。
糾結了好一會,月如初便道︰「舅媽,這件事還是以後再說。如若亦痕是正的在乎如初,如初不用做這麼,他都會娶如初。如果他不在意如初,如初就算是死皮賴臉的貼上去也只是留得住人留不住心。舅媽,這事還是到此為止,莫讓亦痕知曉,不然生了誤會,到時候亦痕會恨如初的。」
見她執意不敢,方氏也只好隨了她的意,不再勉強她。
只見她嘆了口氣︰「好吧,既然你如此矜持,那就當舅媽沒說過這事。時候不早了,大家都餓了,舅媽給你們弄吃的去。如初,你就到正廳去,陪你舅舅說會話。這麼多年沒見到你,相信你舅舅會有很多話想跟你說。」
「嗯,那如初這就過去。」月如初應完,便轉身離開了臥室。
看著月如初離去的身影,袁氏雙眼微微一眯,臉中便浮現一絲高測莫測的笑容。
雖然是第一次見到舅舅和舅媽,可是他們的盛情感染將月如初,為了這次的團聚,徐廉特意將自己那壇珍藏了十年的竹葉青都拿了出來。一桌五人開懷暢飲,就連十二歲的小碧都喝了好幾杯,喝得她的小臉紅嘟嘟的,越發可愛。
難得自己的外甥女還活著,再加上墨亦痕也來了,徐廉很高興,便多喝了幾杯,連說話都前言不搭後語。而袁氏也喝了幾杯,雖然沒有醉,可是臉也是紅得利害。
月如初也喝了一些,雖然沒有醉,可意識也只有六分。反觀墨亦痕,面不改色,似乎像沒喝過酒一般,從容不亂。由此可見,他的酒量比他們都要高出很多。
徐小碧的年紀最小,是最先倒下的一位。所以,看到女兒醉了,袁氏便將女兒抱起,先將女兒帶回房間。而等她安頓好女兒再回到酒桌上,丈夫徐廉也喝得差不多了,于是讓眾人回自己的房間去休息,而她則是扶著丈夫回自己的臥室。
話說墨亦痕,見月如初喝了得滿臉通紅,便擔心她會走錯房間,所以決定先將月如初送回她的房間,然後再回去。
夜有些深,月光清涼如水,和著月如初走到外頭,墨亦痕便感覺迎面一股冷風襲來,一絲涼意襲上心頭。
月如初喝了酒,如果又被夜風這一吹,墨亦痕便擔心她著涼,于是加快步伐靠近她,然後伸出左臂將嬌小的身體摟住。
雖然喝了酒,但意識還算清楚,如今被墨亦痕這一摟住,月如初頓時想到之前舅媽跟她說過的話,人不由一驚,身體也不由自主的挨顫抖。怎麼回事,難道舅媽已經把之前的事跟墨亦痕提了,他把自己送回去,是不是想跟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