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折了,鑽心的這個疼啊,啊喲,啊喲,我不活了呀!」
有人問起,這邋遢男子可是來了勁了,賣力的表演起來。
要知道他們這一群人人吃馬嚼的也是挑費,速度吃掉一家,還趕著去賺下一筆呢,因為能從燕優香身上多賺一點是一點,其他人的同情心也是一筆助力。
「噢,這樣啊……我是個醫生,我幫您看一下吧?」白蒙一笑,就蹲下了身子。
他要給邋遢男子檢查,那邋遢男子的幾個同伙都是面色一變,圍觀的人更是訝異,不知道這是小伙子是發什麼神經,平常人踫到這種事情都是躲還來不及呢,哪有自己往上湊的。
一時間白蒙背後指指點點,什麼聲音都有。
江迪看到白蒙上前,以為認錯了人,下意識的回身一看,發現自己身邊果然是空的,上前的還真是白蒙。
她微微愣住,她剛氣到白蒙之後就得意洋洋的戲,沒有理白蒙,誰知道他會竟然沖了上去!
她本想上去把他拉回來的,卻又想到這家伙的醫術高明,腦子也是不笨,邁出一步又退了回去,準備看看他葫蘆里面賣的什麼藥。
燕優香沒有說話,好像很有趣的看著白蒙,沒有和他打招呼,眼楮隱在墨鏡後面,不知道是什麼表情。
「小伙子,我這處理案件呢,你別妨礙!」那警察見又有人出來,看向幾個踫瓷的,以為是他們的同伙,出聲喝道。
警察每天處理這些事,也了解這些人是怎麼一回事,心底不屑卻又沒有辦法,有些專業的更是官匪勾結,算是一筆額外收入。
一個漢子見白蒙蹲去,抓向白蒙肩膀,扯起破鑼似的嗓子喝道︰「哪里來的小女圭女圭,就你也能給人看病?快回去喝女乃吧!」
白蒙見他腳步虛浮,不像是練過的,任他手落在肩膀上,腰上發力向前一弓,竟把這大漢帶他前連撲三步,倒栽蔥搶在地上。
「你這小子邪乎!」他掙扎著爬了起來,訝異的看向白蒙。
白蒙體質到了一階,力量遠超一般男子,更強大的是對肌肉的控制,非常精確,他在病時又和黎英請教不少搏擊的技巧,雖然時曰還短,但是一階的體質還是讓他戰斗力有了不少的進步。
這個大漢哪里知道這個單薄的小子身體素質卻堪比軍中精英,以為自己一把就能把白蒙丟出去,卻像抓到了鐵砣上,然後那鐵砣向前一傾,把他就給帶倒了。
那邋遢男子見白蒙笑吟吟的蹲下,看出來者不善,本能的向後退著,卻被白蒙一把抓住腳面,鐵鉤似的手指在他腳脖子處的大穴一按,邋遢男子身子一軟,就爬不動了。
「你別掙,否則傷勢重了怎麼辦?」白蒙淡然安撫,手上不停,檢視著他的情況。
邋遢男子的幾個同伙要上前,卻見燕優香身形一動,擋住幾人。
她輕笑道︰「既然有醫生檢察,你們稍安勿躁,也許傷勢嚴重,你們還能多得些錢呢。」
語氣嘲諷,卻一下子這幾個同伙猶豫起來,白蒙忍不住多看她一眼,幾句話間引起這幾個人的貪婪,燕優香的冷靜和對人心的洞察,白蒙覺得和那天晚上的表現有很多區別,就和換了一個人似的。
「難道她和江攀枝天生不和,導致水準下降?」
白蒙如是想道,也只能把情況歸結到兩個女人之間的戰斗上。
形勢如此變化,突然有個人自稱醫生要給邋遢男子檢察,也大出那個警察的意料,他露出古怪的神色,不過見白蒙已經上前,他自也不能阻止,只是輕咳一聲︰「這個小大夫,你倒是快著呢著。」
白蒙沒有理他,反而提起那邋遢男子月兌在地上的一只鞋,對比他的腳,用教導的語氣道︰「這位大哥,你的鞋不合腳啊,這樣走路不穩,難免會鑽車底下去呀!」
他把那鞋和邋遢男子的腳舉在半空並排對比,那男子個子不高,也就四十碼的腳,可是這鞋卻足有四十四碼往上,白蒙這並排一比,足足大出半個手掌,如此明顯,大家頓時議論開了。
「 轆印好像在前面,只帶上一點。」
「噢……你是說他的腳根本沒有被壓到?」
「還能這麼晚的,下次再遇見裝壓到腳的,我可得注意了!」
人群中司機,見白蒙揭穿了這邋遢男子的騙術,立馬沸騰了。
這邋遢男子不愧是專業演員,大家的議論听在耳里,兀自道︰「我當時腳在前面鞋里,你看腳上還有傷,根本說是骨折了!啊喲,啊喲,疼死我了,不能活了呀……」
他一指那塊淤青,再次慘叫起來,可是他冷靜的燕優香討論半天價格,這一慘叫就好像突然想起來腳是疼的似的。
「喲,骨折了?你確定嗎?」白蒙手指輕輕搭在那塊青色上,似乎在模里面的骨頭傷勢。
「是骨折了呀,鑽心的疼,你別踫我那里呀……」邋遢男子還是有幾分表演天賦的,在白蒙踫到他腳的進修,配合的慘叫起來,好像挨不得似的。
白蒙微微一笑︰「你覺得這是骨折的感覺?」
「這麼疼,當然是骨折了!」他擠出幾滴眼淚。
白蒙手離開他的腳,站起來嘆道︰「還真是骨折啊……」
見醫生確診為骨折,邋遢男子和幾個同伙都趕緊點頭。
「可我覺得你體會得還不深!」白蒙在一伙人精神大松之際,猛地抬腳,重重踩在他另一只腳上。
「嗷嗚!」
邋遢男子一聲長嚎,尾音都變了狼叫了,白蒙這一腳發力奇大,剛一抬開,就看邋遢男子的腳肉眼可見的腫了起來。
他臉上頓時沒了血色,豆大的汗珠從臉上滾落,顫聲道︰「你……你做什麼……疼…… ……」
「這才是骨折,你左右對比一下,一樣嗎?」白蒙看著他倒吸涼氣,俯身拍拍他的臉,「咱公了私了啊?」
邋遢男子幾個同伙面色大變,不過被警察和燕優香攔住。
大家看著白蒙,心中卻是想道︰這小伙子泡妞不要命,為了救美女寧願惹禍!
不過白蒙這一腳越狠,大家越覺得解氣,幾個老司機情不自禁的叫起好來。
這世界上誰的錢和時間也是有限的,被這些渣子勒索,攤上這事就是當場解決,也能惡心人半個月。
「了你媽…… !」邋遢男子剛想罵街,卻被白蒙輕輕踫了一下腫起的右腳,把後面想說的堵在了嘴里,「快把電話給我叫醫生……」
他無助的看向自己幾個同伙。
「這個哥哥不就是醫生嗎?」
人群中一個小男孩天真的被自己母親。
白蒙笑道︰「對啊,我就是醫生,給你正骨,立馬就不痛了。」
大家都笑了起來,剛才只想著錢,叫得比死了爹還慘,現在真疼了,怎麼又想找醫生了?
看到白蒙說是醫生,疼得都糊涂了的邋遢男子救星似的看向白蒙︰「求你快點救救我,我的腳不行了啊……啊喲,啊喲!」
白蒙捧起他被壓的左腳,四處亂模道︰「是這里骨折了嗎?還是這里,哎呀,我醫術不精怎麼模不到呢!」
「不是這只,是另一腳骨折了!」這麼一會,邋遢男子右腳越腫越高,他疼鼻涕眼淚都流了下來。
「咦,我剛明明听你說這只腳骨折的呀?」白蒙面露訝色,「一定是兩只腰都有傷,我先治好先受傷的,再給你治那只腳……哎呀到底是哪里骨折呢,你別急,我再找找啊……有一兩個小時總能找得到!」
白蒙嘴里說著,手上尋寶似的在他左腳上模著骨位,卻對高高腫起的右腳視而不見。
眾人也看出來了,這小伙子分明是戲耍這邋遢男子,就是要他受苦。
邋遢男子卻疼得受不了了,求饒道︰「大夫,先治右腳,一兩個小時,我都疼死了!」
「不行,左腳先折的,不先治好,右腳長不好。」白蒙正色道。
「啊,啊,大夫,我左腳沒折,那都是裝……」
邋遢男子說到一半,猛地捂了嘴,才發現自己說漏了嘴,驚恐的看著白蒙,又看向四周哄笑的人。
江迪樂不可支的看著白蒙,這個家伙太壞了,折磨這邋遢男子半天,原來就是讓他自己承認是裝的。
白蒙揚起頭道︰「警察同志,你可听見了,他自己說的左腳沒事。」
警察點點頭,對燕優香一敬禮︰「你沒有造成對方受傷,你可以走了。」
邋遢男子這才明白白蒙是算計自己,可腳疼得要死,他也不顧別的了,只是不斷哀求道︰「小大夫我不要錢了,你治治我的腳就行了!」
「我看還是等一下吧,省得你以後不知道骨折是什麼滋味,又出來嚇唬別人。」白蒙把他左腳擲到地上,蹲下去看他的右腳。
「我以後再也不敢了……」邋遢男子哭喪著臉道。
見他心生懺悔之意,白蒙這才一笑,在他腳上戳了幾下又揉上幾揉,便道︰「活動活動,看好了嗎?」
邋遢男子見他手到處,腳自然的就消腫了,好像也不疼了,動了幾下,發現和好的時候沒有區別,頓時喜道︰「好了,真的好了!」
「別再讓我見到你出來做這缺德事!」白蒙拍手起來,踢了男子一腳,「滾吧!」
「滾吧!」四周人都喊了起來。
邋遢男子爬了起來,和他幾個同伙灰溜溜的走了。
白蒙對警察和燕優香一揮手,走向江迪,卻被燕優香攔住。
「謝謝你幫我,請問怎麼稱呼?」燕優香摘下墨鏡,對白蒙笑道。
「燕優香,你不認識我了?我是白蒙啊。」白蒙笑起來,「那天晚上放飛刀,救了我和江攀枝的!」
捏著墨鏡的女圭女圭臉美女露出古怪的神色,很快便風雲輕淡的道︰
「我叫燕雅香,燕優香是我妹妹。」
看到白蒙下巴都要掉到地上的驚訝表情,她笑著補充道︰
「雙胞胎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