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和你不一樣。」白蒙自嘲的笑了起來,「我只和母親在一起,她為了養我吃盡了苦,我只能讓她的曰子過的好一點,才能報道她的養育之恩。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不同吧。都說男人是自由的鷹,可是男人背負的責任卻是更多。養家糊口,簡單的四個字,卻是多少辛酸,你這樣的天之嬌女很難體會吧?你覺得你是在堅持自己的正義,可是如果你換一個出身,你還能這麼肆意嗎?也許你恨自己的家世,你恨那些特權階級,可是你自己,就是靠著出生時便擁有的特權在主持正義,沒有錯吧?所以,你的精神再高貴,你也沒有資格教導我社會責任感。」
「就像西方貴族需要出征一樣,你們享受了,所以你們也需要付出。但是我一個窮鬼,一切都是我自己掙來的,我為別人好,是學習雷鋒,我想自由的活著,也是我的權力。真的,窮很可怕。都你周超是窮凶極惡,真的一點也沒有說錯。因為窮,他才會凶,窮極了,便成了惡徒。這沒有辦法,我們不做點過分的事情,這個過分的社會就會把我們都吸干,哭都沒有地方哭去,所以,違法必糾這種事情,還是你們去做吧。憑你的本事,去抓周超,去抓盡這天下所有犯人,我倒是看你,能不能還朗朗乾坤一個清明世界!黑與白之間,還有灰色,如果你看不到這個過度,那麼也請你無視掉我吧。我做的一切,也許你覺得不對,也許你覺得無恥,但是我問心無愧,你在守護你的責任,我也在守護我的責任,這是我自己的選擇,我,不需要向你解釋。」
白蒙站起身來,邁步向外走去。
「你……你去哪里!」
江攀枝聲音顫抖著問道,看著白蒙半邊高腫的臉,目光茫然無措。
「我去見一個你眼中黑得不能再黑的人。」
白蒙猶豫了下,沒有捍蝴蝶草的名字,有些失落的道,「也許有一天,我也會加入你的追捕名單,希望你不會手下留情。」
說完這句,白蒙大踏步走向酒吧門外,和楊旬要了冰塊消腫。沒有多時,一輛瑪沙拉蒂停在酒吧門口,姿態萬千的蝴蝶草走下車來,對著白蒙瞥了一眼,正看到他雖然做了冰敷消腫,可是依然腫起的腮幫子。
蝴蝶草的目光掃近白蒙的臉,閃過驚詫,目光越過白蒙看到茫然站在桌旁的美麗女子,臉上猶有淚痕,微掂著腳看著白蒙的背影。
幾乎是就瞬間,她就認出這是渡城最難打交道的副局長,江攀枝。心中流淌過她所知的一些資料,目光閃爍。
「我們進去說吧。」
白蒙裝作沒看到她眼神,大方的和蝴蝶草打了個招呼。他心里是不平靜,可是此刻,他卻不能讓外物影響自己的判斷。
蝴蝶草唇角微抿,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要不要我替你教訓……某個不講道理的女人?」
她輕關上車門,黑如緞子的長發在霓虹下反射著光芒。白蒙發現她竟然是一個人來的,連那個死忠的應天策都沒有帶來。
听到蝴蝶草的話,白蒙自嘲的一笑︰「不用,這是我的事。」
「我可是幫理不幫親的啊,現在你是我的朋友,為了朋友解決一些小麻煩,我可是非常願意的。」
湊近了白蒙,蝴蝶草呵氣如蘭,在白蒙耳邊小聲的道。
女子輕微的氣息吹進耳朵里面,還有她身上誘人的香氣,竟然直接就可以挑起男人最原始的**。白蒙只覺得身體燥熱,可是這個時候,他卻可以感覺到背後一道火辣辣的目光,狠狠的扎進自己的背心,讓他清醒了過來。
苦笑一聲,他不由感慨蝴蝶草的魅力之大,輕輕的釋放一絲就讓自己受不了了。他連忙收束心神把注意力集中,以對付這個難纏的對手。
「要不要幫忙嗎?」
蝴蝶草稍直了些,白蒙沉默的搖搖頭,緩慢,但是堅定。
不管怎麼說,自己還沒有到需要別人出手解決自己麻煩的地步。他和江攀枝之間,只是誤會,可是蝴蝶草卻是想直接破壞自己和其他人的關系,那樣,他便是只能借助她的勢力發展了。
非常清楚這點,白蒙拒絕了這個本也沒有多少吸引力的提議,不動聲色的退了一步,和蝴蝶草保持一段距離,轉身向酒吧里面走去。
感覺到白蒙心里的掙扎,蝴蝶草贊賞的看了白蒙一眼,同樣搖搖頭,蝴蝶草隨著白蒙往酒吧里面走。
這個時候,喧囂已經扶搖而上,整個空間如同沸騰的水,回蕩著放浪形骸的音樂。
她還是素著一張臉,取過一根紅繩把三千青絲扎起,簡單的垂在身上。還是那雙復雜而不對稱的繡花布鞋,這個女人本身就有一米七三,倒不顯得矮。
這樣的絕世妖嬈,沒有任何氣勢的走進酒吧這樣荷爾蒙張揚的地方,很多肆無忌憚的目光都落到了她的身上。蝴蝶草如若不見,自在的邁著步子,並沒有對這些**直接的目光有任何反應。
「小妞兒,一個人來的嗎?」
一個戴著大金鏈子的胖子借著酒氣,搖晃著公鴨步走了過來,一雙死魚眼死死盯著蝴蝶草高聳的胸脯,雖然沒有穿暴露的衣服,但是那深壑的視野線還是有埋葬一切目光的功能。
他腳下虛浮,斜斜的就像蝴蝶草撞來。蝴蝶草行進路線不變,那胖子眼楮銀邪的目光越發直接。眼看兩人就要撞上的時候,走在蝴蝶草身前的白蒙忍不住就要出手了,蝴蝶草這樣的人,能容許這樣的人接到自己身上嗎?
不管她怎麼想的,今天他也不能放任這樣的事情發生。那個胖子沒有看見自己是和蝴蝶草一起來的,但這不能表示白蒙不能主動去做護花使者。
他感覺到四個人一直盯著那胖子的行動,顯然是他的保鏢,只不過沒有爆發般的直接出現,而是隱身在人群里面關注自己的主人,方便他行猥瑣之事,如果有事,也可以直接出手。
一對四,白蒙也有自信在那四個人出手前搞定那胖子,看到蝴蝶草沒有躲閃的意思,他忍不住積蓄力量,只要再等一等,就要出手把那胖子打飛出去。
可是沒有等到他出手的機會。蝴蝶草已經加速邁了一步。這是一個很微小的變化,她走的還是直線,邁步頻率也沒有變,只是兩步間邁過的距離不變,如果不是對空間和距離感極其敏感的國術家,根本體會不到這細微的變化。就是這細微的變化,讓蝴蝶草的比那胖子更早一步的錯過他的身邊,那個胖子虛浮的一撞便到了空處。
蝴蝶草眼視媚行的掃視著場子,似乎是不經意的一揚頭,腦後的辮子掃到了胖子身上,竟然激起了細碎的風聲!
那胖子只感覺到眼前一花,千嬌百媚的大美女就找不到了。他發愣間,只感覺背上一痛,整個人就騰雲駕霧一般的飛了起來,撲倒在蝴蝶草不遠處的地上。
「給我攔住那小妞,她下黑手!」
胖子躺在地上,一時半會卻是爬了起來,那四個保鏢已經站出去去扶他,連聲厲喝!
可是他還沒有說完,一只漂亮的純手工皮靴已經踩到了他的臉上,獰笑道︰「她下黑手?她已經是很手下留情了。」
一個年輕人居高臨下的看著那胖子,四個保鏢已經沖了出來,卻被年輕人帶來的人迅速的收拾掉了。
白蒙很驚訝,不是因為蝴蝶草把那個胖子打飛出去。他清楚蝴蝶草的實力,還要比自己強出一線,不動聲色的收拾一個沒有任何國術底子的家伙,簡直是探囊取物。可是那個後來出現的年輕人。
看到這個年輕人出現,蝴蝶草停下了腳步,看著他出手收拾人,也沒有說話,安靜的看著,好像淑靜安貞的古代少女,那本就很古典的臉,別有吸引力。
那個年輕人,卻不是蝴蝶草的手下,而是他當初在東方明珠洗浴中心有過一面之緣的肖協。
那胖子見自己的手下瞬間就被人收拾掉,不由露出驚慌的神色,知道自己今天是踢到了鐵板上了。對著肖協連連求饒。
「哼,就這本事也敢在酒吧調戲人?滾!」
肖協一口唾沫吐在胖子臉上,一松腳,那胖子根本不敢說一個不字,連滾到爬的跑了……
處理完這個胖子,肖協抬起頭,看向蝴蝶草︰「陳姐,你最近是不是信佛了?手下這麼軟,而且當初答應我要處理掉的人,今天怎麼還完整的站到這里?」
他目光看向白蒙,露出一絲狠色。
白蒙不由微驚,想不到這個家伙竟然是向著自己來的。他不由想起當初和花任真在雨夜中遇見的那次襲殺,好像正是收拾了這個家伙不久,原來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這個家伙!
當初的仇找到了目標,白蒙看著這個家伙,原來蝴蝶草收拾他,不光是因為袁志強的場子,還是肖協給的請求,這事情,越來越意思了!
「他比你有價值,任務取消。」蝴蝶草淡然的道,微揚著頭,看那個胖子走遠了,才想起自己的四個手下,可是卻又不敢救的樣子,輕笑了起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