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子千揪過那人的衣裳,在他肩膀重重錘了一拳,說︰「陶子,渾說什麼呢,你看清楚,這是小五。」
那人像被人拿針刺了腳底心,後退兩步,瞪大一雙鳳眼看了兩秒,忙笑道︰「小五,對不起,哥哥眼混,多喝了兩杯,你別見怪。」
那人叫陶默然,是岑子千的發小,小五以前和他住一個大院,自然是認得的,她甜甜叫了一聲︰「陶子哥,好久不見。」
陶默然一派正經道︰「小五,你長大了,還是這麼漂亮,什麼時候回大院,我讓我媽做菜給你吃。」
小五爽快的應下︰「好啊。」
陶默然一伙人里頭自然是知道岑家的,說︰「老四,有這麼漂亮的妹妹,還老藏著做什麼,害我們大家都不認識。」
岑子千游刃有余的說︰「我妹妹年紀小,認識你們做什麼,得了,下回約飯局吧,我今天有事。」
陶漠然拍了拍小五的肩膀,說︰「小五,我走了。」
小五點點頭。
等他們一伙人出門,岑子千切了一聲,叮囑小五說︰「以後離這個陶漠然遠一點,我看他是越活越回去了,你又不是小女孩,動手動腳像什麼樣子。」
小五說︰「他又不是外人。」
岑子千瞪了她一眼,小五吐了吐舌頭。
會所八樓整個包房都是岑子千的,剛走進去,小五就看到一個超級大的蛋糕,什麼裝飾都沒有,但足足有三十層,小五詫道︰「四哥,誰過生日?」
「你猜?」岑子千一雙桃花眼在滿天星的水晶吊燈下,有種說不出的魅惑。
小五皺了皺眉頭,說︰「四哥,你在玩什麼花樣?」
她的頭發被揉搓了一把,岑子千好笑道︰「小丫頭,整天想什麼呢,邵老二過生日,是他要點你的名。」
「和光哥的生日……」小五有些詫異,岑家的兄弟姐妹都是在冬天出生的,恰好邵家兄妹都是在春秋出生,小時候都是邵家幾個過完生日後,就輪到岑家,基本生日宴是吃不完的,不過小五自己的生日都是蔣溫茂在安排,斷斷不準在外頭吃飯的,蔣家自然有蔣家的規矩,父母要親自煮長壽面給她吃,客人也有份,不過能在小五生日宴上出現的,只有極好的世交,比如邵家和青家。
岑子千也說過,沒見過像蔣溫茂那麼疼愛女兒的人,舊時的岑家說起來也是當地有名的大戶人家,岑家就岑天華和岑天澤兩兄弟,岑家老太爺是某軍區首腦,大兒子岑天華子承父業,當年環境特殊,岑老太爺怕樹大招風,不願小兒子也走自己的路,就安全他去美國讀書,岑天澤有父親和長兄的護佑,創就了一番不小的事業,娶妻生子後,就把事業轉回了國。
岑天澤的妻子文靜家世普通,但極會生孩子,一共生了四個,長子岑子琛,次子岑子牧,三女岑子 ,四子岑子千,等岑天澤四個孩子都會跑了,岑天華還未結婚,岑老太爺面上不急,心里卻急壞了,暗中托了幾位世交的長輩,當時在a市唯一能稱得上世代大家的只有蔣家人,蔣氏家大業大,只有一個女兒,萬千寵愛于一生,蔣夫人看中岑天華的人品,親自上-門找岑老太爺,兩位老人家一拍即合,都十分滿意,但行伍出身的岑天華知道後卻不是很情願,他粗性豪邁,看不慣有錢人家大小姐的做派,盡管老爺子一催再催,他都以部隊有事走不開為由,拖了一年多,岑老太爺病危才肯回家,待親眼見過蔣小姐後,也不再反抗,急急的在年底兩人就結了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