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一臉恍惚被白晴批評了,順帶夸張了張帆茹的認真和天分,袁教授的後續采訪都交到張帆茹手上,小五暫時只負責翻譯這塊,白晴透漏出想提拔一個副部長的打算,正中了初夏說她想調部門的企圖。
電-話突然響了,打斷了白晴的講話,她冷著臉呵斥︰「我說多少遍了,開會的時候手機都要關機!」
小五瞥了眼手機上的號碼,騰地站起說︰「對不起,我出去一下。」
白晴正欲發火,小五已經奪門而出,見她這麼著急,像有什麼大事,白晴也不好說什麼,繼續開會。
小五快步走到僻靜的走廊,是家里打來的,她深吸了口氣,才接起︰「媽,我上班呢,有什麼事等我下班……」
「我讓福伯去接你了。」蔣溫茂語氣溫和,卻不容拒絕。
「媽,我在開會!」小五近乎討饒。
蔣溫茂斬釘絕鐵的說︰「去跟公司請假,要是請不了,我替你請,你四哥是老板,總不至于這般苛待妹妹!」
小五不想曝光和岑子千的關系。
早知道蔣溫茂會這樣大動干戈,但小五卻忘了想好應對的法子,她的注意力都被張帆茹牽制著,不行,這樣絕對不行,她不能表現得太明顯,倘若張帆茹母女的事曝光,受傷害的是母親,以蔣溫茂的脾氣,是絕對不能容忍的。
小五的心被撕扯的疼,她驕傲又痴情的母親,那麼的美麗和優雅,這輩子眼中除了父親,再沒有其他人,父親的背叛,無疑是對她致命的一擊。
福伯打來電-話,小五來不及多想,直接乘電梯下樓,她剛出寫字樓,就看見福伯的車,福伯給她開車門,她問︰「我媽在家?」
福伯說︰「是,夫人一個人回來的。」
小五顯得心事重重,要怎麼解釋她砸了父親的書房,還有那幀結婚照?母親何等聰明,但凡看出破綻,她想查,就一定會查出來,這些年,都是母親太相信父親了。
半路上,小五接到宋景文的電-話。
「這個周末學校組織去城郊的水寨溝旅游兩天,還多個名額,你要不要去散散心?」
男人的聲音還是那麼溫和,似潺潺流水,不疾不徐,硬生生按壓下了小五的浮躁,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母親再聰明,也是關心愛護她的,演戲和謊言,人天生都會,就像父親,就像四哥,他們都可以同時喜歡很多人。
「我不知道有沒有時間。」小五沒有急著拒絕。
宋景文似有些意外︰「不急,名額我給你留著,如果可以去,打電-話給我。」
小五說好,宋景文的突然出現,讓慌亂無措的她隱隱有了個念頭。
家還是那個家,小五站在門口,突然覺得對父親來說,這兒不過是常來住的一個地方,心里越發覺得母親可憐,她的尊貴,她的優雅,她的處變不驚,都是因為有個美滿幸福的家庭,但她不知道,她的丈夫在外頭金屋藏嬌。
「媽。」
沙發上端莊而坐的女人,令小五眼紅發紅。
蔣溫茂凌厲的看過去,觸及女兒的目光,她微微一怔,指著沙發說︰「坐下。」
小五在她對面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