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速快馬告知主公.曹操三路大軍齊至.務必多派援軍.不然漢中危急.」黃忠一箭射翻正準備搭梯攻的一個曹兵.轉頭對一旁正在搬運著箭簇的陳式說道.
劉備在漢中逗留了數日.大肆封賞了一干有功之臣後方才施施然返回成都.前腳進府.後腳漢中告急的文就跟著來了.
「什麼.三路大軍齊至.張郃自天水.樂進自上庸.曹仁自長安趕快傳法正前來見我.」一看手中的戰報.劉備趕忙就要召見法正.
「法正到了.主公何事如此焦急.」法正回到家中.正準備和闊別已久的小妾黏糊黏糊.褲子還沒來得及月兌.就有人登門傳令了.盡管**難耐.可是劉備的召見又不能不去.在用手在小妾妙處鼓搗了幾下過了過干癮之後.法正這才壓制著內心的躁動緊隨著傳令之人前來參見劉備.
「孝直啊.漢中危矣.」劉備一見法正.將手中戰報往他面前一遞.嘴里焦急的說道.
「主公勿慮.漢中城堅路險.急切間曹操攻不下來.」法正看劉備有些亂了方寸.連忙出言安撫起來.
「主公可是把鎮守荊襄的關將軍給忘了.」見劉備有些冷靜下來了.法正沒頭沒腦的來了這麼一句.
「二弟.孝直啊.曹操大軍壓境攻的是漢中.和鎮守荊襄的二弟有何干系.」劉備不解的問道.
「主公果然是急糊涂了.且問主公.此番曹軍來攻.派的是哪三路兵馬.」法正笑著為劉備斟了一杯酒.待劉備喝下之後方才問道.
「天水張郃.長安曹仁.上庸樂進.三人皆不世之猛將.孝直何處此問.」劉備覺得有些奇怪.這些不都寫在戰報上了麼.怎麼法正還會來問.
「主公現在.可以派張將軍引軍五萬前去增援鎮守漢中的黃將軍了.」
「張將軍前去.只可防守.卻不可主動進攻.只要和黃將軍二人.死守住漢中就是大功一件.」
「待到敵我雙方激戰正酣之時.主公可命關將軍揮軍渡江直取上庸.奪了上庸之後.即刻引軍西進抄了樂進的後路.曹軍三路兵馬此時被打掉一路.」
「漢中西側有一小徑可直抵天水.此時可命張將軍引軍抄此小路進軍.若主公想進.則命張將軍馬不停蹄趁天水守備空虛之時拿下此城.若主公想穩.則可命張將軍出山之後.回軍繞到張郃後方襲其糧草輜重.不出所料的話.曹軍三路軍馬此時應該被打掉了兩路.」
「剩下的曹仁麼.呵呵呵.主公可命漢中守備將軍黃忠.回軍奇襲的張將軍二人前後夾擊此僚.到此時.曹軍三路兵馬應該盡墨.主公無憂矣.拿下此戰過後.主公可趁勝北伐.拿下長安則涼州盡歸主公所有.再之後.休養將息個幾年.是攻洛陽還是攻柴桑.那就隨主公您之所願了.」
法正轉念間.卻是將今後數年的攻略都已經想好了.這一環套一環的.直說得先前焦心不已的劉備一時間心花怒放起來.
「哈哈哈.備得孝直.真如久旱逢甘霖吶.哈哈哈哈.」劉備自顧斟了一杯酒.一口飲盡之後目光炯炯的看著法正笑道.
不過如果管大老爺此刻也在的話.他一定會在劉備那句久旱逢甘霖後頭加上兩個字兩滴.甚至還會找補上一句.他鄉遇故知.債主.
當即.劉備就遵循法正的意思.快馬傳命給張飛.讓他引軍五萬前去增援漢中.並在軍令之中一再囑咐.此去只許守.不許攻.保存實力等待戰局生變之後放可再做計較.怕張飛記不住.劉備甚至命人給他帶了一個錦囊.命他戰局生變之後方可拆開一看.
一切都安排妥當之後.劉備又星夜派人給鎮守襄陽的關羽送去一道軍令.命他半個月之後.揮兵直取上庸.爾後自引軍一部西進去抄樂進的後路.
最後.劉備想起了諸葛亮來.又命諸葛亮務必保障前方所需的一應糧草輜重.以及兵員的調集等一干瑣事.
整個西川和荊襄一時陷入了戰爭的煙雲之中.
曹操和劉備雙方在漢中激戰的時候.管錚和周瑜也沒閑著.一面遣人前去建業將襲擊荊州的計劃向孫權做了匯報.一面加緊修繕戰艦訓練士兵.而孫權接到二人的匯報之後.也是連夜召見魯肅和張昭.命他二人各自負責兵員的征調和糧草輜重的籌集運送.
整個天下.至此因為漢中一戰牽一發而動全身.
「將軍.荊州沿途也學我們那般.四處都是箭樓哨塔.這江.不好渡過去啊.」負責奇襲荊州的管錚.此刻正听著身後呂蒙的回報.
看了看烈日.再看了看江面那粼粼的波浪.管錚來回度著步子.陷入了沉思之中.
「是啊.這江面上一覽無遺的.若是就這麼大明大白的橫渡過去.沒的兵至半渡就被荊州軍射成了篩子.特麼的.這可如何是好.」管錚犯愁了.
「不對.等等.呂蒙在里是怎麼渡江的.讓我想想先.」正在犯愁的管錚猛一抬頭.看見了肅立一旁的呂蒙.腦袋忽覺靈光一閃.他想起了三國演義里的一段故事來.
「有了.今晚我們來渡口試驗試驗就知道能不能成了.」管錚想起了那段故事.賣了個關子對呂蒙說道.
「將軍是打算晚上偷偷泅渡過去.」呂蒙似乎抓住了點什麼.連忙出言問道.
「晚上就知道了.先試試.不成再想別的辦法.對面的關二爺幾個時辰之前方才發兵去打上庸呢.等他走遠了再說.我們不急.」管錚拿起一塊瓦片.在江面上打起了一串水花來.拍拍手對一頭霧水的呂蒙說道.
是夜.管錚帶著百多號人馬.齊齊來到了渡口邊.看著一身白盔白甲的江東子弟們.管大老爺將手向江里一指.說了句「游到江中再回來.」
士兵們聞言.毫不猶豫的先後跳入了江中.嘩啦嘩啦的就向江中心游去.
「可看得見他們.」管錚扭頭向呂蒙問道.
「原來將軍早有妙計.末將佩服.」呂蒙眼里只看見在月光照耀下.反射著粼粼水光的江面.至于那些漸漸游遠了的江東子弟.此刻早已和水光融合成一體.再也分辨不出那哪里是粼粼的水光.哪里是白衣白甲的士兵來了.
想明白了個中關節的呂蒙.不由心悅誠服的對管錚抱拳道了一聲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