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域異力
唯有邪域才有的那種能夠讓任何人都不得不忌憚的可怕異力,也是這種異力令邪域最內層始終都是一個謎一樣的地方。
也是這異力曾經讓秦政體會到自己的神兵真元仍舊不是最強橫的。
不曾想,在這涅檗聖宮儲存最寶物的地方,居然也有邪域異力涌動著,而且非常的雄渾,似是在守護寶物。
秦政來到空間通道出口,沒有馬上出去。
站在門口,那邪域異力雖強,卻不會滲透進來,就是在這空間內緩慢的翻滾著。
空間內就是一個簡單的平地,沒什麼特殊的,在那中間的地方有著一頂王冠懸浮在半空中,不受邪域異力的影響。
「王冠?」
「那就是令神界涅檗聖宮諸多霸主束手無策的所謂絕世寶物麼。」
「好像是有點神奇呀,我的通天神目對其無效,邪域異力對其無效,哦,是了,邪域異力,該不會是這王冠就是來自邪域吧。」
「邪域內號稱能夠因蘊含天地奧妙,可以自然而然的生成一些奧妙的,就好像我掌握的控神法,那就是邪域自然生成的半部神典中自然孕育而成的,那麼這王冠是否也是如此自然成型的呢。」
「就是不知道他們如何從邪域內取來的。」
「不過,有趣的是,這寶物居然是王冠,王冠」
秦政不由自主的模著自己的額頭,他那神秘武脈的外形就是神冠,實則與這王冠還是有幾分相似的。
按照正常的境界演變,人界至高是人神桎梏,打破人神桎梏便可成就神人,也就是神界最低級的境界,這個境界換做秘境。
秘境取之意就是武脈與神兵融合的意思。
到達秘境神人之後,必須要尋找一件與自己武脈接近的神兵進行熔煉,化作自己的本命神兵,這樣還能夠令武脈更加的堅固,對于達到更高層次有著莫大的幫助,且還有保護武脈的作用,更能夠促進武脈的蛻變,甚至有些時候,可以借助本命神兵的蛻變來達到武脈蛻變的地步,可以說但凡秘境神人都會選擇將武脈與神兵進行融合的,只是要找到真正完全適合,且有威力強大的神兵,那是非常困難的,起初秦政想過無量神武棍,但是無量神武棍本身就不穩定的蛻變中,所以他根本沒可能在秘境神人期間選擇無量神武棍的,眼前的王冠似乎是個合適的選擇。
光是外型相似就讓他覺得很親切。
王冠,神冠,這莫非是命中注定?
秦政心下頗為興奮,但他也沒有急于出手,不說這邪域異力強橫,就是那王冠本身,同樣也是個問題所在。
人家涅檗聖宮用盡辦法都無法取走,本身要是沒玄妙才怪。
所以他要得到王冠,必須要渡過邪域異力和王冠本身的力量才行。
「邪域異力是個大麻煩呀。」
秦政站在出口內側,並沒有出去。
他腦海中浮現出當初在邪域活動的過程,那邪域異力帶來的震撼仍舊記憶清晰,難以忘懷,尤其是他僅僅在最外圍活動而已,如今這邪域異力的濃度,比他當初活躍的地方強盛何止百倍,足足千倍有余。
秦政沉思良久,還是決定以身冒險。
只能前進,不能後退,這是注定的,待在這里也不是個辦法,而他本人也有點自信,就是他的身體是地級神兵級別,這個級別攻擊鋒芒和承受抗擊打能力都是超乎想像的,再者還有武脈神通不朽術,都令他對自己有很大的信心。
想到這里,秦政深吸一口氣,平心靜氣,然後將左手緩緩的伸出去,要去觸踫邪域異力,倒要看看這邪域異力是否對外來的一切都有著自動的攻擊,攻擊力又有多強。
秦政雙目眯起,通天神目死死地盯著前方,他的左手就慢慢的探出空間通道。
手指間率先出去。
邪域異力沒有異動。
手指,手掌,乃至于到達手腕,邪域異力都很平靜,始終保持著正常的態度翻滾著,秦政不由得一皺眉,難道沒有自主攻擊的能力?
他看看那王冠,心中一動,屈指一彈。
咻
一道微弱的力量飛射出去,居然輕松的擊中王冠,這王冠周圍好像沒有力量守護一樣。
可是就在擊中的一瞬間,那王冠之上光芒一閃,隨即那好像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邪域異力驟然暴動起來,原本是安靜如處子,現在則暴動如同火山噴發,那翻滾著的邪域異力立時化作了一條可怕的妖獸模樣兒,張開血盆大口,「吭哧」一聲,就咬向秦政的左手。
「試試你多強。」
秦政左手握拳,以最強力量發動斗虎勢,重重的砸去。
轟
一擊之下,高下立判。
秦政痛的驚叫一聲,他的左手要被震碎一樣,血肉模糊,強大的力量更是震的他整條左臂都失去了知覺,五髒六腑翻個似得,氣血翻涌,張口噴出一道銀色的血箭,人不受控制的向後倒翻出去將近五千米。
再看那邪域異力構成的妖獸竟然紋絲沒動,秦政都無法撼動分毫。
在秦政敗退之後,這邪域異力立刻恢復了原來的模樣兒,繼續在王冠周圍翻滾著,好像從未發生過任何事情似得。
這點傷對秦政來說,不值一提,一個呼吸間便恢復如初,問題是他現在算是意識到邪域異力的可怕。
就那攻擊的態勢,恐怕連邪域異力最強的千分之一都沒達到,只是稍微發動,便可做到秒殺他的地步,換言之,恐怕這邪域異力強大到能夠和神界一些真正的強者抗衡地步了,就算是開國帝王通過古鏡能夠導引力量下來,卻因為力量畢竟有限,怕是也難以抗衡。
秦政重新走到出口地方,看著那翻滾的邪域異力和王冠。
他不想放棄,也沒辦法放棄,因為要出去,似乎也就是要從王冠上面下功夫了。
「怎麼辦呢。」
秦政模著鼻子,陷入沉思。
強硬的做法無疑是不可取的,那就只能另闢捷徑。
「我手中堪稱特殊的,好像就兩樣。」
「神秘武脈和封神血脈。」
「這神秘武脈不好說,過于神秘,而且還未演化完畢,雖然厲害非常,卻不代表著我現在可以過度的借助。」
「倒是血脈有點期待。」
「封神血脈本身不俗不說,里面還有五大封神宮,每一個封神宮都代表著未來一個封神之人,墨公主三女的倒也罷了,另外兩大封神宮乃是神君和妖君的氣息凝聚而成,且里面孕育的本命神兵明顯也不同,尤其是一線天宮內的一線金光曾經差點毀掉無量神武棍呢。」
「就用封神血脈來試試。」
秦政當即便刺激血脈。
銀色的封神血脈劇烈的激蕩,銀色的血氣就在他體表涌動出來,飄離出去出口,到達外面,去和邪域異力溝通。
結果無論如何表現,哪怕是這血氣激蕩,都無法令邪域異力有所反映,最後秦政于脆再度利用銀色血氣對那王冠進行刺激。
以他如今的力量,雖然不至于令血氣化作攻擊利器,可卻能夠讓其形成媲美天武境力量的沖擊,這次又出現意外了,銀色血氣撞擊到王冠,居然都無法令王冠生出反映,也沒有因此刺激到邪域異力。
換言之,好像秦政的封神血脈被邪域異力直接給無視了。
是真正的無視
秦政心里那叫一個郁悶,他略微沉思了一下,立刻出動力量,刺激血脈中的封神宮,他挑選的就是一向霸道的一線天宮,還有比一線天宮更變態的麼,暫時來說,另外四大封神宮都要遜色的。
于是一線天宮在血脈中浮現出來,秦政以銀色的血霧承載著,令其在血霧中若隱若現的,導引到邪域異力之內。
整個過程與方才一樣。
哪怕是撞擊王冠,都沒有半點的反映。
秦政這次有點泄氣了,好像封神血脈真的對邪域異力毫無作用。
「接下來該怎麼辦?」
「我也沒有別的辦法離開呀。」
「試試武脈?」
秦政自己都有點不太確定,實在是武脈太過神秘,到現在還未演化完畢。
要用武脈,顯然不可能用頭出去試試,一旦遭到攻擊,武脈被破壞,那麼他就真的要完蛋了。
秦政便發動全部的力量,隔空去攝取一線邪域異力。
他這麼做法是非常危險的,很難說會否引發邪域異力借機涌入他的身體,將他給毀掉,但除此之外,也實在是沒有辦法。
全部神兵真元涌動而出,就攝取非常少的一線,可以用一根頭發絲來形容,僅此一點,秦政也是謹慎無比的關注著邪域異力的整體動態。
強行攝取這麼一線,還是令邪域異力有點異動,但並沒有形成方才那般變化似的攻擊,秦政這才長出口氣,小心翼翼的將這一線邪域異力牽引入體,在神兵真元包裹之下,導引進入神秘武脈。
隨後令秦政驚喜萬分的一幕發生了。
這一線邪域異力在神秘武脈面前居然被很輕松的煉化成了一股細微的氣流,但這氣流不是真元,也不知是什麼,卻沒入了秦政的血脈之內,立時就讓的血脈沸騰起來。
秦政心頭猛震了一下,邪域異力歷經神秘武脈淬煉之後,能夠改變封神血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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