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聖女一事落實後,花梓涵總算是過了幾天清閑的日子,這幾天她靜下心來想了想今後的長久之計,決定先去流彩城中的旺樂坊中,挑一件順手的寶器防身。
在得到炎天轅的許可後,她便出了宮門,孤身一人快步朝最熱鬧繁華的城中走去。
走過綿延的小道,正準備轉出去的時候,突然,她感覺到身後傳來了古怪的聲響。
她警惕的轉過身,四處張望,卻什麼都沒有。
可是等她準備離開的時候,聲音卻再一次響起,仔細听來,有點像是貝殼吹出的某種聲音。
「是誰?」花梓涵不知對方故弄玄虛的目的到底是什麼,所以警惕的往後退了一步。
「是公主殿下麼?」一個陌生的男子聲音突然傳入她的耳中。
那聲音帶著一絲激動,一絲竊喜,更多的卻是慌張與不安。
花梓涵微微蹙眉,總覺得聲音似乎似曾相識,于是在辨別出了聲音傳來的地方後,她不動聲色的,悄悄接近,最後,猛地閃到了角落轉彎處。
她手執細長的短劍,抵著紅衣男子的胸口,漫不經心的問,「你認識我?」
紅衣男子一見到她,頓時滿臉驚喜與訝異,他淺紫色的眸子中,流露出的復雜情感,讓花梓涵莫名的心酸起來。
男子‘噗通’一聲,跪倒在她的面前,重重的將腦袋扣在地面上,「公主殿下!白君終于找到您了,你果然被困在這里,白君真是太激動,太激動了…」
「少年,你先起來,有話慢慢說。」花梓涵伸手想將他拖起來,可是怎麼用力他就是紋絲不動。
「梓涵公主,難道您忘記白君了麼?難道您忘記了自己的使命,忘記了白君作為人魚一族的國師,誓死都要保護公主殿下復國的事情了麼?」花白君感覺到她言語中的疏離,立刻慌張了起來,不安的看著她。
復國…人魚族的國師?
她輕咬了一下下唇,仔細打量起著眼前的花白君,看著他年紀歲輕,眉目俊朗,但是那一頭與自己十分相似的金色長發,最為顯眼,再仔細一看,她才發現,男子眉宇間的神彩確實與自己的確有幾分相似。
一時間,她不禁啞然。
「梓涵公主,您不可以再繼續呆在這個危險的地方,你必須跟我一起離開,重新回到人魚谷,重新計劃一切事宜,找回失散的那些魚人同胞們,重新組建新的人魚一族啊!」花白君有些激動的拉住了她的手臂,眼此懇切,絲毫不像是在撒謊的樣子。
花梓涵被他這番豪言壯志震驚,不由得又後退了一步。
微微皺眉,她眼神閃爍的不定,悠然的淡淡道,「如果你真的是人魚一族的國師的話,那我必須告訴你,滅世寶珠早已經不在我的身上,所以復國和復仇的事,我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怎麼會這樣!」花白君听聞滅世寶珠遺失的事情,臉色頓時也變得難看,整個人都止不住的顫抖了起來。
正在此時,他們的身後突然出現了十幾個玄宗派的弟子,他們手持長劍,一副凶神惡煞,要吃人的樣子,讓人不寒而栗。
「真是跟蒼蠅一樣,甩也甩不掉。」花梓涵已經顧及到玄宗的人不會輕易放過她,而抄小路走。
沒想到這些人竟然緊咬著自己,不達目的不肯罷休。
「公主殿下,這些人請交給我,你先走。」花白君大義凜然的擋在了她的面前。
「就算你再厲害,也不可能以寡敵眾。」花梓涵雙眉微蹙,好心提醒道。
「為了公主殿下,就算是付出性命,也是值得的!」花白君的忠義,不禁讓她側目。
她沒想到,這世上竟然還真有如此忠誠的人。
看在這一點的份上,她也不可能置他的生死于不顧,于是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腕,說,「走。」
話音剛落,她轉身就要朝轉角處逃走。
沒想到,莫秋竟臉色陰霾的帶著三十幾名玄宗弟子,朝她的正面包抄了過來。
莫秋那黝黑的眸子中透著一股陰狠的戾氣,仿佛連氣場都變得不一樣了。
他快步走到了花梓涵的身邊,速度極快的拽住了她的如瀑的金發,粗暴的將她甩到了牆壁上,陰冷的大笑道,「聖女,你不是很能打麼,現在怎麼不動了?」
上一次這個該死的女人讓玄宗丟盡了面子,這一次,一定要好好教訓她,將她受盡痛苦而死。
「啊!」他的動作太快,花梓涵還來不及躲閃,就像是一片羽毛般的被甩了出去。
縴弱的身子根本受不住這麼強力的沖擊,腰部竟發出了‘ 嗒’的骨碎聲。
她的額頭早已經滲出了一層密汗,但還是緊咬著下唇,用手臂支撐著身子,站起身來。
「玄宗派的人可真本事,盡做些見不得光的事!」她靠著牆壁,一字一句道。
「小賤人,看來你還是不長記性啊。」莫秋已經盛怒到了極點,他大喝一聲,就朝花梓涵沖了過去,還想對她動手。
「混賬,你給我滾遠點!」花白君怒目圓睜著,三步並作兩部沖了過去,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猛地一用力,竟將他甩出了十米之外。
「今天,我就讓你們知道,惹上玄宗,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莫秋迅速從地上爬了起來。
他的右手手掌突然緊握成拳,黃色斗氣陡然增長,霎時間,風雲突變,一股磅礡浩蕩之氣,從他的拳頭上迸發而出。
‘砰’的一聲巨響過後,花白君竟被他的拳風彈開了數米之遠,撞在牆壁上。
受了傷的花白君靠在四裂的牆壁上,緩緩撐起繩子,唇角溢出一絲鮮血。
他緊咬著牙關,強忍著胸口肋骨斷裂的疼楚,雙眸卻已經緊盯著莫秋,厲聲警告道,「你最好離公主殿下遠一點!不然,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哼,你都自顧不暇了,還敢口出狂言?」莫秋冷笑著朝花梓涵又走近了一步,修長的手指,劃過她冰冷的臉頰,聲音冰冷,帶著猥瑣的目光威脅道,「如果你乖乖求饒,我還可以考慮饒你一條小命。」
話音剛落,花梓涵突然趁他不備,用力掐住了他的脖頸,指節微彎,看似縴細的手腕,卻似乎帶著不可思議的力量,瞬間讓莫秋神色大變。
「你的髒手也敢踫我的臉?」花梓涵目光冷銳的盯著她,冷聲喝道。
見她還手了,莫秋身後的那些玄宗弟子紛紛大驚失色,他們躊躇著不敢上前,上一次花梓涵打敗閻靈的事情,他們雖沒有親眼見到,但也是有所耳聞的。
而且他們的大師兄都被牽制的無法反抗,又何況是他們這些斗氣非常低的人呢?
「一群廢物,還不快給我上!」莫秋漲的臉色通紅,大聲罵道。
「看來,要長長記性的人是你才對。」說到這,花梓涵突然加重了左手中的力道。
「啊!」窒息的感覺,頓時讓莫秋大腦一片空白。
正當他準備用斗氣來震開花梓涵的時候,體內的斗氣竟然亂竄了起來。
剎那間,他的臉色蒼白如紙,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了起來,口中吐出白沫。
「殺,殺人了!」玄宗弟子見狀,都嚇得慌亂了起來,驚慌的亂喊。
「是他自己內需不足,與我無關。」松開手,花梓涵將他一把甩出老遠,拍了拍手打算離開。
「你,你這個殺人凶手,你別想走!」幾名玄宗弟子看到掌門師兄一副快斷氣的樣子,紛紛揚起劍朝她沖過來。
「還有不怕死的?」停住腳步,花梓涵頭也不回的冷聲道。
此言一出,那些玄宗弟子似觸電般的僵在了原地,不知該如何是好。
就在花梓涵準備把受傷的花白君帶走的時候,左右兩側的小道中突然閃出兩名黑衣男子,他們動作敏捷,速如閃電,疾奔而來。
眨眼間的功夫,就已經穿過長廊,來到了她的面前。
他們一襲黑衣,黑布蒙面,根本看不出長相,也不知道是何身份。
「你們是誰?」看到他們拉起花白君的手臂後,花梓涵才明白過來,他們也是來者不善。
只是他們一言不發,根本不做解釋,就當著她的面,眨眼就強行擄走了花白君。
「該死的。」看著空檔無人的小道,花梓涵不禁暗罵一聲,只能先回宮再說。
剛回到宮中,推開琴音閣的大門,就看到一抹偉岸的背影,對著自己。
「你今天不是很忙,有很多事要處理麼?」花梓涵眉梢輕挑,並沒有注意到氣氛不對,轉身關上門,就走了進去。
她走到桌邊,準備倒杯水和的時候,炎天轅的手穿過她微卷的金色長發,搭在了她的肩頭,
輕輕一用力,就將她攬進了懷中。
「你又做什麼!」花梓涵對他這種行為已經屢見不鮮,所以只是提高音調提醒而已。
只是沒想到炎天轅這一次卻不像以往那麼溫柔,而是有些粗暴的捏住了她的下顎,硬是讓她與自己直視。
深邃的藍眸如望不到邊際的汪洋,帶著神秘的有誘惑力,又似乎有吞噬一切的危險氣息。
「你下午和誰在一起?」冰冷的聲音仿佛是從地獄傳來,讓人脊背發涼。
「我跟誰在一起,好像跟帝君沒有任何關系吧?」下午被打傷的腰部,被他這麼一扯,傷口又是一陣酸痛。
她有些不耐煩的瞪著他,反問,「帝君特地在這里等,就是為了知道我跟誰在一起?」
冷凝的藍眸突然間變的狂熱而危險,他唇角一扯,帶著詭異的音調,說,「你以為不說,本王就不知道你在外面找小白臉麼?」
「小白臉?」花梓涵有些莫名的抬起頭,望向他。
看著她無辜而澄澈的眸子,炎天轅突然有一種想要將她據為己有的沖動,他的手突然移到了花梓涵的腦後,托住了她的腦袋,拉近彼此間的距離。
幽深的眸子中閃過一抹魅惑的神彩,他的臉越來越近,直勾勾的盯著花梓涵。
看到她的驚慌與無措後,手臂猛地收緊,順勢俯下俊美的臉龐,吻住了她柔軟的櫻唇。
「唔…」花梓涵頓時漲的緋紅,她奮力的反抗了起來。
無奈炎天轅的力量實在是太大了,再加上自己有傷在身,根本就是以軟擊石。
「你!」她想要讓炎天轅停下來。
溫柔的輕吻參雜著鼻尖噴灑的熱氣,瞬間就讓花梓涵凌亂了。
炎天轅如螞蟻般的輕啃細舌忝像是誘導般的,細膩而輕柔,一時間,竟讓她迷失了。
她的味道實在是太香甜了,讓炎天轅一時間血脈膨脹,沒有收住,趁她欲說話之際,霸道地撬開了她微啟的唇瓣,長舌探入了濕熱的口中,靈活的與她交纏,或急或慢的吸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