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覺得剛剛的教訓,還不夠深刻?」炎天轅唇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看到坐在地上干瞪著自己的花梓涵,心情變得格外晴朗。
花梓涵緊咬著下唇,沒有出口反駁。
越是這樣,她越是急切的希望,能夠盡快讓自己的斗氣提升,只有這樣,下一次她就再也不用任由著炎天轅亂來了。
「還想什麼呢,還不快來。」樓下,傳來了炎天轅的催促聲。
花梓涵心情直跌到了谷底,有氣無力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快步回到房間里,把衣衫整理好了之後,就下了樓。
跟著那位小童前往仙府中的大廳後,發現在大廳中坐著的除了天光之外,天靈天尊也在。
「這里有兩本對你有用的仙冊,你先拿去看看,如果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就來西南方的百草園找我就行了。」天靈見花梓涵來了,就起身拿起了桌上的兩本厚厚的仙冊,遞到了她的面前。
接過仙冊,花梓涵低頭一看,只見其中一本上寫著《十二靈根自通法》,而另一本則寫著《七星陰陽百匯圖冊》。
她隨意一翻,就看見仙冊里寫著密密麻麻的字符,和看不懂的圖畫。
「呃,師傅啊,這上面的字,我一個都不認識,要怎麼看?」來回翻了好幾頁,她都沒看見一個認識的字,只能向他們求助。
「上面的字符都是天文,照理說上古遺族的人魚一族,應該不會對這樣的字符陌生啊。」天靈眉梢微皺,疑惑的說道。
「是這樣啊…那我再看看。」其實自從花梓涵把以前的事情都記起來後,在修煉斗氣的時候,也不像一開始那麼困難了。
唯一讓她覺得困擾的就是,身體里好像一直有一種壓力,積壓著自己的斗氣,仿佛就像是一層隔膜,始終無法突破。
只要是跟自己這個身體原本的主人,有關的人或者是事,現在只要她現在再次接觸到,都會立刻有殘存的映像顯現在眼前。
多疑,對于二師傅說的,人魚一族對這種字符應該不陌生的說法,她頗感無奈。
「這只是小事,你不用煩惱,如果真的看不懂的話,我幫你翻譯成通俗易懂的簡易文字就好了。」天靈見她想的入神,就知道她一定是在擔心這件事。
話音剛落,他就把仙冊放到了茶幾上,只見他深吸了一口氣,緩緩抬起雙手,然後把手掌對著仙冊的正面,微微一晃。
一股淡淡的紫色光芒自手掌中散開,照射在仙冊上。
與此同時,密閉的大廳中,不知怎麼,竟然起了一股微風,把茶幾上的仙冊翻了開來。
‘嘩啦啦’的一陣頁翻起的響聲過後,那股淡紫色的光芒也暗淡了下去,就連風聲也在同一時間消失不見。
偌大的大廳中再度恢復了安靜,而天靈也緩緩收回了雙手。
「好了,你拿去看吧。」他輕呼出一口氣。
「這麼快就好了?」花梓涵有些吃驚的看了看他。
「呵呵,這種小事不足掛齒,你既然願意做我的關門弟子,我就會傾囊相授,教你更厲害的術法。」天光神色淡然的看著她,然後接著道,「炎天轅,你是天德師兄的徒弟,我希望你不要把花梓涵是我們徒弟的事情,張揚出去。」。
本來他是不準備讓炎天轅知道,他和天光都收了花梓涵做徒弟的事。
可誰知道他們的大師兄天,在這個時候有事遠游,而且還選了天光暫待師傅一職。
這麼一來,他們就算是想隱瞞,也會露出破綻,所以干脆選擇現在直接了當的說了出來。
而炎天轅也是聰明人,早就發現了些許端倪,倒也沒有揭穿,只是保持沉默。
花梓涵又翻了翻那兩本到手的仙冊,發現都已經簡化了,能讓她一目了然後,請呼出一口氣,「多謝二師傅了。」
「都是師徒,就不用客氣了,今天維納斯你還是早點休息,明天師傅再帶你們去個修煉的好地方。」天光說罷朝,他們兩人擺了擺手。
「師傅,那我們就先退下了。」花梓涵微微點頭,轉身準備離開。
沒想到天靈突然站起身來,快步走到了她身前,下意識的拉住了她的手腕,關切的問,「之前給你的仙丹服下後,體內氣血不順的感覺好些沒?」
還未等花梓涵開口回答,一直站在一旁沉默不語的炎天轅突然出手,神情冷漠的打掉了天靈的手。
然後飛快的往前跨出了一步,巧妙的把花梓涵擋在了自己的身後,讓她遠離天靈。
「多謝天靈天尊對我家娘子的關心,不過我已經親自為她檢查過了,她現在身體很好。」他一字一句道,冷淡的聲音帶著一絲疏離。
「呃,你說涵兒是你的娘子?」天靈聞言,不禁一愣,眉眼間難掩失落之色。
這一次,炎天轅沒有回答,他故意扭過頭,看向正郁悶著的花梓涵。
眼神中透著一股子殺氣,仿佛在說,‘要怎麼說,你自己看著辦。’一樣。
花梓涵被他盯的渾身不自在,但是天靈那灼熱的目光,更讓她煩躁。
左右權衡之下,她還是咬牙切齒的發出了一個極不情願的,「恩。」
「既然是這樣,那你們小夫妻還是早點回客廂休息吧。」氣氛一時間因為剛剛的話題變得尷尬起來,天光本就不習慣處理這種事情,只能硬著頭皮把天靈拉出了大廳。
而花梓涵也被炎天轅拽著回到了院落里,不管她用什麼樣的眼神瞪著炎天轅,他都直接無視。
還強制性的把她拉進了自己的房間里,粗魯霸道的把她甩到了床上。
「帝君,就這麼給天靈天尊難堪好麼?人家只不過是關心自己徒弟的身體而已,你這麼激動做什麼。」勾起一抹挑釁的笑意,花梓涵意味不明的沖他笑道。
「都叫上涵兒了,還說只是師徒的關心?你以為本王看不出那個天靈天尊對你有意思麼!」炎天轅兩眼快噴火,他怒氣沖沖的對著她威脅道,「如果以後你再敢勾搭小白臉,你就死定了。」
話音剛落,他就月兌掉了外袍,硬是把她推到了床里面,然後翻身上了床。
又故意把整條被子都裹在自己的身上,一點都不讓給花梓涵。
「帝君,你把自己裹得這麼嚴,就不怕熱死麼?」看到他這舉動,花梓涵只覺得胸口悶的快要吐血。
「你有兩條路可以選,一條就是摟著本王睡,另一條就是面壁反省,別睡了。」炎天轅頭也不回的應道。
「你!」花梓涵抬起腳就想把他踹下床。
可惜炎天轅好像早已經料到她會來這一招,在花梓涵抬起腿的一瞬間,猛地轉身,把她拉進了自己的懷里,還用自己的腿壓住了她的腿。
手肘猛地用力,硬是把她拽到了自己的胸前。
「帝君,我很熱!」花梓涵只覺得自己和他滾燙的身體緊貼著,沒有一絲縫隙。
腦袋又被炎天轅的下巴抵住了,動彈不得。
「涵兒,你是不是有需要本王來教你听話兩個字的意思麼?」炎天轅微微眯著眼,不咸不淡的提醒道。
大!
花梓涵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但是也不想就這麼隨了他的意。
于是,微微抬起膝蓋,不動聲色的對著他的命根子就是一記暴擊。
「花梓涵!」炎天轅萬萬沒有想到她竟然會這麼大膽,三番四次的挑戰自己的耐心。
瞬間,他的臉色陰沉的滲人,陰郁的眼神幾乎快殺人了。
「這一次是你自己招惹我的,就不要怪我無情了。」他語氣冷凝,臉色難看的瞪著花梓涵。
「哎呀,我剛剛我只不過是覺得腿腳不太舒服而已,難道這樣都能怪在我的頭上?」花梓涵故作驚訝,仍舊一副無辜的模樣。
她當然知道剛剛自己下手有多重了,但是她沒想到,炎天轅的承受能力遠遠超出了自己的預料。
「你以為現在解釋還有什麼意義麼?」炎天轅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我說的是事實,沒事我解釋什麼呀?」水汪汪的金眸眨了眨,花梓涵撇了撇嘴不禁反問。
「花梓涵,你!」炎天轅把她逼到了牆壁的角落,冷眸直勾勾的盯著他。
「帝君,生氣傷身,還是早點休息吧。」花梓涵見他似乎真的生氣了,立刻就放柔了語氣,她可不想一晚上都睡不安寧。
可是炎天轅仍舊沒有放過她的意思,深邃的眸子里似乎蘊藏著掠過的神彩。
「好啦,帝君不要生氣了嘛,快點睡覺。」花梓涵頭一回用這麼嬌柔的語氣對他說話,而且還主動摟住了他的腰,乖乖的靠在他的肩膀上。
沒一會兒,炎天轅就听到了她鼻尖傳來的均勻呼吸聲,這才發現她竟然已經睡著了!
看到她像嬰兒一樣純淨的睡容,炎天轅的怒氣也一點點消散了,細心的幫她蓋好被子後,摟著她睡覺了。
第二天清晨天剛蒙蒙亮的時候,花梓涵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下意識的擦了擦嘴角…
突然間,她愣住了,急忙揉了揉眼楮,再仔細一看。
「啊!」等她看清楚看到眼前的一幕,整個人都怔住了。
在他們兩個人的中間,竟然多了一個差不多十歲左右的藍發小女孩!
小女孩居然只穿了一件單薄的紗裙,稚女敕的身體若影若現。
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小女孩正摟著炎天轅的身體睡的很像,嘴角竟然還流了不少的口水,滴在了炎天轅的胸口上。
「這可是未成年啊!」花梓涵緊捂著自己的嘴,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就在這個時候,小女孩竟然迷迷糊糊的輕哼了一聲,然後抬起手輕輕擦了擦嘴,又用衣袖擦了擦炎天轅胸口上的口水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