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姐姐,這寶珠真的好好看呢,而且叮當感覺的到,寶珠里似乎蘊含著很大的靈氣啊。」水叮當修行還不高,所以更不可能發現寶珠是假的這件事。
她小心翼翼的用手模了模光滑的寶珠,然後高興的笑了起來,「姐姐,這寶珠還熱呼呼的呢。」
「這寶珠果真是好東西啊。」火塔的語氣逐漸變了,眼神也變得貪婪無比。
就連他自己都沒有注意到,脖頸後的黑氣,正在一點點的蔓延開來。
雖然淡的幾乎看不見,但是花梓涵還是往前走了一步,拉住了水叮當的手,笑道,「叮當啊,姐姐突然想起來,有東西要給你呢。」
話音剛落,她就把水叮當啦到了一邊。
也就在這個時候,大殿外有三個人朝這里走了過來。
「多謝炎帝君把滅世寶珠雙手奉上了。」火塔突然抬起頭,這個時候,他臉上的表情已經完全變了。
他邪惡的笑容讓人覺得厭惡無比,而且,在眾人震驚之際,他竟然就把寶珠放進了自己的口中。
然後,還沒等水叮當反映過來的時候,已經化作一團黑氣,消失在了大殿中。
「剛剛那個不是火族的火神麼?他的身上怎麼會有那麼重的邪氣呢?」剛跟著藍楓峻來到會客殿的土皇,十分疑惑的問。
「那是因為,那個人根本就不是火塔。」花梓涵雙手拉著要追出去的水叮當,淡淡的說道。
「姐姐,你在說什麼呢,那個人不就是阿塔麼,怎麼會又不是阿塔呢?」水叮當完全听不懂她的話里的意思,已經急的小臉通紅了。
「叮當,難道你還沒有發現,一開始和你在一起的火塔,和平時的火塔有什麼不同的地方麼?」花梓涵循循善誘的提醒她。
「不同的地方?」水叮當輕咬著下唇,似乎十分疑惑不解的樣子,但是她還是努力去想。
從在半路上遇到火塔,直到剛剛為止,火塔的行為舉動,似乎和她印象中的,有那麼一點的區別。
但是她也已經和火塔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見面了,在這段時間里,大家都有可能改變習慣啊。
這麼一想的話,她還是不願意相信剛剛那個人不是真的火塔。
而且,之前一路上火塔對自己的細心關懷,都是發自真心的啊。
可是,可是火塔怎麼會搶走花姐姐的寶珠呢,他不應該做出這種行為來才對啊。
「叮當,你怎麼了?」花梓涵見她的臉色愈發的蒼白了,還以為她是太過傷心導致的。
「姐姐,我沒事。」慘白的小臉上只有勉強而不自然的笑容,但是水叮當只是搖了搖頭,沒有再多說什麼。
見她這個樣子,花梓涵也不放心起來,本來被搶走的只是一顆假的滅世寶珠而已。
如果叮當因為這件事情,過度的自責,那就不好了。
正當她想要帶叮當回房間去休息,順便跟她說明白寶珠的事情。
可是,這個時候土族的土皇土浩澤突然開口說,「這位姑娘,似乎有點面熟。」
「當然面熟,昨天我們不是還打過照面麼?」花梓涵輕撫了一下叮當的後背,然後緩緩的抬起頭,回答道。
「我本來還以為,昨天在擂台上跟我比試的是哪一宗的高徒呢,沒想到竟然是流彩帝國的聖女大人。」看到她的打扮,土浩澤的心中就模清楚了她的身份。
「土皇謬贊了,我哪有本事做四大宗門的徒弟。」花梓涵這句話十分隱晦,讓人猜不透到底是損四大宗門呢,還是夸獎四大宗門。
但是土浩澤早有耳聞,流彩帝國的這位聖女,當初在受封大典的時候,飽受爭議,而且貌似還跟玄宗的弟子交過手。
更厲害的是,這個女人就在把別人打敗之後,當場晉升了斗氣的級別。
本來,他一直都對這個神秘的聖女很好奇,一直到了昨天,他才有機會一睹芳容,還順便交了個手。
「聖女大人,昨天在擂台上的一番話,十分的大氣磅礡,鼓舞人心啊。」一直沉默不語的木族木神木飛上前一步開口道。
其實這是花梓涵第一次看到木族的後裔。
看到身材偉岸,肌肉發達的木飛,她心中不由的感嘆。
這個男人的身材跟二十一世紀的模特相比,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木飛的目光很幽深,黑的猶如一灘深水,他渾身都透著一股狂野的氣勢,聲音邪魅中帶著磁性。
「昨天的那些話,只不過是我心里的想法而已。」花梓涵神色淡然的看著他。
性感的唇瓣微微一動,木飛勾起丁點笑意,又說,「雖然耳聞聖女的大名已經很久了,只不過沒想到,親眼看到的和耳聞的,還是有很大區別的。」
「別人要說什麼,我可管不住。」花梓涵毫不在意的擺了擺手。
「聖女大人的胸襟,真是夠寬廣的,怪不得能夠得到炎帝君的認可,成為流彩帝國的聖女。」木飛十分贊賞的笑了笑。
花梓涵還是頭一回听到,一個人在自己的身上,用了這麼多奉承的話。
雖然這些話不免俗套了,但是她也沒有表現出任何的厭煩,只是回了一個淡淡的微笑。
「姐姐,我想先回去休息一下。」水叮當越來越心煩意亂,最後還是忍不住扯了扯她的衣袖,低聲說。
「好,我帶你回房間吧。」話音剛落,花梓涵就打算先送她離開這里。
可是,這時候的土皇土浩澤又發難了,「這不是水族的繼承人,水神麼?」
水叮當只是躲在花梓涵的身後,連看也不看他一眼。
但是土浩澤卻沒有感覺到丁點尷尬,而是繼續說,「听說水神和火神的關系特別好,從小就結下了女圭女圭親,那,水神不會是剛剛才知道,火神打算搶走滅世寶珠這件事的咯?」
他咄咄逼人的氣勢,讓水叮當沒有來的燃起一股怒意。
只見水叮當猛地抬起了頭,用手指著他的臉,一字一句道,「你的話,是什麼意思!」
「我只不過是詢問而已,水神又何必這麼生氣呢?」土浩澤一副被冤枉的無辜樣子。
這樣反而顯得水叮當不再理了。
但是,此時此刻的她哪里顧得了這些,腦子里早就亂成了一麻。
她氣呼呼的沖著土皇嚷道,「你有什麼資格來問我這些?你們土族的人也只不過是想要得到滅世寶珠,才來到這里的吧!」
「呵呵,水神,你這麼憑空污蔑我,恐怕不太好吧?」土浩澤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眼神突然瞥向花梓涵,話音一轉,就問,「似乎聖女大人和水神的關系非比尋常,難道就不懷疑,有些人是里應外合,把寶珠奪走的麼?」
一听到這話,水叮當整個人都像一只炸了毛的小獅子,要沖上去和他理論。
好在花梓涵一把拉住了她,語氣堅定而不容置疑的說,「叮當的為人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土皇又何必一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復呢?」
「聖女大人,真是言之有理,看來還是我瞎擔心了。」土浩澤輕不可聞的哼了一聲,這才比了嘴,沒有再接著說下去。
「姐姐,我不回去了,我倒要看看他們還會說些什麼。我要是現在就走了,說不定他們又會在我的背後,說什麼壞話呢。」畢竟水叮當的年紀還小,在為人處事和防範這些事情上,顯得很稚女敕。
但是她的態度明確,花梓涵也不打算再多說什麼。
于是,讓他們各自選了位置坐下。
「現在滅世寶珠下落不明,那我們還需要談些什麼?」木飛靜坐在角落里,犀利的眼神掃過每一個人的臉上。
他的喜怒不言于表,經常讓人看不透他心里的想法。
不過,花梓涵卻大概猜出了他們心里的想法,無非就是為了滅世寶珠而來的。
當初四大神族的內斗紛爭,就是為了一顆珠子,直到今天,他們似乎還是沒什麼長進。
「寶珠我們自然會找回來的,不過現在最關鍵的一件事,並不是寶珠。」炎天轅斜靠在椅背上,一手摩挲著下巴,緩緩的說道。
「願聞其詳。」土浩澤帶著幾分興趣的口吻問。
「去把四大宗門的掌門人和六界中的首領都叫進來吧。」炎天轅朝站在一旁的藍楓峻吩咐道。
「是,帝君。」藍楓峻微微欠身,然後快步退了出去。
不一會兒的功夫,他就帶著一大幫子的人走進了房間內。
剛剛還顯得有些空曠的房間,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經坐滿了人。
花梓涵就站在炎天轅的身側,放眼望去,她就看清楚了,剛剛進來的除了玄宗的掌門人郝燕、慧宗的代理掌門沈月之外。
其余的就是獸族的統領吳彤還有仙界的兩位仙尊,也就是她的大師傅和三師傅了。
讓她沒想到的是,冥界的代表人竟然是司翎繁和司翎狂這兩兄弟。
「今天,本王在這里號召六界眾生,讓六界中的正派人士,一起聚集到這里,就是為了跟大家商討對付魔界的對策。」炎天轅的聲音雖然不響,但是十分的沉穩,帶著不容忍質疑的威嚴。
只見他一字一句緩緩道,「大家應該都知道了,關在流彩帝國禁地中的黑暗之魔,已經被魔界的那些出生們救了出去,想必大家都可以猜到,黑暗之魔出去之後,會對六界眾生造成怎麼樣無法挽回的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