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三,三師兄,他,他醒過來了!」一個弟子看到這情況,嚇得是屁滾尿流啊。
「怎麼會?我明明打昏了他啊!」扶彥站在門外,並沒有進去。
听到弟子們的話,雖然不知道情況到底是怎麼樣的,但是撒腿就溜之大吉。
看到掌門師兄逃走了,剩下的幾名玄宗弟子也想往外逃。
可是這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躺在床上的花梓涵毫無預兆的突然翻身跳下了床,一手逮住一個,用一根紅繩,就輕而易舉的把房間里的幾名玄宗弟子捆到了一起。
「藍堂主,你沒事吧?」其實剛剛花梓涵在房間里就听到了響動聲,還以為是藍楓峻被偷襲受傷了。
「我沒事。」從床上坐起身來的藍楓峻微微搖了搖頭,「剛剛我來你房門外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了門又被撬動過的痕跡,心想這些作惡的人應該還沒離開,于是故意被打昏,等著他們露出馬腳。」
「我們,我們也是受人指使啊,請,請藍堂主饒命啊,請聖女大人饒命啊。」
「我們並不是真的想對聖女大人和藍堂主做不好的事情,請兩位大人饒了我們吧。」
被困在一起的玄宗弟子哭爹叫娘的求饒起來。
但是花梓涵卻充耳不聞,連听都不想听。
之前一直都苦于沒有證據,能夠好好的給玄宗掌門人郝燕一個下馬威。
這一次,抓住了他們的把柄,足夠可以讓他們在六界有頭有臉的人面前,丟盡面子了。
這一夜,花梓涵和藍楓峻兩人都沒有去休息,而是等到天剛蒙蒙亮的時候,把這幾個抓住的玄宗弟子,拖到了正殿中。
然後由藍楓峻,將留在萬蓮堂中參加六界盛會的一干人等,全部帶到了正殿中。
「誒,這不是玄宗三張老門下的弟子麼?」慧宗的掌門人沈月一走進大殿,看到這場景,就低聲喃喃。
「師兄,昨天半夜里,三師兄就不見了人影,今天早上也一直沒見到人,難不成是他昨天晚上惹下的禍根?」跟著玄宗掌門人郝燕一同走進來的柯月穎,正壓低聲音詢問身邊的莫秋。
「師妹,不要說了,先看是什麼事情再說。」莫秋給了她一個安靜的眼神,然後故作冷靜的往前走。
土皇土浩澤和木神木飛等人,也陸陸續續的來到了正殿中。
等所有人都入座之後,炎天轅才緩緩的一旁走到了大殿中的紫金寶座上。
他一露面,整個大殿就變得十分安靜。
看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自己這里之後,炎天轅才沉聲正色的開口道,「這幾名玄宗門的弟子,昨天夜里不僅用迷香對聖女作惡,而且還偷襲伏魔派的掌門人。」
等他說完,才轉頭看向了坐在里自己距離最近位置的郝燕,神色陰晴不定的質問道,「郝門主,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好弟子麼?」
「帝君,我想這里面一定有誤會。」郝燕神色平靜,不疾不徐的說道,「我玄宗門的弟子,向來不會做這種下三濫的事情,我想,一定是有人故意栽贓嫁禍,想要把玄宗退到風口浪尖。」
「哦?是麼。」炎天轅臉色又陰沉了幾分,他的眉宇間掠過一抹冷然的氣勢,眼中的冷厲更甚了幾分。
在場的眾人,都不禁被這股強大的氣勢和威嚴,震得打起寒顫。
「帝君,請你一定要調查清楚,還玄宗門一個青白,不然的話,那些不要臉的混賬,一定會做的更過分,更加不把我們玄宗的威嚴放在眼里。」郝燕睜著眼說瞎話的本事越來越爐火純青。
不僅臉不紅心不跳,還一副非常氣憤的模樣。
這不禁讓幾個不明情況的人以為,這件事真的是玄宗的人受害了。
「郝門主,你還是听听你自己手下的門人是怎麼說的吧。」漠然的聲音再度想起,炎天轅冰冷的語調,讓人瞬間仿佛置身于冰天雪地中。
被綁在一起的那幾名玄宗弟子,一看到掌門人那凶惡的眼神,紛紛嚇得瑟瑟發抖起來。
就連討饒和求救的話都不敢說了,只是一個勁的搖著頭,說著,「真的不是我們干的,不是我們干的。」
良久,那些被綁起來的玄宗弟子還是沒有指控是被人指使之類的話。
一抹陰險的笑容在郝燕的臉上轉瞬即逝,他得意的輕哼了一聲後,再度抬起頭來,望向高高在上的炎天轅,拱手作揖道,「帝君,你看這幾個人,光是看到我就已經嚇得渾身發抖了,可見,他們根本就不是玄宗門的弟子,而是假冒的!」
此言一出,瞬間大殿里就響起了窸窣的低語聲。
「既然是假冒的,那一開始郝門主為什麼不說出來呢,偏偏要等到現在才敢開口?」一直看著這一切的花梓涵,終于開口。
「呵呵,聖女,你年紀尚輕,恐怕不知道這些惡人的可惡之處,如果我一開始進來的時候就揭穿他們的身份,那他們肯定會咬著我不放了。」郝燕老奸巨猾的狡辯。
「哦?你確定,這些人,真的不是玄宗門的弟子?」花梓涵卻半帶笑意的看著他,似乎早就料到他會來這一套。
「當然了,這些人根本不是我玄宗門的弟子,所以,偷襲藍堂主和對聖女用迷香的事情,都不能怪在我們玄宗的頭上。」郝燕越說底氣越足,臉色也變得紅潤起來。
「既然如此,那我不得不請出,郝門主的入室弟子,來告訴大家這一切了。」話音剛落,花梓涵就微微抬起了右手,打了個響指。
隨即,門外走進來三個人,
其中兩個正是南門派的大弟子空辰,而另外一個則是六弟子空智。
在他們兩人中間,還駕著渾身是傷的扶彥。
「彥兒,你怎麼了?」郝燕一看到自己的愛徒,整張臉的神色就變了。
他三步並作兩步的沖到他們面前,想要奪過扶彥。
就在這個時候,炎天轅突然冷喝一聲,「郝門主,還不住手。」
「帝君!」郝燕氣得臉色煞白,卻不得不松開了自己的手。
「這名就是玄宗郝門主的入室三弟子扶彥,昨天夜里,就是這個人帶著這幾名玄宗弟子,來到我的房門外,對著我的房間里吹迷香。」花梓涵一邊說,一邊舉起茶杯,朝扶彥的臉上潑去。
「咳咳咳」被冰涼的茶水潑醒的扶彥,立刻睜開了眼楮。
他茫然不知所措的朝四周看去。
當發現自己正在被當眾審問的時候,整張臉都嚇得綠了。
他的身體瑟瑟發抖,竟然沒有骨氣的垂泣起來,「師傅,師傅救救我啊,他們對我,他們對我用私刑啊!」
「徒兒。」郝燕真是救也不是,不救也不是,急的快要發飆,「帝君,在沒有證據證明這一切之前,怎麼可以讓人打傷我的徒兒呢!」
「郝門主,你這麼著急做什麼?」炎天轅卻絲毫沒有將他的質問放在眼里,反而冷聲質問,「扶彥,你最好給本王老實交代昨天晚上做過些什麼,不然的話,你知道你會有什麼下場。」
听到他的話,扶彥整個人都跟著顫抖了起來。
他眼中的慌張和恐懼一覽無余。
「昨,昨天晚上,我……我……」他斷斷續續的說起話來,可是聲音卻輕的幾乎讓人听不見。
他想要求一條活路,可是當他看向自己的師傅的時候,卻從師傅的眼中,看到了決絕和狠歷。
心中早已經有了答案,他知道,就算今天僥幸活下來,恐怕自己再也不能回到玄宗里繼續修煉了。
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
他終于下定了決心,深深吸了一口氣。
然後抬起頭朝四周看去,一字一句顫抖著說,「昨天晚上,我看到藍堂主藍亦夏和聖女在房間里做見不得人的事!」
「什麼?」炎天轅頓時瞪大了雙眼,緊盯著大殿中央的扶彥。
而剛剛那一句,也讓大殿上的眾人,再度震驚了。
「聖女竟然和藍堂主做那種見不得光的事這可成何體統啊,听說聖女是帝君的帝妃啊。」慧宗的掌門夫人丁一雪緊皺著眉頭,低聲跟自己的丈夫說。
「姐姐才不會這麼做呢,你這個壞人,別瞎說了!」水叮當第一個站起來為花梓涵辯駁。
緊接著,青蓮也氣得沖到了扶彥的面前,一把拽住了他的衣領,惡狠狠的怒吼道,「你這個該死的混球,竟敢這麼說的小涵涵,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他猛地揚起拳頭,就要朝扶彥的臉上砸去。
「沒想到,流彩帝國的聖女也如此的不知檢點,還沒有成親,就已經跟男人搞在一起了。」這里最開心的莫過于玄宗的柯林琴了。
她眼中滿是得意和輕蔑的笑容,嘴里不停的損著花梓涵和藍楓峻兩人。
污穢難听的咒罵聲,讓炎天轅不悅的皺起了眉頭,他突然把手中的茶杯,狠狠的砸到了地上。
隨即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看著扶彥,厲聲冷喝道,「你給本王再重復一次,昨天晚上,到底看到了什麼!」
「我說了,昨天晚上,我看到聖女和藍堂主在房間里做見不得人的苟且之事!」第一次扶彥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他分明從自己師傅的眼中看到了滿意的神色。
所以,這一次他毫不猶豫的就大聲回應道。
他以為,自己的師傅會因為自己這樣的表現,而放過自己。
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師傅卻突然朝自己沖了過來,毫不猶豫的揚起一巴掌,凶狠的教訓道,「混賬,你怎麼可以這麼說聖女和藍堂主呢,你知不知道這樣會讓帝君顏面無存的!」
話音剛落,扶彥竟然渾身顫抖著,這次他明白師傅也幫不了他了,還不如咬舌自盡死了算了。
所有的人都震住了,完全沒有料想到,扶彥竟然會咬舌自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