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玄宗門的弟子聞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張張髒的已經辨認不出樣子的臉上,有驚訝,有彷徨,又懷疑,也有高興。
「想,當然想!」其中一名比較胖的玄宗門弟子,唯唯諾諾的輕聲問。
「很好。」
「聖女,聖女大人的意思是……肯放我們一條活路?」那胖子激動的看著她。
「不過,有個條件。」花梓涵很滿意他們的反應,于是接著說,「這個條件就是,讓你們說出那天晚上的實情,把你們三師兄扶彥的話推翻。」
「什什麼。」玄宗門的弟子們紛紛瞪大了眼楮,害怕的搖了搖頭。
「掌門人會殺了我們的,會殺了我們的家里人的,不,不行。」
「是啊,這件事,我們不可能做到,聖女大人,你就可憐可憐我們吧,我們真的只是想活命而已。」
「如果你們不這麼做,才會死。」花梓涵神色漠然的看著他們,語氣格外的冷漠。
這句話,就像是死神的宣判,讓那些玄宗門的弟子們又被嚇得瑟瑟發抖。
「你們覺得,就算你們沒有把實情說出來,你們的掌門人郝燕,真的會放過你們麼?以他那麼心狠手辣,惡毒的個性,會放過你們的家人麼?」這個時候,炎天轅也沉聲開口對那些人提醒道。
「我們我們該怎麼辦啊」胖胖的弟子一臉茫然的坐在地上,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是啊,帝君說的一點都沒錯,三師兄那麼得師父的疼愛,最後竟然也落了個這麼淒慘的下場,我們又何必為掌門犧牲性命呢!」
「可是,可是我們的家人該怎麼辦啊」
玄宗門的弟子們你一言我一語的爭論了起來。
听到他們擔心的事情,花梓涵的唇角不自覺的勾起一抹弧度,她淡淡的說,「你們的家人和親人,我們已經派人去保護他們的安全了,只要你們老老實實把事情的真相說出來,那你們不僅可以活命,而且你們的家人也不會有事。」
「真,真的嗎?」一名玄宗弟子連滾帶爬的沖到了她的腳邊問。
「當然是真的,我又何必騙你們?」花梓涵篤定的笑道。
「兄弟們,我們,我們還是听聖女的話吧,不然,不然我們犯在掌門人的手上的話,恐怕也是死路一條啊。」胖胖的那個,首先表態了。
「是,是啊,他說的有道理,我們還是把事實的真相說出來吧。」緊接著,好幾名玄宗弟子都願意接受花梓涵的提議了。
過了良久之後,那些玄宗門的弟子才統一了意見,紛紛表示他們願意說出那一晚的實情。
「既然如此,那你們就安心的等著和家人團聚吧。」事情辦妥之後,花梓涵才松了一口氣。
她只希望計劃的事情能夠一切順利。
就在她和炎天轅打算離開地牢的時候,突然感覺到,地牢中似乎有另外一股強大的氣息,一閃而逝。
兩人立刻對視了一眼,心中幾乎同時想到的是,這股不善的氣息,極有可能是玄宗門掌門郝燕!
「天轅,怎麼辦?」這個時候,花梓涵還站在關押玄宗弟子的牢房門口。
她有一股很強烈的不安感,總覺得,事情又會出岔子。
「今晚,我們就守在這里。」炎天轅低聲說著,如鷹般銳利的眼神正左右巡視。
「好。」花梓涵也點了點頭。
現在這幾名玄宗門的弟子,已經是最後的活證據了,如果再出什麼意外的話,恐怕,她的清白,是沒機會清洗的。
就這樣,她和炎天轅兩人幾乎一夜未眠,直到第二天清晨,青蓮和藍楓峻從帝都回來之後,兩人才輪流換班,離開了地牢。
就在一間隱蔽的別院里,站著大大小小三十幾號人。
這些男女老少都一臉驚慌的看著他們,似乎是十分害怕。
「你們不用害怕,把你們帶來這里,只是想保證你們的安全而已。」花梓涵上前一步,語氣柔和的看著他們。
「可,可是我家的二狗子,他,他不是被你們抓起來了麼?」一個穿著樸素的中年婦女,緊摟著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女孩,緊張的問。
「是啊,我家小雲兒也被你們關起來了,他,他不會有事吧,你們,你們不會為難他吧?」一個年邁的老女乃女乃,撐著拐杖,顫顫巍巍地問。
听到他們的問題,花梓涵微微蹙了蹙眉,心想他們到底是怎麼知道他們的兒子被關在地牢的?不過即便面對這麼多的問題,花梓涵依舊十分從容的回答道,「你們關心的家人,現在非常安全,完全不用擔心,等過了今天,他們就會回來和你們團聚。」
「你說的是真的?」年邁的老女乃女乃還是不太相信她的話。
「我從來不騙人,也沒必要騙你們。」花梓涵鎮定自若的回答。
「姑娘,你憑什麼這麼肯定啊,你到底是什麼人,你們又為什麼要把我孫子抓起來啊」老女乃女乃還是不放心。
「我是流彩帝國的聖女,我說的話一諾千金,請各位相信我。」花梓涵很認真的看著他們,一字一句道。
「啊,是聖女,就是那個打敗玄宗門人的聖女啊。」人群中,一個年紀大約十七八歲的少年,一听到她的話,兩眼頓時就放光了。
他一臉崇拜的看著花梓涵,十分羨慕的問,「聖女大人,你上一次不是沒有斗氣麼,到底是怎麼打倒玄宗門的二弟子的啊!」
「死孩子,還不快閉嘴,這可是聖女啊。」站在他身邊的母親頓時嚇得臉都白了。
慌慌張張的拉著自己的兒子跪倒在地,「聖女大人啊,兒子還小,不懂事,你可千萬不要怪罪啊。」
「沒事。」花梓涵只是擺了擺手,並沒有怪罪。
她看了這些風塵僕僕趕來的人們,看到他們臉上的疲憊和勞累,于是說,「你們都休息去吧,有消息了,自然會有人來通知的。」
說完,就跟著炎天轅離開了偏院。
今天是六界盛會的最後一天,昨天鬧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後,萬蓮堂的氣氛就開始變得怪怪的,格外的壓抑。
比試的擂台上也已經看不到什麼人了,而大殿里,反而坐滿了人,
他們似乎也想要看看,接下來帝君會怎麼處理這件事。
就在他們疑惑和好奇的目光中,總算是看到了,炎天轅和花梓涵兩人朝大殿這里走來。
「看,帝君和那個聖女一起來了。」玄宗二長老李清輕輕撞了一下自己師弟的肩膀,小聲道。
「哼,今天恐怕會有一出好戲能韉男σ猓?淅淶乃怠 br />
「一大早就沒看到二師兄人,不知道又做什麼去了。」李清模了模自己的長胡子,眼神緩緩的掃過大殿中的人。
「哼,他還能有什麼好忙活的,不過就是兩個孫女咯。」昨天晚上,余彤就听到自己師兄的房間里突然傳來怒罵聲。
後來推開門一看的時候,發現自己的二師兄柯華正帶著孫女柯林琴,怒氣沖沖的朝遠處走去。
之後,他一晚上都沒有听到二師兄的房間里有什麼動靜了。
似乎是一晚上都沒有回來。
「你們兩人都安靜點。」坐在他們前面的郝燕冷聲提醒了。
要是平時心情不好的話,恐怕早已經給自己這兩個師弟難堪了。
兩大長老默默閉上嘴之後,大殿右側的珠簾後,他們突然發現有幾人拉拉扯扯,隨即就听到了斷斷續續的爭執聲。
「爺爺,你松開我。」說話的,正是柯月穎。
她的衣衫凌亂,而且雙腳竟然沒有穿鞋,脖頸里和半遮半掩的胸口,是十分明顯的唇印。
緊拽著她的人,正是柯華,他整張臉已經氣到僵硬,眼中的狠歷,讓人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你這個丟臉的東西,竟然跟伏魔派的人私通!」柯華揚起手,就狠狠的朝她臉上摔了一巴掌。
眼看著那手就要踫到柯月穎的臉頰了。
這時候,跟在他們身後的弈駿竟然出手,扣住了柯華的手。
然後一把將柯月穎拉到了自己的身後,冷冷的笑道,「你的孫女喜歡跟我睡在一起,這是你情我願的事情,你有什麼資格打她?」
「你給老夫滾開!」柯華再度揚起手,要朝他的胸口擊去。
這一次,弈駿已經早一步往後退開。
「老匹夫,我告訴你,現在你孫女是我的人了,你沒有資格可以對她動手動腳,還是趕緊滾開,少在大家的面前丟人現眼了。」弈駿不以為然的冷笑道。
「你給老夫閉嘴,明明是你這個混賬勾引我的孫女在先,你說,你到底給她使了什麼**法術!」柯華咄咄逼人的罵道。
「呵,老匹夫,你覺得本少爺需要像你們玄宗門的人那樣,使什麼下三濫的手段,達到目的麼?」弈駿突然提高音調,似乎是說給大殿中的人听似得。
站在一旁的柯林琴被嚇壞了,她扯了扯自己姐姐的衣袖,急忙問,「姐,你怎麼會跟伏魔派的人做出這種事情呢,就算你恨爺爺,也不能這樣啊。」
「哼,真是長出息了,該死的死丫頭,你敢恨老夫什麼?老夫辛辛苦苦把你養大,你有什麼資格恨老夫?」柯華氣得不輕,就差頭頂冒煙了。
「我沒什麼好說的,反正我現在已經是弈公子的人了,你們說的再多,也沒有意義。」看到他叫囂的樣子,柯月穎只覺得心中作嘔。
她不想再說什麼,于是拉著弈駿的手,就要走。
可是柯華怎麼可能這麼輕易放過他們,正準備再罵的時候。
玄宗門主郝燕突然從坐席上站起身來,開口問,「帝君,這件事,難道您沒有想法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