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衣衫早已經被他褪去,是剩下一條薄紗,垂落在手邊,一半蕩在床沿下。
手指從胸口,輕輕滑落,移到了最私隱的部位,性感的唇貼在她平攤的小月復上,伸出柔軟的舌頭,舌忝了舌忝那漂亮的肚臍。
「唔……癢。」一種觸電般的感覺,讓花梓涵心悸蕩漾起來。
她雙手緊拽著床單,心口撲撲直跳,只覺得身體不斷的升溫,仿佛要燒起來似得。
喘息聲在安靜的房間里越發的曖昧起來,每一次炎天轅的提愛都,都大膽而刺激。
當她緊張的時候,溫柔而纏綿的吻,會平復她的情緒,慢慢的她沉浸其中,無法自拔,身體的每一寸肌膚都已經被炎天轅點燃。
她深色迷離的看著趴在身上的男人,眸色變得溫柔起來。
「天轅,我愛你。」
一波又一波的沖擊,讓她沉淪了,她情不自禁的說出這樣的情話來。
讓炎天轅的情緒變得更加高漲。
他捧住了花梓涵的臉頰,再度吻住了她的唇,「梓涵,我也愛你,今生今世,我只會愛你一個。」
寂寥的深夜里,有些人徹夜難眠,有些人,卻沉浸在愛河中。
一清早,炎天轅就醒了過來。
看著躺在自己懷里睡的正香的花梓涵,唇角泛起了幸福的笑意。
這樣的笑容,他從來沒有在任何一個人的面前展露出來過。
因為他知道,他不能被人看出自己的軟肋和弱點。
是的,以前他從來都不會有後顧之憂,尤其是姐姐雪姬死了之後,他覺得除了復仇之外,就再也不會在乎其他人和事了。
但是,現在卻不同了,他不再是孤獨一人。
有一個深愛著自己的女人陪伴著自己。
這種感覺,對他來說真的有些奇妙。
一開始的遇見,他就知道花梓涵的與眾不同,直到後來知道了她的身份,兩個人有了同樣的目的並肩而行,這一路走來,相互扶持,生死與共。
試問這世上還有誰,能夠對他如此呢?
除了花梓涵,再也不可能有第二人。
抬起手,輕撫著她柔軟的長發,緩緩閉上了眼楮想要再睡一會兒。
「咳咳……」沒想到懷中的花梓涵突然咳嗽起來。
「怎麼了?」炎天轅低下頭,有些擔心的看著她。
明明剛剛還好好的,怎麼一下子咳嗽起來了。
「我,我頭有些疼。」花梓涵也不知道怎麼了,剛剛一瞬間腦子好像要炸開了,後背也是一陣抽痛。
後背?!
她猛然想起了自己昨天被姜軒含偷襲的事情,當時雖然身體有一瞬間的不適,但很快就恢復正常了。
難道說,就是在那個時候?
「是不是著涼了?」炎天轅伸手去拖被子,將她裹在被子里。
「應該不是,咳咳……」這一咳嗽起來,就沒完沒了,花梓涵只覺得自己好像胸口喘不過氣來。
她皺了皺眉,開口道,「讓青蓮來幫我看看。」
這里懂得醫術的人只有青蓮了。
雖然昨天炎天轅還跟他大吵了一番,但是現在為了花梓涵,怎麼都要去把青蓮找來了。
「嗯,那你先躺著,等我回來。」說完,他翻身下床,披上外袍後,開門走了出去。
只是,在院子里,他並沒有發現青蓮的蹤影。
這家伙,又上哪里去了。
他記得,青蓮平時有煩心事就喜歡呆在樹上喝酒。
于是把周圍的樹全部找了一遍,總算在院子後面的一顆歪脖子樹上找到了他。
「下來。」
「不下來!」清晨的霧氣最重,雖然青蓮昨天晚上是喝醉了迷迷糊糊睡著的,但是現在也已經清醒了。
「梓涵病了。」
「什麼?!」聞言,青蓮扔掉了手里的酒壇,一躍而下,跳到了他的面前,「你到底是怎麼照顧小涵涵的,她怎麼會生病呢!你這個混蛋。」
「好像是昨天的傷。」炎天轅沉聲道,絲毫不把他因為情緒過于沖動,而做出的挑釁放在眼里。
「昨天的傷怎麼會到今天才顯現出來?」昨天小涵涵不是還好好的麼?
青蓮雖然心里有疑惑,但是還是沒有再多說什麼。
趕緊來到了房間里,幫花梓涵診脈。
只是,這一診斷,他震住了。
怎麼會這樣?小涵涵的脈象好像全部都靜止了一樣。
可是她還好好的啊,呼吸平穩,只是臉色好像太蒼白了一些。
「到底怎麼樣?」炎天轅見他神色變幻莫測,一時間也猜不出到底是怎麼回事。
「沒,沒什麼。」青蓮現在也下不了斷定,因為光憑診脈根本就查不出是怎麼一回事的。
他深吸了一口氣,問,「小涵涵,你哪里不舒服?」
「後背。」比起剛開始那種煩悶的感覺,現在花梓涵更覺得,後背上仿佛有一千根針刺著,疼痛難忍。
「讓我看看。」青蓮讓她翻身趴在床上,伸手想要拉下被子,看一下她後背的情況。
卻被炎天轅拍開,「你不能看。」
「這都什麼時候了,你矯情個屁啊!」青蓮真是想一拳打爆他。
「天轅,青蓮不會對我做什麼的。」花梓涵對于他的信任,並不亞于對炎天轅的信任。
這麼一個一直關心著自己,陪伴著自己,又不會逼迫自己做什麼抉擇的男人,實在是難能可貴,可貴的不僅僅是他的品格,更可貴的是他對自己的那一份情。
只可惜,這一輩子,她似乎沒有辦法回報了。
炎天轅沉著臉回到了剛剛站著的地方,雙眼緊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不過,青蓮現在只想知道花梓涵的病因是什麼,哪里有功夫去想氣他這種事情。
把被子往下啦了一半,兩人都驚呆了。
因為,在花梓涵白皙的皮膚上,竟然有一道觸目驚心的傷口。
而那道傷口上,還透著濃濃的魔氣。
「小白。」青蓮喊道,「快幫你家主人把魔氣驅除了。」
明明進入魔界的時候,已經讓小涵涵服下丹藥,怎麼會這樣?
啊!
一定是那個時候。
姜軒含偷襲之後,才把魔氣灌輸到花梓涵體內的,一定是這樣。
怪不得就連自己的丹藥都不見效了。
該死的姜軒含,別讓我再踫到你!
看著小白在花梓涵的後背上咬了一口之後,傷口上的魔氣也逐漸消失。
很快,魔氣已經徹底被小白除去。
「做得很好。」青蓮總算是定下心來。
「沒想到那姜軒含竟然能夠做到神不知鬼不覺的程度。」炎天轅手托著下頷,若有所思的沉聲道。
「他本來就是魔君坐下第一軍師,當然有過人的頭腦了,這種程度恐怕也只是他隨手而為而已。」青蓮的眼中滿是擔憂之色,「只是,現在單單看傷口只不過是用魔氣打傷的傷口而已,一點都沒有使用術法的跡象,也就是說,姜軒含不想讓他們看出他修煉的路數。」
「的確是個難得的人才,只可惜,跟錯了人。」炎天轅眸色一寒,冷聲問道,「梓涵的傷能治麼?」
「被魔器打傷,的確是有辦法治,但是那只是針對一般的魔器,如果我沒有猜錯,姜軒含用的是頂級的魔器,所以,想要徹底的治好小涵涵的傷口,單憑我的丹藥還不足夠。」青蓮又瞥了一眼那傷口後,才緩緩說道,「還需要一味藥材,涂抹在傷口上,才能夠讓傷口徹底的恢復。」
「什麼藥材。」炎天轅問。
「婉鳴草,這是一種生長在最陰暗潮濕地方的魔草,這種魔草是唯一可以把魔器造成的傷口恢復的藥草,但正因他的稀有和罕見,所以有魔物日夜把手,想要得手,並不是容易的事情。」青蓮好心提醒道,「據我所知,這種魔草按照這地圖上的分布來說,應該是在這一帶的區域。」
他的手指向了幽月澗。
「那不是風魔棲息的地方麼?」炎天轅的心中有了幾分不安的感覺。
「是,就是在那里。」青蓮重重的點了點頭。
「不要去。」花梓涵突然輕聲喊道,「太危險了,你不能一個人去。」
「不去,你的傷就沒有辦法好。」炎天轅緊皺著眉,小心的將她扶坐起來。
「不就是留一條疤痕麼,我無所謂。」花梓涵卻不以為意的搖了搖頭。
「小涵涵,不單單是留疤那麼簡單。」青蓮嘆道,「如果不去幽月澗取婉鳴草的話,留疤事小,關鍵是魔器的毒性會留在你的體內。」
「這麼一點小毒,我還受得了。」
「小毒?!」青蓮瞪大了眼楮,輕呼,「什麼小毒,這可是頂級魔器,你以為都是那些小嘍使用的破玩意兒麼?就算小涵涵你體格特異,也受不住這頂級魔器上催命的毒啊。」
「這毒還會慢慢在體內滋生?」花梓涵心中也是一驚,本來她以為小白把體內的毒素驅除就好了,沒想到這頂級魔器的毒竟然這麼厲害。
「的確會這樣,所以我才這麼緊張,而且這毒,小白是除不掉的。」青蓮一臉可惜的說道,「小白確實可以驅除萬毒,還可以驅除魔氣,但是這頂級魔器上的毒是由術法煉制而成的,並不是單純的毒物煉制出來的毒素,所以,小白拿這個也沒有辦法。」
「那我去一趟幽月澗。」炎天轅態度決絕,不容拒絕。
「可是,這明擺著是姜軒含設下的全套。」花梓涵怎麼能夠放心讓他一個人只身犯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