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球拼命的甩著小腦袋瓜,「不疼不疼啦,花花不要擔心。」
「這幾天你和小白就在儲蓄戒指里好好養傷,不要再用力量了。」花梓涵模了模它的身體,心疼的說道。
「花花,我真的沒事!」球球怕她擔心,還用肉嘟嘟的小爪子,重重的拍了拍胸口。
只是這一拍,他差點背過氣去。
「你逞強什麼啊,明明受了傷!」小白生氣的一爪子拍在它的腦袋上,拽著它就爬到了花梓涵的手背上,用另外一只爪子拍了拍她手指上的儲蓄戒指。
白光一閃而逝,兩只靈獸也被收進了儲蓄戒指里。
小家伙不在了,房間里頓時恢復了安靜。
「時間不早了,你們兩個早點休息吧。」青蓮把桌子上的東西收拾好了之後,轉身走出了房間。
房門關上了,炎天轅略顯疲態的神色,稍微放松了一些。
他把身子全部窩在了被子里,微眯著眸子,沉聲道,「這幾天你過的怎麼樣?」
花梓涵幫他倒了一杯熱茶遞過去,淡淡道,「你不在,我很擔心。」
「抱歉,讓你擔心,我也想早一點回來的,可是…」他也身不由己啊。
畢竟幽月澗這種地方,有魔君坐鎮,實在是很危險。
但是炎天轅沒有再說下去,而是輕輕握住了她的手。
抬起頭看向她,雖然只是幾天沒見,但是心里卻已經非常非常的想念了。
看著眼前這張日夜思念的面容,他下意識的抬起了手,輕撫著花梓涵的臉頰,聲音低柔的說道,「這幾天你受了。」
「生病的時候,肯定會瘦,有什麼奇怪的。」花梓涵卻不以為意的回答道。
「我叮囑過青蓮要好好照顧你的!」炎天轅的眸色一沉。
「這種荒郊野外,能有什麼東西滋補身體的?他能夠煉制出丹藥抑制我體內的毒蔓延已經很好了,干嘛還計較這麼多?」花梓涵微微皺眉解釋道,「要說我瘦了,你自己不是瘦了一圈麼,你出去的時候還答應過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
「什麼時候你這麼幫著青蓮說話了。」炎天轅的語氣里,透出了一股子的酸味。
花梓涵的眼底掠過一絲笑意,但神色依舊平靜道,「我只不過是說事實而已,哪里錯了。」
「看來這幾天我不在的時候,蛇妖跟你的關系似乎又近了不少啊?」炎天轅記得以前自己跟她談到青蓮的時候,她都會保持沉默,不太會發表意見,可是今天卻不同了,她怎麼開口都是想要為青蓮開月兌?
再說,自己剛剛只是信口這麼一說而已。
他怎麼會不知道在這種地方暫住,能有什麼東西補身子呢?
只是,花梓涵幫著青蓮說話,確實讓他心里不舒服了。
一時間,他臉色陰沉的靠在床上,不發一言。
氣氛,變得有些僵滯。
「天轅,你制醋了?」花梓涵帶著三分調侃的笑意,戳了戳他胸前的衣襟問。
「沒有。」炎天轅閉著眼楮,臉色陰沉的回答道。
自從上一次她逼著自己承認吃醋,掉進她的陷阱去之後,他就發誓下一次不管如何都不會承認了。
「既然沒有,干嘛生氣,干嘛又那麼在意我幫青蓮說了話?」花梓涵怎麼會這麼輕易的就放過調侃他的機會。
聞言,炎天轅的唇角抽搐了幾下,臉上的表情變化極快。
過了好一會兒,才沉聲道,「我只是討厭那只蛇妖而已。」
「青蓮這一路上幫了我們不少忙,你怎麼能這麼說呢?」花梓涵似乎不怕火上澆油,反而帶著幾分責怪的語氣低聲道。
此刻,炎天轅的臉色幾乎是黑了。
猛地睜開眼,抬手扣住了她的下頷,責問道,「梓涵,你是不是喜歡上那只蛇妖了?」
「說告訴你我喜歡青蓮了?」花梓涵早就習慣他這種有些暴力的表現方式,不過比起以前,現在他踫自己的時候,幾乎是不敢用力的,因為害怕會傷到自己。
就算是現在扣著自己的下頷,也只是用了一點的力道而已,只是讓自己不能離開。
「從我回來到現在,你的一言一行都在說對清廉有意思!」炎天轅言之鑿鑿的說道,「我只不過是說那只蛇妖沒有照顧好你,你不僅為他說話,還反過來責問我。」
「天轅,你是不是吃醋了?」同樣的話,花梓涵又問了第二遍。
炎天轅的身子微微一愣,手臂一僵,臉色有些尷尬的轉了過去,開口道,「沒有!本王絕對不會跟一只蛇妖較勁吃醋。」
「嘖嘖,那你現在的表現,不就是麼?」眼底的笑意徹底漾開,花梓涵把臉湊到了他的面前,盯著他一字一句的問道。
「沒有!」炎天轅雖然沒有動,但也沒有與她直視,臉上已經隱隱泛起了一抹紅色。
花梓涵心情大好,抬起雙手,環著他的脖頸,微笑著說道,「天轅,其實你吃醋的樣子還挺可愛的,干嘛不願意承認呢?」
「你,花梓涵!你竟然用可愛來形容本王!」炎天轅額頭的青筋猛地跳了幾下,轉過頭,生氣的瞪著她。
「好吧,就當我用詞不當,但是我很喜歡現在的你。」花梓涵眼如彎月的正視著他,微微的挺直腰板,湊到他的唇邊,落下輕吻,「我喜歡你,天轅,喜歡看到你為了我吃醋的樣子。」
雖然炎天轅死都不肯承認自己吃醋這件事,但是看到她這麼主動的親了自己,他的氣頓時也消了一大半。
縴長的手指穿過她的長發,慢慢滑落到了腰際。
他的目光逐漸變得沉靜而柔情似水,剛剛一剎那心潮澎湃的感覺,也被他強壓了下去。
畢竟,花梓涵身體里的毒還沒有全部驅除,還是受傷的情況下,他怎麼舍得在床上再折騰呢?
把她輕攬在懷里,緩緩開口道,「早點休息吧,明天服下用婉鳴草制成的丹藥就會好受很多了。」
「嗯,一起睡吧。」花梓涵把身子緊緊的貼在他的懷里。
這個熟悉的懷抱,讓她覺得分外安心。
前幾天雖然休息的足夠,但沒有真正睡好過的。
現在卻覺得,自己只要一閉上眼楮,就能進入夢鄉。
這種感覺,讓她不自覺的唇角往上翹。
「天轅,有你真好。」沉睡中的她,低聲夢囈。
雖然輕如蚊蠅,但是卻被炎天轅听的清清楚楚。
他下意識的收緊了自己的手臂,讓她更靠近自己。
低頭,看著她香甜而寧靜的睡容,他的心也跟著平靜了許多。
前幾天在幽月澗的生死搏斗,讓他感覺九死一生,但是只有一個信念支撐著他,那就是要回去,要把婉鳴草帶給自己最愛的女人。
無論如何,他都不能讓花梓涵有生命危險。
因為,他發過誓,承諾過這生生世世都要保護好花梓涵,如有違背,粉身碎骨全不顧!
這一夜,破舊的院落里似乎分外安靜。
廚房的門虛掩著,青蓮靠在門邊上,手里提著酒壺,時不時的灌上一口。
在煉丹爐的旁邊,空辰正坐著,靜靜的看著煉丹爐下的火焰。
火光,把他的清秀的臉映照的紅紅的。
「青公子,你還是少喝一點吧,喝多了傷身的。」他是最懂人情世故的一個,所以才會開口勸誡。
只是青蓮听到後,卻一點反應都沒有,反而是舉起了酒壇子,嘴里猛灌。
啪!
一聲脆響。
只見酒壇在地上歲成一片,還有些許酒漬濺開。
看著破碎的酒壇,他失聲大笑起來。
空辰看著他有些發狂的樣子,不敢再多說什麼,默默的低下了頭。
青蓮並沒有注意到他的緊張和害怕,反而是坐到了他的邊上,用手有意無意的撥弄著爐火,漫不經心的開口問道,「你覺得,愛一個人是痛苦多一點呢,還是快樂多一點?」
「我…我不知道。」空辰搖了搖頭道。
「小子,你有愛上過什麼人麼?」青蓮仿佛是在問,下一刻,又自己回答起來,「以前不懂得愛是什麼,後來知道了,卻又得不到,就這樣痛苦的看著心愛的女人跟別的男人在一起,自己卻還要忍著,呵…你說可不可笑?」
「青公子,你喝多了。」空辰微微皺眉,起身走到灶台上,幫他倒了一杯熱茶。
茶杯剛遞過去,青蓮又自言自語般的開口道,「要我說,愛這個東西,根本沒有辦法計較付出和得到,對麼?可是,我,我真的…好希望有一天,也可以得到你的某些回應,梓涵…」
啪嗒…
茶杯陡然掉落。
青蓮突然一把拽住了他的手,將他拽進了自己的懷里,緊摟著不肯松手,「梓涵,你看看我,哪里比不上那個姓炎的臭小子了,你說,你說對不對,嗯?」
「青、咳咳,青公子!」空辰一張雪白的臉,此刻漲的通紅。
拼命的掙扎,想要離開他的懷抱,沒想到自己越掙扎,青蓮樓的越緊。
而且,青蓮自言自語的話越來越亂了,幾乎已經听不清他在說些什麼了。
「青公子,你,你要自重啊!」耳邊突然傳來一股熱氣,他的身子一僵,整個人都震住了。
只是,青蓮已經喝多了,沒有了意識,把他當成了花梓涵。
硬是在他身邊軟磨硬泡,糾纏不休,一口咬住了他的耳垂,放在嘴里舌忝了舌忝,又是一陣猛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