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往日那絕美的臉蛋,此刻已經變成了坑坑窪窪的可怖的樣子,如一只鬼物。
「你——」蘇晚卿的腦子里一片空白,她伸出手,撫向了眼前這個大男孩的絕美的臉蛋,「你真漂亮
連續四十九天的喂血,讓她對眼前這個人,產生了一種難以言狀的依賴感。這是一種血之羈絆。
被夸獎,拓禁不住地紅了臉。他沒有想到,她醒來之後,首先說的,竟然是這樣一句話。
「你醒了,真好拓已經高興地快要瘋掉了,他這四十九日,守著她,每日盼啊盼的。
「我……」蘇晚卿緩緩地坐起了身子,伸出雙手,低著頭反反復復地看,「我是誰?」
「你是……」拓忽然意識到了什麼,臉上的笑容倏地僵住,暗紅色的眸子里劃過恐怖之色。
他猛地揪住一邊「呵呵」賠笑的藥老,厲聲喝道︰「你不是跟我保證過了她的腦子不會出問題的嗎?你個白痴!你的保證呢!廢物!」
「我已經把最好的藥材給她用了啊藥老陪著小心,一臉的委屈,「可能是第六天晚上才開始治療,時間久了,她的大腦已經受過一部分腐蝕了
拓氣的不輕。他廢了那麼大的功夫把她救活,用掉了全身至少一半的血,接過換來的卻是這樣一個結果。
「你幫她檢查一下,看還有沒有可能康復
「好好
藥老上前,伸出手,還沒有踫到蘇晚卿的眼皮,就見她眼色一凌,迅速鉗制住了他的手臂,猛地反剪,只听「 嚓」一聲,骨頭月兌臼了。
「啊啊呀——」藥老疼得齜牙咧嘴,哭叫了起來,「我的老骨頭呦~」
拓一聲悶笑。趕忙把藥老拉了過來。
誰知,他剛一靠近床邊,手就被拉住了。蘇晚卿緊緊抓著他的手,一臉懵懂地看著他,仿佛他才是她最重要的人的一般。
拓一愣,心髒撲通撲騰地猛跳。晚卿姐她,從來沒有用這麼依賴的目光看過自己!
「我……是誰?」她固執地捉著他的手。
蘇晚卿的心里忽然生出一種詭異的感覺,除了眼前這個男孩子,好像任何人都是不可相信的。
她跟他似乎有心靈感應一般,她感覺自己的身體里留著和他相同的血,她感覺這個男孩對自己充滿了善意。
「你叫蘇晚……」拓頓了一下,隨即道,「你叫素晚,素白的素,晚上的晚,我叫拓,我們一直相依為命
「素晚?拓?」蘇晚卿凝神沉思,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哦,對了,你還有一個孩子,他叫銘
「銘……」蘇晚卿反反復復地呢喃著這個名字,神色不由自主地就柔和了起來,「兒子
抬起頭的時候,正好對上對面的一面全身鏡子,她看到了自己坑坑窪窪的臉,那詭異可怖的容顏。
「啊!鬼啊!」蘇晚卿一聲尖叫,伸出雙手捂住了自己的臉孔。
拓的眸子暗了暗,上前露出她削瘦的肩膀,安撫道︰「你很漂亮的,只是暫時中了毒,很快就能恢復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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