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我媽媽每個月都來看你,你們都聊些什麼啊?」她試著詢問。
楚杉依然是呵呵一笑,道︰「沒聊什麼,就是一些普通的家常。在幾個兄弟里,就數我和九子的關系最要好
聊家常?每個月都來?
蘇晚卿的臉色沉了沉,感到對方的有意隱瞞。腦子里靈光一現,她想起了星野煌的話。
「三叔,東西放在哪兒了?」
听到這話,楚杉臉上的微笑頃刻間消失無蹤,清俊的臉龐變得猙獰起來,他雙手拍桌,猛然站起來,一雙眼楮凶狠地瞪著她。
「誰派你來的?誰讓你問這些話的?說!」
蘇晚卿嚇了一跳,往後跌了一個趔趄,要不是雙手扶住桌角,可能就跌坐在地上了。
他的臉怎麼變得這麼快?就因為一句話?
是不是領主大人家的兒女變臉都那麼快,都隱藏著不為人知的暴戾一面——像七叔,像媽媽,像三叔——仿佛都是如此。
楚杉見蘇晚卿後退,更加緊逼著喝問道︰「說啊!是誰讓你來問的?」
「是……是煌先生蘇晚卿的面色有些白,咽了口唾沫,「星野煌
「呵,是老四啊,我說呢,你一個被催眠洗腦過的小丫頭怎麼懂得這些,原來是幫未婚夫傳話來了
楚杉雖然情緒冷靜了下來,但是表情仍然算得上猙獰。
「你回去跟煌那個小子說,我不知道在什麼地方,讓他死了這條心吧!」
說完,楚杉看也不看蘇晚卿一眼,憤怒地轉身,推開了會見室的門,徑自回到了牢房。
只留下蘇晚卿在桌前,一臉困惑地揉著腦袋,剛才,三叔的一句話讓她很在意——你一個被催眠洗腦過的小丫頭怎麼懂得這些
也就是說,第一次與煌見面的時候,他說自己可能受到過催眠,此言不虛。
她可能失去兒時的記憶,並且被認人為植入了一些虛假記憶。這個念頭,讓蘇晚卿難以接受。
「蘇小姐,已經結束了,你可以離開了那個軍人在背後催促著。
蘇晚卿「哦」了一聲,站起身子向外走,意識仍然有些渾渾噩噩的。或許,她真的應該去看看心理醫生了。
出了4區監獄的門,蘇晚卿上了車子,卻久久沒有發動油門,而是一個勁兒的坐著愣神。
明白了一些事情,卻又糊涂了更重要的事情。
呆坐著大約十分鐘的樣子,蘇晚卿被手機鈴聲驚醒,喚回了神智,是煌打來的電話。
「喂,紗織,怎麼樣?」煌的語氣有些急切。
蘇晚卿有些疲倦地閉上了眼楮,頭靠在椅背上,嘆道︰「三叔對我發了一場很大的火,然後就主動離開了。對不起,煌先生
煌沉默了一下,道︰「意料之中
「煌先生,我是不是真的受到過催眠?」蘇晚卿問出心中的疑問。
「怎麼想起來問這個?」
蘇晚卿抿了抿唇︰「剛才,三叔提到過——」
「你失去小時候的記憶是肯定的,至于原因,是受過太大的刺激導致局部記憶閉鎖,還是人為的強制性催眠,那就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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