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很厲害,在我練成金剛不壞之身還從來沒有人能從正面一掌就將我打到這麼遠的距離。從這點上來說,是我敗了。不過這只是開胃菜而已,剛剛我受了你一掌。現在你接我一招吧。」一步跨越他們之間的距離,一拳照著林天昊的腦袋打來,強烈的拳風甚至帶起了地面的灰塵。
林天昊眯著眼楮,看著離自己腦袋越來越近的巨大拳頭,一動不動。讓遠處葛雲濤的心瞬間就提到了嗓子眼。
「這個家伙,沒事兒發什麼愣啊?趕緊躲開啊。這麼大的拳頭打在人的腦袋,腦漿非迸裂出來不可。」一時間,葛雲濤恨不得現在自己能沖上去,一把把林天昊給拉下來。
「完了。」葛雲濤忍不住閉上了眼楮,拳頭距離林天昊的腦袋只有三厘米了,一瞬間,就能把他的腦袋給打爛。
可是等了一會兒之後,他好像並沒有听到骨骼斷裂的聲音。
「怎麼回事?難道他沒事兒?」忍不住睜開了眼楮,看到的景象卻差點兒讓他把眼珠子給瞪出了眼眶。
那麼拳台現場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呢?其實很簡單,就是兩只手而已。準確的說是一只巴掌,一個拳頭。更加準確的說一只看起來有些瘦弱的手掌擋住了巨大的拳頭。
「能把降魔杵法融入自身,你有些武學天賦。可惜,你剛剛有句話說錯了。」
「什麼話說錯了?」西蒙聞言說道。從一交手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絕不是林天昊的對手。
「你說自你練成金剛不壞之身以後還沒有人能從正面打倒你。」
「我是說過這句話啊?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有,你的金剛不壞身充其量也就是小成而已,距離大成你還差得遠呢。♀現在的強勁只不過是提前預支你的體力和技能罷了,等你年紀稍大一些,身體的疼痛夠你受的。」
「多謝了,我會注意好好。我們還需要打下去嗎?」
「當然,我已經很久沒有打過架了。咱們今天就比比這少林七十二絕技如何?」
「好,我也很久沒有真正的打過架了。今天我就舍命陪君子,來吧。韋陀掌!」這次打得還是林天昊的腦袋。
「不要以為就你會用。」橫在腦袋面前的左掌向前一揮,同樣是韋陀掌。
「砰!」
低沉的聲響,在雙掌撞擊間沉悶的響起,強猛的氣勁,將附近地面上的灰塵,盡數掀飛。
西蒙只覺得一股巨大的力量襲來,自己根本沒有反抗的余地。他的右手已經被震得沒有知覺了。不過想讓他現在就認輸,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咬牙強忍著手掌的劇痛,下盤開始橫掃。
「大力金剛腿,那我就用少林十二路譚腿跟你試試。」林天昊在西蒙的腿功下被逼的倒退了幾步,繼而開始反攻。你玩兒腿,那我就跟你玩兒玩兒腿功。
「啪!」四條腿互相撞擊就像是一個人拿著鈸在演奏一樣。那叫一個熱鬧,听著還挺喜慶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誰家要開打擊樂演奏了呢。
葛雲濤現在心里那叫一個後悔,那叫一個難受。他很羨慕躺在地上被他打昏過去的青年,因為他不用飽受耳膜摧殘之苦,真心的受不了啊。這兩個家伙也是,使那麼勁兒干嘛,磕著腿不疼啊。
這種特殊的音響效果足足響了十分鐘,葛雲濤就飽受了十分鐘的耳膜摧殘,到後來耳朵就剩下這種聲音了,整的他是兩眼直冒金花。對兩人的比賽結果根本無心關注,甚至兩人已經打完,下了擂台跟他說話都沒有听到。
「額,咱們是打的高興了,把這家伙給忘了。他耳膜沒事吧?」在遠處,林天昊叫了葛雲濤好幾聲都沒有反應,仔細一看,發現他正用雙手堵住自己的耳朵,滿臉的猙獰。林天昊馬上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西蒙聞言什麼都沒有說,只是抬頭看了林天昊一眼,然後一瘸一拐的下了擂台,坐上了電梯走了。至于他的腿為什麼會一瘸一拐的,原因很簡單。跟林天昊比腿功,磕腫了,大腿骨也基本骨折的差不多了。這要是換成其他人,早就癱軟在地了。
「嗨,走了啊。」拍了拍葛雲濤的肩膀,林天昊以嘴型說道。出聲這家伙听不見,還好他學過唇語。
「哦,你們打完了啊?咱們走吧。」忍著耳膜和腦仁的刺痛,葛雲濤強打精神。他今兒算是體會到了什麼是魔音入腦。
「嘿嘿,真是不好意思啊,一時興起,沒有注意,我現在就給你治好。」林天昊知道現在葛雲濤是什麼感受,他和西蒙打架所造成的聲波絕不亞于一個絕頂高手在使用音波功。葛雲濤能撐到現在還沒有七竅流血而死,已經算他有本事了。
坐到葛雲濤身後,兩指按摩著他耳後的一個穴位,一絲靈氣通過林天昊的手指滲透到了穴位之中,幫他抵御痛苦。經過這次按摩之後,相信葛雲濤的耳力會提升好幾個級別。也算是林天昊送給他的一個特別禮物吧。
「我天啊,可是好受多了。我說你們打架就打架吧,沒事兒整這麼大動靜干什麼啊?」過了好一會兒,葛雲濤才感覺自己的耳力已經恢復了正常,腦瓜子也沒有那種想要裂開的感覺了。
「呵呵,一時興起,沒有注意。下次注意啊。」
「額,你還想有下次?看來我得想辦法離你遠點兒,萬一一不留神讓你霍霍成了聾子,我可上哪兒哭去。」葛雲濤沒好氣的白了林天昊一樣。
「誒,那個家伙呢?」看著空無一人的擂台,葛雲濤問道。
「哦,他已經走了,回去治療腿傷。」
「腿傷?沒事兒吧?這麼厲害的一個高手要是讓你給整成瘸子,你就是作孽。」
「放心吧,他肯定瘸不了的,少林的易筋正骨散,抹上。三天時間,他就又能活蹦亂跳了,再說就他那種身手,瘸了也沒事兒,絕對不影響正常生計。」
「額,也是。對了,你有沒有問問他,他賣的那些東西都是從哪兒來的。」
「額,沒有。壞了,他好像忘記把東西交給我們了。你在這兒坐著,我去追。敢坑我的錢?這事沒完。」說完,林天昊就準備往外走。
「哎,你等等。他沒有騙你的錢,東西他不是給你留在那兒了嗎?」葛雲濤拉住了林天昊,指著擂台西北角下方的地面說道。林天昊聞言一看,可不是嘛。那躺著一個包袱,正是西蒙擺攤兒時候用的那塊兒破布。
林天昊幾步走過去把包袱拿了過來,拽起葛雲濤就走。
「誒誒誒,你不打開看看啊?」
「不用看,肯定沒少一樣東西。再說這里也不是地方啊。難道你還想等這家伙醒了找咱們要錢啊?」林天昊瞥了眼還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青年。
「額,哦,對。咱們趕緊走,我可沒錢付賬。」用了人家的場地,當然需要付錢了。這也是黑拳市場的主要收入之一。
這保安部這位青年部長今天算是倒了血霉了,不僅讓人給打暈在冰冷的地下室里躺了五個多小時,都感冒了。還得破財為幾人付賬,那可是幾百萬,不是小數目。辛辛苦苦十幾年,一朝回到了解放前。當真是欲哭無淚啊。幸虧這可憐的家伙現在還沒有家室,一人吃飽全家不餓。要不,他貌似只能選擇抹脖子自殺了。窮的連一頓一包一塊錢的方便面都得是吃完一頓挨一頓的。哎!啥也不說了,滿是辛酸淚啊。
「現在咱們去哪兒?要不直接回去?帶著這麼一大包東西不安全。」出來的時候是很順利的,居然沒有人懷疑他們。這也間接導致了那個倒霉的家伙在冰冷的地下室躺了足足五個小時,凍得大病了一場。
「沒事兒,還從來沒有我這里偷走一件東西。當然我的心除外,我的心已經讓幾位老婆偷走了。」
「滾!我雞皮疙瘩落了一地。」葛雲濤一臉惡寒。
「我們再去青嵐街看看,我要找的東西還沒有找到。」
「啊?還去啊?能不能不去?」兩天的時候去了好幾次青嵐街,去一次他貌似就要倒一次霉,難道那地方是他的霉地嗎?還是說只要跟著這家伙自己就會倒霉呢?
「行,你要是不想跟著,就自己回去吧。」強人所難,可不是他林某人能干得出來的事情。當然,個別情況下例外。
「額,那我還是跟著你吧。回去我更加活不下去。」一想到自己回去之後可能會遇到的局面,他就把自己一個人回去的想法狠狠掐滅了。不要說其他人,光是趙若丞一個人就夠他受的。
林天昊搖搖頭,估計這小子以後結婚了也是妻管嚴一個。不過林天昊倒覺得妻管嚴也沒什麼不好的,男人因為愛,所以才會妻管嚴。如果女人真的不值得愛,或者根本不愛的話,就只是一個過路人的話,我干嘛要听你話?犯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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