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的沙漠,炎炎的烈日。無數的人群集聚在一起,看倆人打架。
「好厲害的劍!如果單論劍法,不出三招,我必敗無疑。」兩招,僅僅兩招就讓老道士手忙腳亂。
「不錯,他已經悟到了劍意,不出意外,十年之內又一個劍道高手,或許他能達到西門吹雪的程度。當年的孤獨求敗何等風采,可惜,時光不再啊。」
「說的這麼厲害,今兒能露兩手嗎?」或許是不屑,也或許是好奇。她總想看看這個家伙到底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還是敗絮其外金玉其中。
難道就不能內外兼顧嗎?恐怕暫時是不太可能的。一個男人,有這麼多的女人,已經不是花心二字可以論的了。這是司馬鴻雁的想法,也是她對林天昊印象的障礙。
「非看不看?也罷,今兒我就再送你們一件禮物。」
說著林天昊一揮手,沖著沙面一抹。一股細微風刮過,沙子進入了林天昊的掌心,不一會兒的功夫,一把沙劍出現了。
「我去!這是變戲法啊!」司馬宏瓊罵了一句。
「這不是變戲法,這是隔空控物,隔空取物的第三重境界。仔細看著,只有一遍。」林天昊手腕一抖,一套簡單而蘊含大道的劍法展現在眾人面前。
「姐夫,我有點兒看不明白。能不能再給我看一遍。」大概一炷香以後,司馬宏瓊問道。林天昊這套劍法雖然簡單,但卻是大巧不工。
「這個恐怕不可能了,我說過機會只有一次,能不能抓住就看你們自己的了。」
「好吧,是我福薄。」司馬宏瓊也明白這個道理。
「慢慢來吧,胖子不是一口吃成的,以後慢慢琢磨吧,反正你有的是時間。你們怎麼樣?」林天昊看著一旁眾人,包括幾女在內,都一副沉思的狀態。林天昊的境界擺在那里,他的很多東西都需要長時間的琢磨才能明白。
「原來真正的高手在這兒呢。看來以前可真是孤陋寡聞了。」雖然不少人都在關注著場中的戰斗,可還是有不少人注意到了林天昊的舉動。可說句實話,沒有一個人能夠完全悟通,只能看通一些皮毛。可就這些皮毛就夠他們用的了,只要他們琢磨明白。
「該死的,好厲害的家伙。」有司馬鴻雁在這兒,劉思翰要是有心思看其他地方就有鬼了。
自然注意到了林天昊的動作。可越是這樣,劉思翰對林天昊的恨意就越深。因為,這個家伙越厲害,司馬鴻雁看上這個家伙的可能性就越大。
不行,他必須做點兒什麼,要不,他非瘋了不可。
「走,我們過去,跟老朋友坐坐,談談心不犯法吧?」犯法不至于,就是有點兒討人嫌。還有,你劉大公子有把法律二字放在眼里嗎?
「這個陰魂不散的家伙。去,擋住他。額,不用了,回來吧。」小金本來是想讓龍衛擋住劉思翰的。可是看到了林天昊的揮手示意,就沒有再堅持。
自己跟那個女人本來就沒什麼,這麼一整。反而弄得像是有什麼似的。林天昊可不想莫名其妙的招惹麻煩。雖然這是隨手可以解決的麻煩。但他實在是懶得動,放著好好的清閑日子不過,莫名其妙的跟人爭風吃醋,腦子被海鹽給泡了也沒有這麼糊涂的。
「司馬兄,你可讓我好找啊。」劉思翰面帶笑容沖著司馬宏瓊一拱手。
「哦?不知劉兄找我何事?」司馬宏瓊站起來說道。雖然看著不順眼,但該給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你我是兄弟,互相惦念幫襯不也是應該的嘛。咱們之間的感情又豈是外人能比的,外人說到底還是外人。」劉思翰不著痕跡的看了林天昊一眼說道。
麻痹的,你說這話什麼意思啊?司馬宏瓊臉色不由一變。傻子也知道劉思翰說的是誰。
葛雲濤眉頭一皺,就準備站起來跟這個明顯是來找茬兒的家伙理論。
「不要動,就听他胡說去吧。」趙若丞拍了拍葛雲濤的肩膀。
「呵呵,是啊。外人總歸是外人,再親也沒有姐姐姐夫親啊。」司馬宏瓊不著痕跡的反擊。這個混蛋,以前要不是閑著無聊,勞資會跟你玩兒?你還真以為勞資拿你當朋友了?就算是,那也只是酒肉朋友,跟老婆比起來,你還是靠邊站吧。陰謀雖然好使,可跟使陰謀的人做朋友,感覺總是不太好。
劉思翰臉色不由得細微一變,只是在須臾之間便恢復正常了。像是沒有听懂司馬宏瓊的意思一樣,親熱的拉著司馬宏瓊坐了下來。這人臉皮可厚到一定程度了。
司馬宏瓊嘴角抽搐了一下,要不是絕對的理智壓制著他的行為,他非一腳把這個家伙踹飛出去不可。
在劉思翰身後不遠處,司馬鴻雁看著劉思翰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厭惡之意。
林天昊暗自搖頭不已,男人為愛執著沒錯。但如果你執著的那個對象沒有那個意思的話,還不如盡早放手。能拿得起,也能放得下。才是真正的男人。
「小家伙,你很厲害啊!已經很久沒有人能將我逼到這個程度了。現在,我沒時間跟你玩兒了,所以你給我倒下吧。」老道士咬牙吼道。一股巨力透過拂塵和年輕人手里的劍撞在一起。
!就像是兩個巨大的鐃鈸撞在一起一樣。震得人耳膜都快破了。距離太近的人耳邊已經流血了。
被如此巨力和音力一沖,年輕人就是再不想退都不行了。額,不是,現在已經不是後退的問題了,而是年輕人直接飛了出去,趴在地面上,半天都沒有動靜。不過林天昊知道,年輕人其實沒事兒,就是一時間有點兒不適應而已。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兒的話,可以找個巨大音量的東東戴在耳朵上試一試。
「這個老道士可真是彪悍啊!一個人干掉了三個絕頂高手。」司馬宏瓊看著飛出去半天不動彈的年輕人,咽了口吐沫說道。
「確實夠厲害,不過我不相信這幾番爭斗下來,他就一點兒損耗也沒有。」劉思翰在一旁說道。
「你什麼意思?你不是想告訴我,這時候你要上去吧?」司馬宏瓊看了劉思翰一眼。以他對這家伙的了解,這種不要臉的事情他絕對干的出來。
「額,司馬兄。你想什麼呢?我會做那種不要臉的事情嗎?當著天下英雄的面,會被恥笑的。我還丟不起這個人。」雖然他心里很想這樣做,可是他也明白,江湖中信義二字,如果自己真的這麼做了。以後自己在江湖上的名聲也就徹底臭了。一個連名聲都臭了的人,還指望有什麼未來嗎?
「道友真是厲害,要不,您先休息一下?咱們再接著來過?」天之涯的徐元子老道士終于忍不住了。
「多謝道友美意,不用了,老道還撐得住。來吧。」老道士氣喘吁吁的說道。
「如此,那就來吧。」說罷徐元子一揮拂塵,攻擊起手式準備。
「等等,五長老,你先退下休息吧。接下來的,我們接了。」一個洪亮的聲音從老道士身後傳來,刷刷刷,眾人眼楮一花,原地出現了六位須發潔白的老者,看著都不年輕了,最起碼也有七十歲開外。不過一個個都是鶴發童顏,太陽穴高高鼓起,都是內家高手。
「大長老,你們可算是來了。不過這一戰還是我來吧。就算是我為族人們做的最後一點兒貢獻了。」老道士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你用了解體**?糊涂啊!」為首的一位老者看著老道士,不由得說道。其他幾位聞言臉色也不是很好,眼中閃過一絲的悲哀。
「呵呵,如果我不這樣做的話,只怕撐不到現在。人從生下來的那一刻就注定要死的,我這一輩子可以說上對得起天,下對得起地。中間對得起各位族人和我自己的職責。這就足夠。」
「好吧。你去吧。反正用不了多久,我們幾個也會跟著你的。咱們一起去陰曹地府向祖宗們磕頭謝罪。」大長老嘆了口氣說道。
「謝謝了,大哥。」老道士的稱呼讓幾人的身形又是一震,他們之間已經很久沒有用過這樣的稱呼了。
「哈哈,既然我是你們的大哥,咱們又是兄弟,又何必跟我說這些呢。今日誰與我共浴血,誰就是我的兄弟。」
「今日誰與我共浴血,誰就是我的兄弟。」幾位老人一起喊道。就像是踏上戰場的軍人。
「今日誰與我共浴血,誰就是我的兄弟。他們都是一群可敬的人,我們不該打擾他們平靜的生活的。」眾人不由得一陣沉默。
「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後悔藥,既然做了就要做到底。半途而廢不僅是對我們的不尊重,也是對對手的不尊重。」輪回大帝沉默了足足一刻鐘的時間之後說道。
「姐夫,你說我們是不是不應該來啊?如果我們不來,或許他們可以永遠平靜的生活下去。不被任何人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