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長得再好看又如何?這麼沒禮貌、沒素質的人,雨溪絕對不會讓他好過的。「白墨師兄,我覺得你應該抬頭三十度角向上看的。」這樣才更像目中無人不是嗎?
白墨听到雨溪的話,覺得這小孩兒還真有點意思,自己沒招他、沒惹他的,怎麼就跟自己過不去了呢?偏偏來招惹自己,真是不知所謂,看來不給他一點顏色瞧瞧,他是不會安分的。「怎麼,想讓我仰視你,恐怕你還不夠格吧!不過,現在,恐怕是你在仰視我吧!畢竟,我長得比你高啊,而且,還高不少哦。我想,要是我站起來的話,恐怕這角度就不止三十度這麼簡單了吧?」
「你……」听到白墨的話,雨溪簡直都快要被氣炸了,都快要說不出話來了,自己剛剛是在諷刺他,諷刺他啊!難道他听不出來嗎?竟然當這是‘仰視’,還說自己正在仰視他,還不止三十度。真是太氣人了!你要我仰視,偏偏我就要俯視。「仰視你?你少做夢了,我要做的只會是俯視你。」說著,低頭對著地板大聲的喊道,「目中無人的家伙,有什麼了不起?不就是年齡比我大嗎?長得比我高嘛?這也算優勢嗎?你啊,肯定會比我先老的,也對啊,你是絕對不會跟我同一層次的,說不定再過幾年,你的臉上就能寫滿滄桑了。我呢,是個尊老愛幼的好孩子,說不定我心情好的時候還會‘扶著’你到處散散步呢?」唉,現在沒有旁觀者,自己又不能演戲博同情,畢竟那是需要觀眾的嗎?自己的招式好多都用不上了,真是的。不過,幸好有一點,雨溪沒忘。那就是無論是男的,還是女的,都會在乎自己的年齡、容貌的,誰都不會想听到別人說自己老了,沒用了之類的話的。
不過,白墨這人還真是一個例外。「幼稚!」雨溪的一番長篇大論,白墨就用兩個字打發了,甚至連臉上的表情都沒變。確實,在白墨的眼中雨溪的行為和話語都很幼稚,他用‘仰視’來對待雨溪的‘目中無人’,雨溪用‘俯視’來對他的‘仰視’。他說雨溪年紀小,雨溪就說他的年紀大,把他當老人似的比喻。最重要的一點是這些話居然都是在指著地板說的。看來還真是小孩子啊!
雨溪听到白墨居然說他‘幼稚’,心中的怒火更盛了,更是雪上加霜了,這仇算是結下了。雨溪雖然人小,但是志不小啊。從來就沒見過這樣的人,居然讓自己吃癟了。不行,這仇要報,而且一定要現在就報。正當雨溪研究該怎麼報仇時,就听見有人來敲門了。原來是給雨溪送東西的,把雨溪需要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就連雨溪穿的衣服也有,一應俱全啊!來送東西的這些人都很和善,看到雨溪這麼可愛又會討人歡喜的小孩兒,自然是沒什麼招架之力啊,東西送到後還幫著雨溪收拾東西,等東西收拾完了,才離開的。而在這個過程中,白墨一直都坐在椅子上,一點幫忙的意思都沒有,真是太沒愛心了。讓雨溪對他真是恨上加恨啊!
等所有人都走後,雨溪腦中靈光一閃,突然想到一個好主意,自己怎麼就忘了自己有異能了呢?只要知道他心里想什麼,還怕制不住他?雨溪心里想著,並馬上化身為行動,走到白墨面前,然後盯著白墨的眼楮。可是,好奇怪啊!雨溪居然看不到白墨心中大想法,這是怎麼回事?難道異能失靈了,這不可能啊,自己的異能還從來沒有失靈過呢。雨溪再次看著他的眼楮,可是結果還是一樣的,什麼都看不到。這是怎麼回事?雨溪心中疑惑不解,而且雨溪覺得白墨的眼楮好像和其他人的不同,其他人的眼楮中都是有波動的,有倒影的,有神采,甚至有些人的眼楮是會發光的,可是白墨的眼楮卻像一潭死水一般,沒有一絲的波瀾,平靜的可怕。眼楮是心靈的窗口,雨溪就是從人的眼楮里讀出人在內心的想法的,眼神的每一次波動都會顯露出一個人內心的想法,就算再會掩飾自己情緒的人,也不可能做到連眼神都沒有一絲波動。
難道?雨溪的心中充滿了難以置信,充滿了疑惑。雨溪用手輕輕在白墨的眼前晃蕩,可是白墨就像沒看到一樣,眼神不變,動作不變,一切都沒變,仿佛不知道雨溪在做什麼。而此時的雨溪卻是大受挫折啊!心里很不舒服,鬧了半天,自己都是在和一個瞎子斗氣啊。想到自己剛才的行為,雨溪覺得自己確實很幼稚,還很白痴。唉!難怪這屋里的擺設會這樣的簡單,難怪他會一直坐在那里,難怪他會這樣對自己。自己還一直說他‘目中無人’之類的話,他不會傷心吧,自己不會傷了他吧?這時候,什麼生氣啊,憤怒啊,報仇啊,統統不見了,有的只是雨溪的難為情、還有一點點的後悔和歉意。自己居然在怪一個眼楮看不見的人‘不看自己’、‘目中無人’,這簡直就是荒唐,不可理喻嗎?還怪他不幫自己的忙,要是白墨真的要幫忙,恐怕只會越幫越忙的吧。哎呀,真是丟死人了,幸好自己還沒干更多的傻事,幸好,幸好啊!
白墨感覺到雨溪就在自己身邊,可是雨溪卻一直沒有說話,也沒有動作,這孩子在干什麼?不過既然不說話那真是太好了,世界終于安靜了。既然一切都安排好了,那自己也該休息了,明天起來還要去找師父。白墨越過雨溪,輕車熟路的向床邊走去,看這架勢,根本就不像是盲人嗎?看來,他在這兒生活了很久,熟悉這個房間的一切,擺設和布局他都早已牢牢的記在了心里。
雨溪心里這樣想著,看著白墨一步步向著房間的床走去。心中一震,猛然一驚。不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