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這樣吧,你送我你的一縷頭發,如何?」
「頭發?」听到白墨的話,雨溪覺得很奇怪,怎麼會有人會要頭發當禮物啊?「可是,身體發膚受之父母,怎可隨意損害?」那可是不孝啊,雨溪雖然選擇離家出走,但是雨溪卻是個孝順的孩子,無論何時,都不會做出傷害父母的事。
「這不算,身體發膚受之父母,話雖如此,可是那些尼姑和尚那個不是剔得光光的?再說,練武之人,切磋比試之時,總會有偏差的,受傷那也是常有的事。現在只是要你一縷頭發而已,你的父母又不會因此而受到傷害,又怎麼算是不孝呢?」白墨看雨溪還是一副不願的樣子。白墨便故意激雨溪,接著說,「哎,你要是不願意,那就算了吧。」
白墨說完,看了一眼雨溪,便抬腳向回走去。
雨溪看到要走的白墨,再想想他說的話,覺得自己似乎有些太小家子氣了。人家這麼貴重的禮物都能送給自己,而自己卻舍不得自己的一縷頭發。
于是,雨溪忙跑到白墨面前,抬頭,非常真誠的對白墨說︰「好了。給你就是了!」說著還模著自己的頭發一副戀戀不舍的樣子。白墨看到雨溪這個樣子,嘴角都不自覺地上揚了。
「我來吧!」見雨溪對著自己的頭發擺弄了半天,也沒有選好要剪那一縷,白墨只好自己出馬了。白墨走到雨溪身旁,拿起雨溪的頭發,並沒有馬上剪,而是用手指很仔細的分出雨溪頭頂百匯穴的一縷頭發,然後才化手為剪,用氣力輕輕地剪了下來。
雨溪並不在意白墨到底剪了哪里的頭發,自以為白墨只是隨便剪的,卻不知這縷頭發在以後將發揮著怎樣的作用。而雨溪自以為得了很大便宜的天魘戒,又將給雨溪帶來怎樣的故事。
白墨將頭發裝在一個香囊中,放在了懷里。等確定放好之後,才抬頭,很認真嚴肅的問雨溪︰「你說過的話可還作數?」
雨溪望著白墨,心中疑惑,什麼意思?
似乎看穿了雨溪的想法,白墨接著說︰「那三件事,可還作數。」
听白墨這麼一說,雨溪才記起來自己好像真的還欠白墨三件事呢!「哦,當然記得。你放心,我答應過的事,就不會反悔的。」雨溪很有自信的說。
白墨看來雨溪一眼,眼神中的深邃,令人看不懂。
「那就好,我現在就要你答應我第一件事。自我走後,你要好好參悟天魘戒,它將是你一位很好的師父的,不可隨意損壞。此生都不得摘下來!」
雨溪听到白墨這樣的話,覺得這要求沒什麼大不了的,反正對自己來說,沒有什麼不好的。何況,這天魘戒就是自己想摘下來,也摘不下來啊,于是就點頭答應了。
見雨溪答應了自己,白墨才接著說︰「另外,如果你有什麼事情,無處訴說,或是遇到什麼難題,便對著這天魘戒說吧!它有靈性,只要你念一句‘魔魘不滅,萬語相通’,便可解答你心中的疑問。」
「真有這麼神奇?」雨溪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世界上竟然還有這樣的寶貝。不對,應該說是這寶貝竟然還有這樣的作用,這是太不可思議了!
「嗯!」白墨對此並未多說,因為他現在已經很了解雨溪了,她自己發現、感覺到好的東西,她才會更加珍惜。只有這樣,她才會常常去和天魘戒說話的。而白墨後面的話,看似不經意地說出來,其實是白墨現在最想告訴雨溪的話。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只能用這樣的形式來告訴雨溪。
在雨溪還沉浸在天魘戒的神奇的時候,白墨卻早就已經離開了……
這也許就是白墨與眾不同的告別方式吧!因為他不知道雨溪是否會舍不得他,至少現在看來,雨溪還不會舍不得。頂多也是想自己的武功而已吧!所以才不如自己默默的離開……
雨溪抬頭時,已不見了白墨的身影,四處都靜悄悄的,仿佛天地之間就只有一個她。雨溪突然感覺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看著天魘戒,雨溪才知道,才明白,白墨是真的走了。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會有些不舍,有些難過,但是雨溪都把這歸咎于自己是個有情有義的人,相處久了,總會有些留戀的嘛!
只是,雨溪看到這周圍,除了草就是草,有些泄氣了。這回去,還是個大工程啊!你說,白墨,走都走了,還給自己留下這樣的考驗,真是的,走都不讓人舒心。對了,還有獨木橋呢,哎!
雨溪已經忘了剛才的小情緒了,現在只有對白墨的抱怨了……
只怕白墨就算是走在出谷的路上,也要忍不住打噴嚏了吧!
雨溪一直都是沿著來時的路走的。可是,卻是冤家路窄,正好踫見了希文。
希文本來是想要到絕門去的,這些日子,希文都是去絕門附近練功的。因為。希文的武功雖然退化了,可是現在也在慢慢的恢復中,希文不想讓他人知道自己的情況,所以,就選擇躲著所有人到絕門這有些荒蕪的地方來。只是,沒想到會在這里踫到雨溪,不得不說,雨溪的運氣很不好。
白墨雖然知道絕門,但是由于眼楮看不到,所以這是白墨第二次來絕門,而前一次白墨是來探路的,也是看好了這里荒蕪,沒有人才會帶雨溪來的。白墨並沒有踫到過希文,所以,並不知道希文會出現在這,所以,雨溪就只能自求多福了。
雨溪是個聰明人,很會審時度勢,當時,自己能到傷到希文,完全是屬于偷襲,在希文完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而此時,自己絕對處于被動的一面,雨溪可不會一廂情願的以為自己還能成功。就算是自己能成功,自己身懷異能的事,也會被暴露出來的。所以,雨溪不到萬不得已不會跟希文撕破臉皮的。
可是,偏偏希文是個非常記仇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