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溪悠閑地走在前往耒陽的路上,這可是她出谷之後的第一站呢!只是不知道在耒陽到底有什麼在等著她了。
當雨溪踏進耒陽的時候,才真正體驗到這種外界的繁華,三年過去了,還是一如當初啊!直到此時,雨溪才真正感覺到自己真的出來了。想到剛剛在城門口的一幕,雨溪不由的勾起來嘴角,天醫谷的身份真是好用啊!
剛剛,雨溪一臉興奮的想要進城,可是沒有想到的是迎接他的是無情的阻攔。當年,雨溪能夠自由出入城池,只不過是借了天逸老者的威風罷了。可是,現在雨溪只身一人,還是個八、九歲的孩子,誰會好心的放她進城呢?要知道現在的人那可都是欺軟怕硬的,雨溪一身華服,又孤身一人,在他們的眼里那就是一個活生生的肥羊啊!可是,當雨溪亮出自己的身份的時候,剛剛還一臉陰險、罪惡鬼臉的人,瞬間就變了顏色,恭敬的仿佛雨溪就是他們家的祖宗一樣。
看著熱鬧的街市,雨溪不由的想起自己去天醫谷前曾經對自己的承諾,那就是好好地游耍一番。正在雨溪流連于街市的時候,天醫谷卻炸開了鍋。為什麼?因為雨溪不見了。柳無雙首當其沖的被叫去審問。柳無雙深知自己已經暴漏,反正雨溪已經離開了,自己說出真相也無可厚非。可是,當長老們听到柳無雙的話,臉都綠了。尤其是天逸老者,看著自己一手培養起來的好徒弟,真的恨不得一巴掌拍死。這都是干的什麼事兒啊,連個輕重都不懂,真是氣死他了。
原來,雨溪早就料到藍星的計劃不會那麼順利,憑藍星的智商還想不的那麼完善,所以雨溪才會提前通知柳無雙在出口的地方候著,以防意外發生。至于那個和雨溪背影看著差不多的孩子,不過是柳無雙從百草堂叫來的一個小師弟罷了。本來,柳無雙是想跟著雨溪一起離開的,可是那樣的話,難度系數實在是太大了,而且這里還需要柳無雙來打馬虎眼,所以就只能留下來了。
只是可憐了那些守衛,眼睜睜看著雨溪就這麼離開了天醫谷,而且還是他們派人親自送出去的,悔的腸子都青了。不過,也無可奈何,還是乖乖的接受懲罰吧,只希望這懲罰別太重了。至于柳無雙麼,關他禁閉是少不了的。而藍星麼,現在還在外面因為雨溪的逃跑而感到懊惱,卻不知道回到天醫谷等待她的又是什麼了……
雨溪正玩得高興,前面突然傳來了一個極度不和諧的聲音。「交不交?再不交的話,我看你這生意是沒法做了。」傲慢霸道的語氣,听著就叫人不爽!
「六爺,你就再寬限幾日吧,您也知道我們這是小本買賣,那里能賺那麼多錢啊,而且正好趕上家母病重,這實在是拿不出來啊!您就高抬貴手,再寬限幾日吧!」哀求的聲音,甚至還透著幾分卑微從一個穿著灰色布衣、長相普通的年輕男子身上傳來。
「寬限幾日,你當我們金龍派是干嘛的,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嗎?我可丑話說在前頭,今天你要是不交錢,有你好受的!」說著便將小攤上的東西全都給掀了,在這架勢不只要錢,還想要揍人。
雨溪看到這一幕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原因無他,只是因為這群人打攪了她好好的興致。這仗勢欺人的戲碼看來還真的有呢,金龍派,怎麼听著有些耳熟呢,好像在那里听過。突然雨溪想到了三年前在‘君滿樓‘客棧里的一幕,那個狂妄自大、不知所謂的‘亡一家’不就是金龍派的嗎?看來還真是冤家路窄呢,自己才剛一出谷,就遇到了敵派的勢力,知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感到悲催。
不過,雨溪並沒有打算出手管這樣的閑事兒,可是就當雨溪正要離開的時候,突然看見剛才還一臉討好的年輕人居然握起了拳頭,雖然還是隱忍著沒有說話,但是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好像變了,眼里充滿的不再是害怕,而是一種憤怒瀕臨爆發的狀態。這個人可真是不簡單呢,只是可惜了,還是不夠成熟,不懂得收斂自己。一個不懂功夫的人,在面對這麼多人的時候,要做的就是偽裝到底,這樣只是挨一頓打便罷了,可是,若是反抗,承受的可就不知這一點了。
可是這個年輕的男子明知道是這樣還是忍不住憤怒,原因無他,就是因為這群人推翻了他的東西。看著地上這些小手藝,他的心里滿滿的全是怒火,這可是母親熬著生病的身子親手做出來的,可是這群人卻這樣對待。他可以容忍別人對他的侮辱,但是卻不想母親的東西染上灰塵,決不允許。
雨溪看著年輕人的眼楮一直盯著地上的東西,不由得挑了下眉。也許不是自己想的那樣呢!
「怎麼,心疼這些東西啊,我可告訴你了,早點把錢交出來就什麼事兒都沒有了,不是嗎?敬酒不吃吃罰酒的東西!給我打!」說著,他身後的那群人就要上前。
「且慢!」雨溪終究還是忍不住站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