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雖然不願相信,但是他卻不得不相信。只有活物掉進這毒沼澤中,才會發出這樣的氣味,而這些黑衣人都在這兒,那麼那個掉進毒沼澤的人就只有雨溪了。
為什麼還是沒趕上,在預感到雨溪有危險的時候他就已經極度的突破潛能了,可是為什麼還是沒趕上?
當雨溪被帶離白墨的視線的時候,白墨就已經預感到雨溪也許會有危險。因為這些人顯而易見就是沖著雨溪來的,而且對于這次的任務是不計代價。那些隱藏在暗處的暗衛,在得到白墨的允許之後,可開始加入了戰爭。白墨便得以月兌身去就雨溪。可是對于高手來說,一瞬間就能逃離地方的視線,更更何況是在這錯綜復雜的迷失森林里呢!為了能夠找到雨溪,白墨就只能努力的突破自己了,所以白墨幾欲成魔,才得以提升!以至于連頭發都變成了紅色,可是還是沒能趕上……
生不離,死不棄!可是白墨好像連這句話都還沒有說過,因為他的雨溪實在是太小了。本來他以為他們之間可以有很多的時間,他們可以慢慢來,他可以這樣一直陪在雨溪身邊,讓雨溪潛移默化的離不開自己,可是這一切的一切都被打破了……
因為雨溪死了,消失在了這毒沼澤之中!
「等我!」
這是白墨對雨溪的承諾,世間之人如此之多,為何偏偏容不下他的雨溪。一個還是孩子的雨溪。既然有膽招惹,那就有承擔後果的勇氣。雨溪已死,那就讓那些招惹她的人全都下去陪葬吧!
幽深的迷失森林里,連一絲風都沒有了,只剩下白墨,看著毒沼澤的方向,默默無語。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在這個沒有人的地方,卻發生了一件讓白墨此生難忘的事。眼淚對于他來說,是陌生的。因為他從來都是不流淚的。不是他冷血,不是他淡漠,而是他一向認為眼淚是女子才有的東西。就像他的父親,從來不曾流過眼淚。可是,當心里難過的時候,原來眼淚也可以流的這般隨其自然。白墨都沒有準備,只覺得眼楮一澀,它便流了出來。白墨伸出手接住了眼淚。可是心頭的悲痛卻是無法化開。
突然,驚奇的一幕發生了,白墨手中的眼淚突然被天魔戒吞噬了。此時,白墨才明白,原來天魘戒開啟的方法是雨溪的血液,而天魔戒的開啟則是自己的眼淚。真是搞笑,女人的血液,男人的眼淚。若是此生白墨都不曾經歷此番痛徹心扉之痛,那豈不是永遠也不能打開這天魔戒?
天魔戒的打開是白墨所期盼的,可是與雨溪的消失相比較而言,就顯得微不足道了。世間萬千變化,雲卷雲舒,還能與誰有共?
天魔戒已然開啟,紅光乍現,那麼里面的器靈自然也是要出來的,小小的器靈出現在白墨的面前,小小的身子和雨溪的靈兒一般,只是顏色不同罷了。雨溪的靈兒是淡粉色的,而天魔戒的器靈而是黑色的,純黑色的。沒有一絲雜質,眼楮也是融化了在這黑色里面,若是不仔細看,一定不會看見的。
小小的黑色的翅膀開始撲閃撲閃,可是卻沒有靠近白墨,也許是白墨身上的悲傷太明顯了,那那滲人的煞氣一直都不曾消散。
白墨不理它,器靈就一直在瞅著白墨,然後圍著白墨轉圈,慢慢的,一圈又一圈……
直到白墨伸出來手,器靈才敢落到他的手上。
「主人?」弱弱的聲音響起,器靈看著白墨,眼神中包含無限的委屈啊!若是尋常人打開了天魔戒,肯定是非常歡喜的,哪有這樣無視人家的?
其實,白墨對于天魔戒的器靈期待已久,只是,現在的時間有些不對罷了!
「你能和天魘戒有聯系嗎?」這就是白墨理會這只過分活躍的器靈的原因。雖然雨溪掉進了毒沼澤里,但是萬一雨溪還活著呢!所以只要這器靈能和天魘戒的器靈聯系上,那就證明雨溪還活著,因為無主的天魘戒會自動封印起來的,所以這是白墨的最後的希望了。
「能啊!主人等著!」雖然對于主人這樣對待器靈的態度有些失望,但是總比不理會它的好。所以有比較,才會知道那個是好的。
雨溪掉進了毒沼澤里,全身上下都在疼痛。痛的雨溪幾乎就要昏迷過去了,這里面沒有空氣,雨溪的肺部就像要撐炸了一般,窒息的感覺讓雨溪讓雨溪不得不保持清醒,因為雨溪怕一旦她昏迷過去,她就永遠都不會醒來了。雨溪在堅持,可是人體的潛能畢竟是有限的,雨溪甚至能感覺到生命的流逝,一點一點。雨溪的腦子開始混沌了,記憶也開始模糊了。腦海中漸漸的浮現出一些人影,漸漸的就模糊了,然後消失了。這是要死了嗎?可是自己好不甘心啊!自己還沒有長大,自己還沒有找到自己的父母爺爺,還沒有……還沒來得及跟白墨告別……
不行,生機未斷,我怎能輕言放棄?我命由我不由天,天要亡我,我便與天相戰!
模糊中吞噬之能開始運轉起來,令雨溪驚奇的是,在這生機隔絕的毒沼澤里居然存有這般純正的生機。這些生機就是雨溪能生存下去的保證。生機開始包繞雨溪,開始修復雨溪的肌體,疼痛的感覺開始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清涼的感覺,雨溪感覺到渾身就像沐浴在清水中一樣,舒服極了。身上的每一個毛孔都已經打開了,生機源源不斷的被吸進雨溪的身體里,雨溪甚至能感覺到這次自己的身體機能好像又增強了幾分。
雨溪不知道的是,這毒沼澤雖然沒有生機,但是它卻在源源不斷的吞噬生機,凡是掉進毒沼澤里的生物,都被這毒沼澤吞噬了生機,日積月累,積年累月,這毒沼澤就成了萬人口中的魔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