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她多年的經驗,這里面的貓膩,不少,真的不少!
「哥,你不會是……」想到接下來的兩個字直接說出來比較傷人,而且她個哥哥一向又是天之驕子,墨曉亦止住聲音,沉默了。
嘆了口氣,墨曉亦有點哀傷地看著他。「其實也沒事兒,我不會歧視你的,就是嗲地和媽咪那邊你不好過關。畢竟,他們還等著抱孫子呢,爺爺那里,就更不用說了吧?他都等你結婚等了好幾年了。」
這都是什麼事啊?墨曉亦納悶了,從來沒想過自家哥哥全是散發著純正男子氣概,這樣的人竟然是彎男,看起來不像,真的不像啊!
她家里還是挺注重傳宗接代這樣的事的,墨曉亦比較擔心的是自己父母以及爺爺接受不了。
墨少陽听明白墨曉亦的話之後,臉全黑了,泛著幽冷的光,漆黑的眸子一動不動地盯著墨曉亦。
被看得心底發毛了,墨曉亦稍微往後退了一步,抬手模一下自己的臉蛋。「干嘛這樣看著我?我臉上有東西?」
墨少陽倏地一笑,卻是帶著薄薄的怒氣。
「晚上回去的時候記得叫保姆把你的房間全力打掃一遍,那些不該出現的東西,先清干淨了,我會檢查!」
墨少陽說完頭也不回閃身上身,留下墨曉亦一人站在原地發愣!
不該出現的東西?哎呦喂,不就是一些漫畫以及片子麼?這樣公報私仇的人都有!
「哥,這不公平啊,我只是把你不好意思說出來的事替你說出來而已,你這樣的做法不說惡意報復我麼?」拉開車門,墨曉亦也鑽了進去,但是人家理也沒理她。
寶兒和談景墨沒去其他地方,而是直接回去了。
因為還沒從舟車勞頓中完全恢復過來,談景墨也沒心思帶著寶兒去玩。而且加上她越是到天冷的時候越懶,叫她出去也扭扭捏捏的,不想去。
「少吃點,一會兒睡覺的時候不舒服!」談景墨無奈地看了寶兒一眼,發現她的吃貨本質已經越來越大程度地發揮了。
寶兒啃完一塊巧克力搖搖頭,「我剛才沒吃飽,多吃點還差不多。」語氣里面帶著黏黏的糯意,滿是撒嬌的感覺。
因為撞人的事,回去之後墨曉亦只把吃東西當成一種發泄,寶兒連帶地也沒什麼胃口了,所以吃的不多。
談景墨聞言伸手模了一下她的頭,沒說話。
他現在不是看不懂寶兒,而是搞不懂自己了。
兩人的相處模式,越來越像平常的戀人之間的樣子,不是,或者說趨近于一般的小夫妻,有時候很黏膩,有時候自己去出差,會小別一段時間,但是在外面的時間,他會想念寶兒,很想很想的那種。
會記得她的喜好,她喜歡吃的東西,她喜歡的衣服的顏色,會特意給她帶回來,然後別扭地說無意中看到的便買下來了。
不過寶兒的反應每次都讓他有點受挫,她完全沒有發現談景墨在轉變的意識,而是扭扭捏捏地接下,然後背著他嘀嘀咕咕。
或許,是天生缺「情」字這一條神經吧!
不過這樣不是也好麼,沒被別人拐去,而是落到了自己的手上。
不懂,沒事,可以慢慢教她,直到她懂為止!
談景墨眯著眼楮,深思地看著寶兒。
再過了兩天,就到那傳說中的聖誕節了。
聖誕節本是西方的節日,但是因為各個國家之間的聯系日益緊密,連帶的將國外的一些風俗習慣以及節日也帶了進來,當然與此同時,中國的一些傳統節日也逐漸引起其他國家的重視。
但是寶兒的前二十年里,是沒過過這個節日的。
|「其實沒必要這麼麻煩的吧?我本來打算就呆在家里不出去的呢!外面多冷啊,凍掉人一層皮了!」她小聲地對談景墨說。
談景墨抽著嘴角,外面冷才是她不想出門的原因吧?
隨即目光一瞥過去,發現即便是裹得嚴嚴實實一絲不漏了,寶兒全身上下看起來還是不顯得臃腫。怕冷的原因,因為太瘦了吧?完全沒有一點兒脂肪去抵御寒冷,也怪不得她怕冷了。
「乖,冷的話就多穿兩件衣服,一會到了那邊不冷!」他隨手拿了頂帽子帶到寶兒頭上,米色的帽子與她的皮膚很搭,看起來嬌俏可人。
談景墨俯身在她唇上一親,然後不由分說就帶著寶兒走了出去。
「你不怕冷自然這麼說!」寶兒嘴里嘀嘀咕咕,一出門就感受到了寒風的瑟意,身上立馬就打起顫來。
談景墨聞言只好加快腳下的步子,免得真的將她凍到了。這個寶貝可是受不得苦的,這樣嬌弱的體質,就是感冒都讓人頭痛。
寶兒以為,談景墨會帶自己去一間他常去的餐廳吃飯,但是,到達的時候她發現自己想錯了。
金碧輝煌的寬闊的大廳里面,容納了不少前來參加晚會的人。
水晶燈的光線將整個大廳照射得如白日般透亮,大家臉上或是驚奇或是淡定或是無聊的表情一覽無余。
在場的男子,全都是西裝革履,頭發梳的一絲不苟,臉上的神情較為放松,端著酒杯往來于人群。
而女性,則是穿著得體的禮服,臉上的妝容精致過人,頭發都是精心打理過的,甚至是脖子上的珠寶鑽石,也跟她們本人一樣,泛著奪人的光芒。
寶兒被談景墨擁著進去的時候,還在發愣。
「這是,酒會?」她愣愣地問道,心下一片茫然。
談景墨點頭,「算是吧,喜不喜歡?」
寶兒搖頭,她沒有所謂的喜不喜歡這個概念,只是直覺自己不適合出現在這樣的環境里面。場上的人,哪一個不是家產不凡,地位不凡的成功人士的?
她一個小小的無名的甚至還沒畢業的學生妹,在這里面像什麼?這樣的生活,終究是不屬于她,因為心底會慌,會亂。
「還好,我以為你說去吃法國菜,沒想到是來參加酒會,覺得有點驚奇而已。」寶兒低下頭無聊地看著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