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景墨在槍上裝的,是高強度的麻醉劑,一中槍就立馬見效,在血液里面的流通速度極快,中藥的人,絕對在十二個小時之內全身綿軟,沒有一絲力氣的。
看著身後還有隱隱的汽車追來,談景墨嘴角含笑,車子一個拐彎,在一間大型的超市面前停下。
「寶寶,閉上眼楮。」他對寶兒說。
寶兒聞言,乖乖地將眼楮閉上。
談景墨迅速起身,將副駕駛上坐著的德森身上的外套扒下來。
「談景墨,你想干嘛?」德森咬牙切齒地問道。
談景墨微微一笑,「沒什麼,就是想讓你終身記住這次的滋味而已。」說著,手上一扯,將德森身上的衣服扒掉,只剩下,一件短短的底褲。
談景墨見此很滿意,點頭。「你身材不錯,應該不介意大家共同欣賞吧?」說著一把將德森推下車,轉個彎,消失在德森的眼前。
而一臉狼狽的德森,此刻非但全身冰冷,更多的是超市門外路過的人看到他這樣打扮的尖叫聲。「啊,暴露狂。」一個年輕的女孩子拿著手上的東西就往他身上打去。
德森一邊朝眾人吼,一邊往後退。
這樣的場面,很快被門外維持秩序的保安發現,見到只穿著一條內褲的德森,幾名保安面面相覷。
「這個就是前幾天出來嚇人的暴露狂吧?剛剛好,公安局在抓人呢,據說賞金兩千呢。」其中的一人笑嘻嘻地說道。
德森黑著臉,無奈被人制住,手上沒有力氣。「你們給我放開,小心我要了你們的小命。」
另一個人則是搖著頭,不停地嘆氣。「這洋鬼子跑到咱們這里,還喜歡當暴露狂,是想顯示你身材還很好麼?哎哎,還愣著干嘛,有賞金就快點將人送到派出所啊!兩千塊可是咱們一個月的夜宵錢呢。」
眾人同意,壓著德森就往派出所走去,當然,走的時候還順便拿了一件遮羞布,遮住德森的下面。
德森的人生,跌入生平最黑暗的一天。
另一邊,寶兒默不出聲地坐在車上。
明明是答應了他爺爺不會再出現了,可是這一次不是自己出現在他面前,而是談景墨出現在自己面前,這個,不屬于違約吧?
談景墨將車子開到一家私人醫院,帶著寶兒走了進去。
寶兒這才想起皮膚上的過敏一事。
談景墨直接找了院長,讓她給寶兒處理。
這個私立醫院是他一個發小家開的,這個院長則是那個發小的母親,醫術不錯,人也蠻好。
「康姨,麻煩你給她看看,藥物過敏,最主要是看具體能不能知道對那些藥物過敏的。」談景墨臉上滿是凝重。
這樣的體質實在是太難辦了,人不是不會生病,不是鐵打的,更別說她還是個女人,體質本來就比男人的弱很多。這要是一生病來,不敢用藥,這不是要她的命麼?
用了藥是要她的命,不用藥,還是要她的命,這個絕對不行,必須盡快找到解決的辦法。
而那個談景墨嘴里稱為康姨的人,則是好奇地打量著寶兒。
堂堂VK的總裁竟然親自帶著人給自己看,還真的是稀奇。
不過,至于他說的……
「小姑娘先坐下。」康姨對寶兒說。
寶兒輕輕說了一身謝謝,然後在她的面前坐下。
「藥物過敏是嗎?什麼時候發現這個癥狀的?」她不時打量著寶兒的臉,再將她手上的的紅點與她臉上的相對比。
「小時候,大概八歲的時候。」寶兒回答。
「會痛嗎?」康姨指著她臉上的點問,寶兒搖搖頭,這一次到不是很痛,就是有點兒癢。
審視了一番,康姨一邊問寶兒相關的問題,一邊在本子上做記錄。
過了一會兒,她才起身,對一旁的談景墨說︰「她這個過敏,情況是比較嚴重的。不過你說的,具體是對哪些藥物過敏的話,這個就不得而知了。畢竟藥這麼多,你要想知道,只能一種一種地試。但是這個方法,是極端危險的。」
談景墨頷首,沒有搭話,只是微微蹙著眉頭,神情陰郁。
「不過也不用太過擔心,她是偏瘦了一些,但是飲食調理地很得當,加上沒有什麼不良嗜好,總體來時身體很健康。比當下一般人的健康了很多,只要少接觸藥物,是沒有什麼風險的。再者,我們都說一物降一物,她的這個體質,過敏的時候及早發現,及早治療,也不會出什麼事。」康姨笑著對談景墨說。
談景墨聞言,微微松了一口氣。
談景墨謝過康姨之後,便帶著寶兒離開了醫院。
回去的路上,兩人都一樣,選擇了默不出聲。
寶兒心底郁悶,思緒紛亂,卻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麼。今天這樣子的經歷,絕對是她二十年來平靜生活里面的一顆小石子,完全就是個大冒險。
一貫淡然的自己,面對談景墨他爺爺竟然能表現地比她想象中的還好,而面對德森,她敢惡意報復,這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當時由談景墨在身邊的原因。
反正那時候,她只是想著,為自己受到的屈辱出一口氣。
寶兒慢慢靠著車窗上,突然想起今天的事,特別是面對談景墨的爺爺的時候,她想起了自己的爺爺,那種不畏懼的氣勢,似乎是瞬間就回到了身上。
在某種意義上來說,他今日的做法對寶兒還是有一定的啟示的,讓她想起了小時候,面對言辭犀利,不苟言笑,冷冰冰的爺爺時自己不卑不亢,毫不畏懼的態度。
而這一想起,便在寶兒的心中給記下了,卻讓接下來談鴻濤對寶兒很是頭疼。
談景墨直接將車子開回原來的金窩,帶著寶兒就上去。
回到熟悉的屋子,張媽已經離開了,空蕩蕩的房子,瞬間因為兩人的到來而充滿人氣。
「坐下來,我們好好談一下。」談景墨對寶兒說。
寶兒咬咬唇,沒答話,順著沙發的一端坐下。
「今天的事,我想听你自己說,無關其他人,按照你自己的意思,說清楚。」談景墨慢慢開口,語氣卻不是命令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