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事一直是楚醉陽避免提及的,可是他卻不想因為這讓伊薇誤會。
「老婆,你要知道,我是不可能為我沒有做過的事負責和妥協的,因為這件事我我幾乎被退學……」
伊薇一直以為他是那種含著金鑰匙出生,一直順風順水的男人,可是卻想不到他竟然也有這種悲傷的過去,她的心微微有些軟了,隱隱的還有些疼。
她忍不住問道︰「後來呢?」後來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他的說話和旭日美的說法有這麼大的出入。
「後來我修學了一年,高考也沒有參加,我前也是那種打架斗毆頑劣不堪的學生,因為那件事我整個人變得很沉默,性子也沉穩了,仿佛像換了一個人……藍美也休學了,她懷孕了,帶著家人來我家吵,爺爺覺得很丟臉想把我扔到軍營里去歷練,可是藍美卻要逼著我娶她,我當然是不肯的,最後她跳河了,大家都以為她死了,我們家因此賠償了藍家一大筆錢。」
說到這楚醉陽的神色冰冷了起來,他借著親吻懷中的伊薇來平緩內心的憤怒。
伊薇直覺的抱住了他的脖子,對于一個高中生來說就背付了一條生命的懲罰一定相當的痛苦。
楚醉陽捏捏她的臉,溫柔的笑笑,「我沒事。其實藍家之所以有現在說難听點就是因為有了我們家給他們的那一大筆錢。後來我去了部隊,二年後我去了國外念經濟管理,我畢業的那一年喚樓進入了娛樂圈,我見到了旭日美,她對喚樓的企圖心很明顯,我派人查了她的底,發現她根本就是藍美,只是假死後去了韓國整容,所以如今的旭日美。」
伊薇無比的震驚,難怪當時楚家的人都說藍家的人是垃圾,是騙子,原來事情的真相是這樣。
「再後來的事你應該能猜到了,差不多就是你知道的樣子了,我和喚樓都是不可能對她有什麼的。老婆,我什麼都告訴你了,你是不是可以原諒我了?」
「我……」伊薇的氣已經消得差不多了,可是現在和好卻還是覺得別扭。
「老婆,我想要你了,你看你是不是先滿足我,等我一下我陪你一起去醫院。」
他可憐兮兮的表情讓伊薇羞窘萬分,她搖了搖頭,「先去醫院。」
「我已經讓喬俊先去醫院了,所以,老婆,我們現在有時間。」
「喬俊?」伊薇忽然眸光一閃,她一本正經的看著楚醉陽,「海邊燒烤那晚恩雅被人那個什麼什麼了,可是她都不知道那個人是誰,你可以幫忙問問是不是喬俊嗎?」
楚醉陽皺了皺眉,這些女人腦子里在想些什麼東西呢,對于自己的身體也太隨便了。
猛然間他想到了他和伊薇的第一次,也是這麼狗血的,可是並不是每個人都有伊薇這麼幸運的,就那麼一晚就讓他對她戀戀不忘。
他正色的對伊薇說,「既然孩子已經沒了,我建議你們不要去查了,開始新的生活不是更好嗎?」
如果真是他們當中的誰,想必也沒有人會因為呂恩雅流產了而對她負責任的。
不是因為呂恩雅不好,而是因為他太了解那幾個男人。
「可我想知道是誰那麼不負責任,做了不敢承認,還偷偷的走掉了。」
「你確定要這麼做嗎?」楚醉陽認真的看著她。
伊薇認真的點了點頭,有時候真相真的很重要。
「那我會幫你把他們都叫過來的。現在我們先辦正經事。」
答應她後,楚醉陽二話不說的撲倒了她,伊薇知道反抗無用,但還是想做垂死掙扎。「那個我們晚上回來再,再做吧!」
她真的不想又跟他在床上磨蹭大半天啊,這男人一那什麼就像有使不完的精力,她怕等一下再出去自己招架不住啊。
楚醉陽賊賊一笑,「先做一次,回來後再做一次,我們得盡快生個寶寶才行,我想你懷孕的模樣一定很美。」
伊薇對他翻了個白眼,做孕婦很辛苦的,而且也不美,胖乎乎的,走個路都辛苦,想當初慕李娜那丫頭懷孕時可沒被折騰死。
這悶騷大總裁已經近不及待了,伊薇卻忍不住想叫救命,
一個用力,他進入了她,室內彌漫著一片浪漫春色……
……
伊薇和楚醉陽趕到醫院時已經是傍晚了,伊薇羞紅著臉不敢看恩雅,而恩雅卻也沒有時間管伊薇了,她低著頭享受著楚翔躍的侍候。
楚翔躍接到大哥的電話後下課後就直接來醫院了,對于呂恩雅的遭遇他很自責,所以什麼也沒有說的幫她帶了湯,喂她吃東西。
恩雅上廁所的時候楚翔躍認真的對伊薇說,「小伊,那個人不是我。」
一邊的喬俊也說道︰「也不是我,我可以發誓。」
那晚他把喬美和呂恩雅送回別墅就走了,他知道楚爺爺過誓會有許多事要做,所以那一點酒瞬間就醒了,在楚翔躍走後沒多久他也開車走了。
坐在角落里照鏡子的東方嘯也表了個態,「也不可能是我,因為我連別墅都沒進去,翔飛和翔躍接到電話後我就走了,直接去了醫院。這個老大可以做證。」
伊薇有些懵了,她一直以為是喬俊或東方嘯,可是這……
她抬頭看了看楚醉陽,楚醉陽點點了點頭,「爺爺送入醫院時所做的病理檢查都是嘯去安排的,喬俊則在忙著安排殯儀館和其他事。」
伊薇風中凌亂了,都不是,那會是誰?楚翔飛是唯一沒有說話的,可是他卻是跟翔躍一起回家的,也不可能是他了。
正在伊薇看楚翔飛的時候,他的眼楮有些閃爍,伊薇愣了一下,正想說什麼時楚醉陽卻瞪了楚翔飛一眼,「知道什麼就說。」
楚翔飛低著頭說道︰「那天我見喬美加了什麼東西在翔躍的酒里,後來我就那什麼故意調換了一下,那杯酒被呂恩雅喝了。」
剛剛從醫院外面推門進來的喬美猛然間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她怔了一下,「你們干什麼呢,說我壞話啊?」
伊薇的心驚了一下,加了料的酒?難不成喬美在酒里加了媚藥?可是那個男人會是誰呢?
正在這時恩雅從外面走了進來,她的臉色很蒼白,一到病房便對伊薇說︰「我想休息了,小伊,你們要不先回去吧,人多了我睡不著。」
伊薇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那你好好休息吧,我明天早上來看你。」
說著把所有男人都轟了出去,伊薇跟著楚醉陽走到電梯口停下了腳步,「我有個東西忘了,我回去拿一下,你在車上等我。」
楚醉陽點了點頭,「別待太久。」
「嗯。」伊薇飛快的再次跑進了病房,病房內喬美抱著恩雅一直在哭。
「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搞砸了一切。」
恩雅泣不成聲,她現在誰都不怨,只怨自己,其實她早該明白,對于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你做什麼事都是沒有用的。
伊薇靜靜的站在她們身後,直到恩雅發現了她。「小伊!」
「怎麼回事?」
恩雅低著頭說︰「藥是我給喬美的……是我太貪心,還加了迷幻藥……」她根本不知道酒被調了包,以至于自己誤飲了那杯酒。
喬美也非常自責,「他們走後恩雅看起來很痛苦,神志也有些迷離,一直在月兌自己的衣服,我一急就隨便在外面抓緊了一個男人過來。」
伊薇震驚得瞪圓了眼楮,「隨便?」
我的天,這種事居然是隨便抓了個男人來充數的。
喬美也知道自己錯了,可是那種情況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啊。
第二天怕恩雅受不了她也沒敢說真話,只是說她也不知道是誰。
「那個男人你看清了嗎?是圓是扁?」伊薇知道恩雅一定會糾結這個。
喬美趕緊說道︰「看穿著還不錯,還挺帥的,那個男人好像喝多了,就在伊家門外不遠處,所以我就順便拎過來了。」
伊薇又怔了一下,這大晚上的是誰會上伊家門外溜噠啊。
正在她愣神的時候她的手機響了,是個陌生的電話號碼,伊薇猶豫了一下接了起來。
「喂,您哪位?」
「是我,我想見你,就在我們以前常約會的那家餐廳好不好?」
伊薇怔了一下,「藍天?」
「嗯。我等你。」
伊薇立即搖了搖頭,「對不起,我想我們沒有再見面的必要。」
「我只是想你了,小薇,你原諒我好不好,我真的知道錯了。你給我一次機會吧!」
藍天的聲音里全是祈求,可是伊薇絲毫不為所動,她討厭模寧兩可的關系。
「對不起,我們已經不可能了,你醒醒吧,我已經有老公了,而你也將有你自己的生活,會有適合你的女孩出現。」
「可我只要你。我真的想見你,就見一次面行不行,就一眼,讓我看看你。」
「不可能,沒什麼事我掛電話了。」伊薇果斷的掛斷了電話。
恩雅很是吃驚,到現在了藍天居然還纏著伊薇。
「她真像個牛皮糖。」恩雅評斷著。
喬美不明白,「誰是藍天?」
伊薇正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她的手機支傳來了短信聲,打開一看她整個人都傻了眼。
「小薇,你真的好絕情,我會在這里等你來,你若不來呂恩雅的果照我就發布到網上和各大媒體。」
「怎麼了?」恩雅和喬美緊張的看著臉色驟變的伊薇。
伊薇胸口起伏不定,深呼吸好幾次才認真的看著她們,「喬美,你隨便抓來的那個男人長什麼模樣?」
喬美愣了一下,形容道︰「個子挺高的,身材不錯,五官長的也挺陽光的,當時天色太黑我也沒細看,怎麼了?」
伊薇沒有回答她,而是用手機飛快的上網,從一個網頁上打開了幾張照片,「喬美,你過來看,是不是這個人?」
喬美仔細的看了幾眼,然後認真的點了點頭,「天啦,是的,就是他,你怎麼會有他照片的?」
恩雅也湊過來來那張照片,只一眼她就嚇傻了,怎麼會是他,怎麼會是他。
這個男人有多無恥,伊薇有多恨他,她又有多討厭他上天都知道的,為什麼要開這種玩笑?
看著伊薇和恩雅奇怪的反應喬美也呆住了。「他是誰?」
恩雅沒精打采的說道︰「他叫藍天,是伊薇的初戀男朋友。」
伊薇看著喬美補充了一句,「藍天的姐姐是藍美,你應該听過吧?」
這回換喬美震驚了,她曾經喜歡過楚醉陽那麼久,她當然知道藍美是誰,媽的,這真是孽緣啊!
「這混蛋想干什麼?」喬美搶過伊薇的手機看了下那條短信,看完後她深度氣憤了。
「他媽的混蛋,王八蛋,要他全家不得好死。」
恩雅也拿過手機看了一下,她的眼淚嘩嘩的往下流,這次她不但害了自己,還害了伊薇。
伊薇拍了拍恩雅的肩膀,安慰道︰「別哭了,小產的人不宜哭,他只是想見我,那我就去見見他好了。「
「我陪你去吧!」喬美覺得自己有義務幫著解決這件事,麻煩都是她惹出來的。
「不用了,喬美,你在這里陪恩雅吧,我們時刻保持聯絡。」
「那好吧,你小心點。」
「嗯。」
伊薇走後喬美怎麼想怎麼不服氣,最後她假裝上廁所給楚醉陽打了電話,跟她婉轉的說了剛才的事,楚醉陽難得的跟她說了一聲「謝謝」便掛斷了電話。
此時伊薇正好走到他的車邊,欲言又止的想找借口讓他先回去。
「那個,我還有點事,你先回家好不好?」
楚醉陽下車幫她打開了門,「老婆,我說過的,從今天開始我會二十四小時看著你,你去哪里我去哪里。」
「可是,可是我有事啊!」伊薇苦著一張小臉糾結著。
楚醉陽那麼討厭藍家的人,一定不想听她提到藍天吧。
楚醉陽對她溫柔一笑,「沒關系,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不介意時刻相隨。」
伊薇汗顏,忍不住逗他,「那我上廁所你也要跟隨嗎?」
他邪邪的一笑,「那有什麼關系,又不是沒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