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降賭場.
一個中年漢子一邊盯著保安值班室的方向,一邊不住地抬起手腕起時間,一副等人等得很急躁的樣子。
忽然,四名男子悄悄地從四個方向向這名中年漢子靠攏,等他發現情況不妙想要逃跑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四對一輕松將其賭住。
一翻激烈的搏斗之後,這名勇猛到差點兒憑一己之力將這四人干翻在地的中年漢子,最終還是被後來趕上來支援的兩個人給放倒在地,一陣痛打之後,奄奄一息的他被人像拖死狗一樣給拖出了賭場,一直挺到賭場對面的三層小樓里,在三樓一個寬敞的房間,被丟在一圍荷槍實彈的軍人中間,被一圈足有三十多個黑洞洞的槍口對著腦袋。
房間里唯一坐著的,是一名瘦小的中年漢子,約有四十多歲,皮膚黝黑,如果不是認識他的人第一次看到他,一定會以為這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癮君子。
可是這個奄奄一息的中年漢子知道他是誰,不但知道,還跟他打過多年的打道,對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所以當他緩緩地掃視一圈,發現除了這些在軍閥張主席手下當差的軍人,還有這位瘦子漢子在場的時候,當即就絕望了,不求生,只想一心求死。
瘦小黝黑的男子淺淺一笑,點上一支雪茄,對那奄奄一息的中年漢子說道︰「老虎不發威,你們還真當我是病貓啊?想拿梅禹山的女孩兒演一出借刀殺人的好戲?哈哈,陸正南啊陸正南,你也太小瞧我唐西禾了。」
「呸——你個吃里扒外忘恩負義的家伙,忘了當年南哥和山哥怎麼把你從一個一天連三頓飯都不敢奢侈的窮小子,捧到了今天這個吃香喝辣存款千萬的位置了?真是翅膀硬了,敢造反打算南哥的主意了,你還媽的還是個人嗎?」中年漢子怒罵道。
「哼!我能有今天,不是因為他們的施舍,而是因為我自己的努力。不像有些人,嘴上把你當兄弟,實際上卻把你當奴隸。上得了台面的生意,都他媽的有陸正南的心月復掌管,可這些髒活累活黑兒卻由我們這些在他眼里命賤的人替他打拼,可我們干著最危險的活,卻拿著最少的回報。你自己剛才也說了,我他媽的存款才千萬,你可知道梅禹山的資產有多少億?呵,你不敢說了吧?幸虧我他媽的覺悟得早,這幾年狠著勁兒地撈了一些作為對自己的補償,所以我也沒你想象的那麼窮,雖然比不上梅禹山,可三五個億,我還是有的,只不過沒有他們那些洗錢的大佬光明正大而已。」唐西禾不屑地說道。
「虧你還有臉說。」中年漢子鄙視地道。
「哼,不想當主子的奴隸不是好奴隸,那樣的奴隸只會有你這樣的下場,你就別奢望另兩個同伴來救你了,他們早已經在去地獄報道的路上了。可惜啊,他們兩個也太死心眼了,對陸正南這個陰險無常的家伙太忠心,不肯說出我想知道的東西,所以只能送他們上西天了。當然,看在你在我手下當過幾年差的份上,咳,應該說看在你在我身份做了幾年陸正南的眼線的份上,就算你跟他們一樣不識時務,我也不會立刻送你去跟他們團聚,我會讓你再多活一段時間,至少也要活到看著陸正南、梅禹山和其他幾個人都死在我手里,才能讓你閉眼。不過呢!我也不會讓你活得那麼輕松,我一直都很好奇,生不如死這個狀態要怎麼才能保持很長一段時間。所以,如果你跟那兩個蠢貨一樣不識時務的話,我就可以如願地拿你做實驗了。當然了,如果你老老實實的交待,我可以給你兩個選擇,要麼讓你死個痛快,要麼做我的奴才。」
唐西禾坐椅子上站走到,走到像死死狗一樣趴在地板上的中年漢子跟前,說道︰「我知道,你們三個按照計劃,今晚要動手在我的秘密倉庫里殺死那個笨小子,還會殺了梅禹山的女兒梅琪,這樣就可以嫁禍于我,讓梅禹山拼了老命也要跟我斗到底,而陸正南就可以坐山觀虎斗了。呵呵,陸正南可真是太小瞧我了,他們的格局和眼界都太小了,我的野心,那是他們這些老東西想都不敢想的。別說是梅禹山,既然我已經敢動手了,那就不怕與他們六個家伙挑明了對著干。我也可以告訴你,當初陸正南擔心他們在東南亞一帶的非法暴利生意連累他們在國內的正當生意,有意讓東南亞一帶的業務跟國內集團公司保持一定的距離,形成一個安全防護帶,但這個措辭也有個缺點,那不是很容易被人踩準了點一舉割裂,失去對東南亞業務的控制。哼哼,現在我已經做到了,所以我斷了他們的財路,很快他們就會比我窮,我還會怕他們?」
「呸——」
中年漢子拼盡力氣往唐西禾腿上啐了一口血沫。
唐西禾並不生氣,輕聲笑道︰「我會讓陸正南如願,他不是想讓梅琪死在這里嗎?我會替你們完成這個任務了,雖然對我那個漂亮的佷女有些舍不得,可誰讓他有那樣一個老爹呢?不過,我還有一件事情並沒有明白,你們已經在這里有兩天了,按說兩天前就可以動手了,為什麼非要等到今晚動手?我猜你們一定在等一個人,讓這個人作為一個見證人,好把他在這里看到的一切,告訴梅禹山。現在我問你,你們在等的這個人,是誰?放心,我不殺他,我會找到他,然後當著他的面殺了梅琪,然後放他回去告訴梅禹山和陸正南,告訴他們,我唐西禾不是靠他們施舍過活的可憐蟲。」
「你個變態玩意兒……」
中年漢子罵怒罵道。
「你不說是吧?不說也無所謂,大不了我親自拍一段殺人錄像寄給梅禹山。不過,我已經想好要怎麼折磨你了,我知道你是個見了漂亮女人就走不動的色鬼,當年第一次來這里的時候,可是把林騰龍的妹妹蘇冷惠開發的很不錯,所以在你走後才變成了風搔浪女。我想,如果非要給你制定一個讓你生不如死的法子,那一定要把你的傷先治好,然後把你養得白白胖胖的,每天都吃一些大補的高級材,然後給你找個私人醫生,把你包皮給劃一圈,然後非常完美地給你縫上,再然後嘛,哼哼,給你找兩個非常漂亮的小姑娘,在你面前讓你大飽眼福。對了,听皮割了包皮要很長一段時間都不能哪個,尤其是剛做了手術,一旦有反應可能就會暴裂,如果沒有麻藥那得有多疼啊。我會讓醫生天天給你縫,縫了就讓你暴裂,裂了再縫,縫了再暴,反正我有錢,只要你沒活活疼死,可以一直這麼玩下去。哼哼,听起來挺有趣兒的,就是不知道效果會怎樣,希望拿你做實驗的時候,不會讓我失望。」唐西禾陰柔地說道。
中年漢子對于唐西禾那些千奇百怪的折騰人的手段,是非常清楚的,可是听到他這段話,還是恨得立刻吞槍自殺。
唐西禾看了一眼還不開口的中年漢子,對道︰「呵,好像你對我這個設想也很有趣嘛,這個好辦。來人,把他拖下來,找醫生過來好好地給他療傷,順便打听一下哪位醫生最拉長做包皮手術,我可不希望找個醫術不精湛的人過來沒幾天就把他給玩壞嘍。」
中年漢子一听唐西禾要動真格的,狠不能立刻一頭撞死,當那些人真的要抬起他看去醫的時候,他終于嚇得退縮了。
「王笑……我們在等王笑。」中年漢子突然撕心裂肺地喊道。
「王笑?好陌生的名字,什麼來頭?多大年齡?」唐西禾皺了皺眉,接連問道。
他有些懷疑中年漢子是不是在騙他,因為他估模著,陸正南再不濟也會派個他最信賴的一流高手過來,而且應該還會跟梅禹山走得比較近,否則一般人過來,萬一出點兒小差錯,那就是有來無回啊!因此,對于這個他听都沒听說過的名字,有些懷疑真實姓。
「我也不知道是什麼來頭,他很年輕,二十三四歲的樣子,看起來也很普通,至于南哥為什麼選他,我也有些納悶……」
中年漢子喘息了一會兒,竭力地保持鎮定,對唐西和說道。
「好吧,姑且信你一會,那們本來是準備怎麼跟他接頭的?」唐西禾問道。
「沒有跟他接頭的打算,我們也只是今天下午才接到通知,說王笑今晚就會抵達這里,他的目標應該就是你的西隆賭場,所以上而讓我們看到這相年輕人在賭場出現時,就立刻動手殺掉梅琪,然後見機行事,暗示他賭場下面有暗室,誘他進去看到梅琪的尸體……」
中年漢子已經不抱有任何希望,為了少受些罪,只得如實交待。
「哼,陸正南對這個毛頭小子還挺器重的嘛,居然相信憑他一人之力能闖進賭場的秘密倉庫,真是可笑至極,我看十有**是陸正南最近病得腦子都廢了,才會讓一個叫王笑的年輕小子來這里。」唐西禾不屑地說著,作了個手勢,讓人把這個中年漢子立刻處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