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笑不是傻子,更不是呆子,呂妙莎喜歡他,甚至可以說是愛他,他都能夠感覺得出來。
他也確實比較喜歡呂妙莎,長得漂亮,活潑可愛,溫柔體貼,這樣的女孩兒在當今社會打著燈籠都不好找。
可是,呂妙莎也拒絕過他,雖然認了他做干哥,但是他並沒有讀心術,猜不透呂妙莎為什麼會這麼做,為什麼明明兩個人都相互喜歡對方,卻要弄成現在這種關系。
這是王笑一直都疑惑和好奇的,今天早會開始前,趙娟挑撥他們之間的關系沒有得逞,這讓他更加疑惑,甚至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有些自作多情,也許呂錄莎從來就沒有對他動過心,否則听到趙娟那番話,呂妙莎怎麼可能會表現得那麼自然?一點兒吃醋的樣子都沒有。
所以,馬向明剛才威脅他,要把秦子妃的事情告訴呂妙莎的時候,王笑並沒有害怕,甚至是有些期待。
他也非常希望呂妙莎听到這個消息後,會表現出吃醋或者是憤怒的樣子,那樣就證明呂妙莎是愛他的,並不只是把他單純地當做一個哥哥來對待。
然而,呂妙莎出眾人意料的淡定和表現,讓他更加沒有信心了,看樣子呂妙莎是真的只把他當成哥哥對待了。
當他們進場坐下來看電影的時候,王笑心里多少有些失落的感覺。
一部在網上炒得甚囂塵上的電影,結束並沒有預期中那麼精彩,也許是期望太高的緣故吧!
散場後,走出電影院,王笑看了一眼呂妙莎,問︰「兩個半小時的電影,看得我肚子都餓了,有沒有你非常想去的餐廳?咱們吃飯去。」
「哥,你今天真的不想跑客戶啦?」呂妙莎再次問道。
「我連周末都在跟人談保險,所以今天真的不想聊工作,好好地放松一天。快點選個餐廳吧,我真的餓了。」王笑說道。
「前面不遠處有一家火鍋店,以前經常坐公交路過那里,每次都看到里面好多人,但是一直沒去吃過,要不咱現在去嘗嘗?」呂妙莎歡快地說道。
「好,你帶路。」王笑答應了。
十幾分鐘後,兩人走到了那家店,透過一排臨街落地玻璃窗,確實可以看到里面人頭攢動,生意非常火爆。
他們找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搶到一張空位坐下來,點了一個鴛鴦鍋。
這家店雖然生意火爆,但是上菜的效率很高,他們還沒聊上幾句,東西都已經上齊,兩人開始一邊吃著一邊聊。
「嗯,味道不錯,尤其是這個麻辣鍋,我喜歡。」呂妙莎開心地道。
「喜歡就多吃點兒,我以後經常帶你來這里吃,讓你吃到再也不想吃為止。」王笑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道。
「真的?你就不怕我把你給吃窮了?別看我不胖,但是絕對是個大吃貨,小心我真把你吃破產,讓你媳婦都娶不起。」呂妙莎調侃道。
「切,你也太小看你哥了,吃頓火鍋都能把我吃窮,那我也沒什麼好委屈的。」
「哎,對了,你跟那個馬向明是怎麼回事兒?你不是說他是你的客戶嗎?怎麼看起來,你們兩個好像有仇似的?」呂妙莎終于開口問道。
「仇到是沒有,但是那個家伙想兒子想瘋了,有些心理變態而已。」王笑輕描淡寫地說道。
「啊?那唐萱萱為什麼在洗手間里跟我說,是你介紹她跟馬向明在一起的?你這不是把人家往火坑里推嗎?」呂妙莎驚訝地問。
「她是這麼跟你說的?」王笑反問道。
呂妙莎點點頭,說︰「沒錯,她是這麼說的,當時我很好奇她們倆年齡相差這麼多,而且看起來兩人的關系並不是很親密的樣子,好奇之下我就問了,結果她說是前天晚上你介紹她跟馬向明在一起的。我再往細里問,她又不肯講了。你給我講講,這里面到底有什麼故事?我很想听。」
「真的想听?」王笑盯著呂妙莎的眼楮問道。
「真的想。」
「那你得保證絕不會再對其他人講,這是別人的**,傳出去不太好。」王笑說道。
「我對著火鍋發誓,如果我再對第二個人講,上天會懲罰我爛舌頭,永遠也吃不上我心愛的小火鍋。嘿嘿,這總可以了吧?」呂妙莎笑道。
「吃貨就是吃貨。」王笑笑道。
王笑思忖片刻,沒有把真相和盤托出,而是稍稍做了掩飾。
「我在跟馬向明談保險的時候,了解到他是個重男輕女的人,就因為跟他過了二十年的前妻沒能幫他生個兒子,便一腳踹了人家。我為了盡快讓他簽單,便告訴他說,我從一個老中醫哪里學到過一點兒東西,可以看出什麼樣的女人將來生男孩兒的幾率更大一些,告訴他以後要是打算相親的話,可以找我做參謀。結果他一高興,立刻就把他名下五家飯店的單身漂亮女服務員全喊來了,讓我選出那些將來可能會生男孩兒的人,然後他再用金錢利誘,唐萱萱就是听了他許諾的一百萬彩禮和每月五萬的零花錢,自願站出來要嫁給馬向明的。」
王笑說完,望著呂妙莎,說︰「這回你明白了吧?」
「太荒謬了!天底下還真有這麼奇葩的人和這麼奇葩的事兒啊!」呂妙莎驚訝道。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王笑笑道。
「哎,你真的能看出什麼樣的女人會生男孩兒嗎?」呂妙莎突然盯著的眼楮,認真地問道。
「這一點兒我沒騙人,不敢說百分之百的準確吧,至少也能到達百分之九十九。」王笑說道。
「可是,馬向明為什麼突然跟你翻臉?如果你說的是真的,你也算是幫了他,他怎麼會恩將仇報?」呂妙莎還是有些想不通。
「馬向明疑心太重,估計他怕我因為秦子妃的事情而報復他,在幫他挑選老婆的時候騙他,所以他追問我唐萱萱什麼時候會懷孕生子,我沒告訴他,他就威脅我把秦子妃的事情告訴你。其實他真的誤會了,秦子妃真的只是我的合租室友之一,俺倆根本就沒什麼關系。」王笑趁機解釋道,以澄清他和秦子妃的關系。
「那就有點兒可惜了。」呂妙莎故作婉惜狀。
「什麼有點兒可惜?」王笑疑惑地問。
「秦子妃呀?馬向明說她是個美麗又善良的姑娘,你也沒有否認,這說明她真的漂亮。再則,她肯在那種情形下向你求救,說明她心里其實也有點兒喜歡你的,只不過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你好像並沒有發現她已經喜歡上你了。」呂妙莎解釋道。
「不可能,我和她每天下班回到住處都很少聊天的。」王笑這次說的是實話,他們平時確實很少單獨坐到一起聊天。只不過最近他擁有了「死神之眼」的異能,看到秦子妃未來的劫數之後,才對她起了同情心,總會有意無意地想要關心她一下,但也僅此而已。
「這麼說的話,我就更可以肯定她心里是喜歡你的,可能她是個內向的女孩兒,跟我不一樣,不關于表達自己的感情。你想想,一個女孩兒在那種情況下,向一個男生求助,要麼這個男生是她非常信任的好哥們,要麼就是她心里比較喜歡人。她那麼多的同學或者同事,哪個不能救場?為什麼偏偏在這種情況下,首先想到的會是一個平時並不怎麼聊天的合租室友?」呂妙莎細致地幫他分析道。
王笑仔細一想,呂妙莎說得也有一定的道理,也許真是秦子妃過于內斂,從不會輕易流露出自己的真實情感。
「呵呵,听你這麼一說,我到是感覺你像是一名專業的感情顧問。」王笑調侃道,趕緊把話題從秦子妃轉移到呂妙莎身上。
「相信我,女孩兒的心思,你們男生永遠也猜不透,只有我們女孩兒才會了解女孩兒想的是什麼。」呂妙東莎低著頭,一邊撈著鍋里的魚丸,一邊認真地說道。
其實,她這句話也是在說她自己,她把自己的感情也隱藏的足夠深,只是她隱藏真實情感的方式與秦子妃截然不同。
秦子妃是把真實情感深深地埋在心底,不肯輕易流露,而呂妙莎則把自己最真實的情感偽裝成另一副面孔,大大方方的表現出來。
因為她知道自己不可能嫁給王笑,所以她寧願把這份愛,化成親情,雖然這樣做更痛苦,但是以後她至少會留下一段美好的回憶,所以她一直在努力,努力偽裝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