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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沈莊新村出來之後,王笑請呂妙莎到街邊一家飯店去吃飯。
「哥,我知道你是個正直的人,可是你今天的表現太讓人震驚了,我都懷疑你以前的保單是怎麼弄到手的。」呂妙莎吃著飯,還不忘對王笑在沈樹良家的表現耿耿于懷。
估計除了王笑之外,婉春部里的保險代理人,沒有哪個敢像他這樣,眼看客戶已經同意簽單了,竟然還主動說出那麼煞風景的保單短板。
「這總比等他拿到正式保單後,一查帳戶里的資金少得可憐而退保強吧?如果是在猶豫期內退保,不但掙不到佣金,還會讓沈哥寒心。」王笑辯解道。
本來告知客戶真實的保單信息就是保險代理人的義務,而他真的去照做,卻又會被同行認為不正常,這才是國內保險環境不正常的地方。
當正直的人被大多數人恥笑,當投機的人被大多數人吹捧,如果不是人們被蒙蔽了,那麼就是這個社會有病了。
不過,王笑還是很開心,畢竟這是他真正憑借正常的能力簽到的第一份保單,而且還贏得了客戶的信任,這對他來說是一場勝利。
「我都懷疑,你以後還能不能在這個行業生存下去。」呂妙莎替他擔憂道。
「還是先替我擔憂一下眼前的事情吧,太遙遠的未來暫時不用去考慮。」王笑忽然抬頭,含情脈脈地望著坐在對面正大快朵頤地吃水煮魚的呂妙莎,話里有話地說道。
「眼前?眼前有什麼事情好擔憂的?哦……你不會告訴我,你沒帶飯錢吧?」呂妙莎裝出很驚訝地表情調侃道。
「不是飯錢的問題,是怎麼過中秋節的問題,你難道就真的忍心哥回家之後,沒法安心過節,只能硬著頭皮忙著去應付那些相親女嗎?」王笑訴苦道。
「要我說也沒什麼不好的,萬一真能相中一個萬里挑一、風華絕代、如出水芙蓉一般的絕世大美女,你這輩子可就有艷福嘍!」呂妙莎調笑道。
「你還笑,你就真的沒有想過陪我回家過中秋節?咱倆能不能像我跟沈樹良那樣,說點兒真心話,說點兒傻傻的但是卻很真實的實誠話?」王笑耐心地說道。
「嗯……想過,但是我不敢。」呂妙莎眨了眨漆黑的眸子,調皮地說道。
「有什麼不敢的,難道你還怕我吃了你不成?這樣好了,咱倆可以像買保險那樣,拉一份正式合同,把你所擔心的問題,全都白紙黑字地寫上,我保證不會違反還不行嗎?」王笑懇求道。
「其實吧……你就害怕一個問題。」呂妙莎故弄玄虛地道。
「哪個問題?」王笑趕緊追問道。
「我怕你會真的愛上我,以後連干兄妹都做不成。」呂妙莎微微一笑,認真地道。
王笑愕然了,他沒想到呂妙莎擔心的會是這個問題。
「你不是開玩笑吧?」他難以置信地問道。
「我沒開玩笑。說實話,有時候我挺佩服趙娟的,至少她還有勇氣打算把自己嫁出去,還有勇氣為自己未來的夫君畫出一條標準線。雖然她沒有勇氣去愛,但她有勇氣去面對婚姻。而我,沒有勇氣相信愛情,更沒有膽量面對婚姻。」呂妙莎感嘆地道。
她不敢跟王笑談情說愛,就是擔心會像她父母那樣,對彼此造成嚴重的傷害。
王笑更沒想到,呂妙莎竟然佩服趙娟。
他承認,趙娟在經歷了那麼悲慘的童年之後,今天還能活得這麼堅強,雖然心理有些扭曲甚至有些不可理喻,至少還算是個正常人,畢竟還有很多女人童年比她過得幸福,現在比她還要過分。
但是,如果說這樣一個女人,卻讓看起來溫婉可愛,永遠一副暖洋洋地笑臉模樣的呂妙莎打心眼兒里羨慕她、佩服她,就讓人有些難以理解了。
「我想不通,你怎麼會這樣想。」王笑真恨自己沒有讀心術,猜不透呂妙莎心里到底在想什麼。
「其實,我爸媽的婚姻,比趙娟爸媽的婚姻還要失敗。我爺爺說,婚前他們愛得死去活來,兩家的長輩都反對他們在一起,千方百計地阻撓他們在一起,可是他們還是沖破重重阻礙結婚了。這在那個年代是件很了不起的事情,他們的愛情在當時應該也算得上是一場轟轟烈烈的愛情了吧!」呂妙莎停下筷子,眼楮放空,弱弱地說道。
「他們很勇敢。」王笑贊道。
「勇敢?應該是他們很愚蠢,因為當他們結婚後,雙方家長見生米已經煮成熟飯,由最初的阻撓和反對,轉變成了支持和鼓勵。結果呢?簡直就是一團糟,他們在一起就是一個錯誤,是一場災難,傷害了他們身邊的很多人,包括他們自己。」呂妙莎悲愴地說道,手里的筷子情不自禁地一下、兩下戳擊著餐碟。
「後來他們發生了什麼事情?」王笑小心翼翼地問道,關于這一部分,呂妙莎從來都沒有在他面前詳細地講到過。
他很想知道呂妙莎的父母後來發生了什麼事,對呂妙莎的愛情觀和婚姻觀造成這麼巨大的沖擊和影響,簡直就是毀滅姓的打擊。
「婚姻就是一種毒藥,後來,他們用婚姻毒死了曾經那份忠貞不渝的、轟轟烈烈的、死去活來的、那麼多人努力阻撓都沒有成功得逞的愛情。愛情一死,婚姻崩塌,他們相互背叛,相互折磨,最終一個選擇了逃離,一個選擇了逃避,一個變得喪心病狂,一個變得無可救藥,一個變得放蕩,一個變得墮落……」
呂妙莎神色哀怨地盯著桌面,小聲呢喃道。
這一次,呂妙莎雖然仍舊沒有講出具體的事情,但是王笑已經可以听出個大概。
「那是他們的錯,你不用替他們背負這麼沉重的包袱,你應該拋下他們的恩怨,做回你自己。」王笑勸慰她道。
「道理我懂,但是沒有用。這就像那些煙盒上明明寫著吸煙有害健康,可是還有那麼多人樂此不疲地吸煙。我心里也知道這種想法是錯誤的,可是我又不得不去接納這個想法。」呂妙莎無助地道。
氣氛越來越沉重,王笑既心疼又無奈。
「那是他們的劇本,你沒有必要擔心自己的未來會預演他們的劇情,其實同樣的開頭,還有很多不同結尾的故事。如果你願意,我可以帶你親自去見證另一個版本的愛情故事,婚姻沒有毒死愛情,婚姻和愛情和諧相處。」王笑說道。
當然,他說的另一個版本的愛情故事,指的就是他爸媽的故事,如果呂妙莎能跟他回家,他相信會改變一些呂妙莎對待愛情的極端觀點。
「我和趙娟大概都是那種咎由自取的人,我們都做了不該做的事情,不然的話,我們倆個都不可能這麼極端地對待傳說中那麼美好的愛情。」呂妙莎感嘆道。
「听我說,在這件事情上,你和趙娟都沒有錯,這不是你們的問題,你們不必這麼折磨自己。」王笑再次勸導她道。
「怎麼不是我們的問題?如果趙娟在事後沒有費心費力地去調查,就不會發現她媽媽是真的拋棄了她。如果她沒有那樣做的話,她雖然同樣會吃很多苦,但至少對愛情還會有美好的憧憬。」
呂妙莎深呼吸了一口氣,接著說道︰「如果我沒有千方百計地從我爺爺那里,打听到關于我爸媽結婚之前的故事,也許我就會相信他們的婚姻之所以如此地糟糕和失敗,是因為他們不曾真正的相愛過。可是我偏偏就問出了真相,偏偏他們在結婚前還真的轟轟烈烈地愛過。這個殘酷的真相,曾經讓我難以接受。」
「打住——換個話題︰咱們吉祥保險公司,有保愛情不變質的險種嗎?」王笑裝出一本正經地模樣問道。
「噗……」呂妙莎被他這一句話瞬間就給逗笑了。
愛情險也叫婚姻險,雖然有這麼一個好听的名字,但是國內的婚姻險並沒有太多的特別之處,只不過是一種將夫妻兩人捆綁在一張保單上的分紅險。
國外也有婚姻險,但是跟國內的婚姻險有所不同。
國外的婚姻險大致分兩種,一種跟國內的類似,如果夫妻雙方在一定的時期內沒有離婚,將會獲得一筆保險金。
還有另一種,如果夫妻兩人離婚,婚姻險將會為他們提供一定的離婚補償。
不管是哪一種,想要通過這種保險形式來保障兩人之間的愛情不變質,都不過是一種美好的願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