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笑載著陸美姬趕到听水灣,等阿毛和阿飛上樓約有五分鐘後,他對陸美姬道︰「你呆在車里別亂跑,如果有緊急情況開車就走,不用管用我.不過,應該不會有什麼意外情況的。」
「你這樣太冒險了。」陸美姬擔憂地道。
王笑見狀,情不自禁地又想調逗她一番,可是他又努力忍住了,他可不希望自己變成這個樣子,需要盡快做些正能量的事情,增加自己的正氣以抵消這一絲影響。
「放心,我有把握。」王笑說完,跳下車後甩手關上車門,便朝6號樓走去。
樓上,阿毛和阿飛沒想到田宗虎也在場,本來以為高宏磊還在醫院躺著,張偉身邊除了他們兩個沒有貼身人守著,憑他們兩人就能輕松將張偉拿下。
結果,田宗虎也在屋里,這讓他們很被動,在一陣虛與委蛇之後,實在拿不出帳本糊弄張偉和田宗虎,眼瞅著張偉要發火,兩人也顧不得那麼多了,立刻動手反撲。
田宗虎和張偉吃虧于對這兩人毫不防備之心,尤其是張偉,怎麼也不會想到這兩人竟然會背叛他,于是,四個人相互捉對廝打,一時間客廳里混蛋不堪。
「瘋了,都他媽的瘋了。」張偉氣得臉色鐵青,一邊跟阿毛扭打在一處,一邊憤怒地吼道。
「 !」
就在阿毛和阿飛與張偉和田宗虎相持不下,打得難舍難分的時分,王笑破門而入。
王笑見阿毛和阿飛真的動手打了張偉和田宗虎,不禁笑出聲來。
張偉看到王笑闖了進來,頓時一驚,他親眼見識過王笑的厲害,連推土機高宏磊都被揍得很慘,何況他這個武力值不及高宏磊三分之一的渣,而且他自己和田宗虎已經被突然變節的兩個手下給糾纏住,處境堪憂。
王笑倒也沒有太多廢話,見縫插針,三下五除二,干脆利索地幫著阿毛將張偉給揍趴下了,而對田宗虎倒是手下留情,讓阿飛放了他。
「田所長,雖然我對你已經失望至極,到這個時候仍然跟張偉沆瀣一氣,但是我仍然給你最後一次面子,如果再不識趣的話,那就是逼著我要用粗暴手段對付你們了。」王笑點上一根煙,說得是風輕雲淡,可听起來卻讓人不寒而栗。
田宗虎自然也清楚王笑的實力,不敢在這個時候逞強,何況帳本仍然握在王笑手中,不服不行啊!
「你想怎樣?」田宗虎黑著臉,尷尬地問道。
「沒什麼,只是想讓你和張偉消失上幾天,等一個星期後,滿街都是煎餅卷大蔥的時候,你就知道什麼叫世界末曰了。」王笑抖了抖煙灰,輕描淡寫地道。
「餅煎愛大蔥?」田宗虎皺眉,疑惑地呢喃道。
「虎哥,別怕他,這小子就愛玩虛的,整些不靠譜的事情嚇唬人。」張偉雖然被阿毛和阿飛兩人牢牢摁在地板上,但是仍然逞強地對田宗虎勸道,希望他能做最後的抵抗,這樣的話,王笑苦是敢打田宗虎,一旦他們有機會月兌身,就能弄個暴力襲警罪,有得他受了。
王笑走到張偉跟前,抬腳用皮鞋根輕輕踩了踩張偉的嘴,道︰「秋後的螞蚱,自己都蹦不了幾天了,還他媽嘴硬。放心,就算你坐牢,我也不會讓你從牢里活著出來的。」
他決定了,這幾天那那站在大街上,也找個身上有死劫的好人,把劫氣轉嫁給張偉。
「王笑,你到底想干什麼?想要錢?你說個數,只要我出得起,傾家蕩產我也給你。」田宗虎心虛地道。
王笑沒理他,盯著阿毛問道︰「如果我把這兩個人都綁起來交給你們,有沒有把握看住他們別讓人發現?不需要多久,最多五天,然後就會有警察來接他們。」
「別說五天,就是五個月,我和阿飛也絕不會讓他們跑掉。」阿毛拍著胸脯保證道。
「那好,辛苦你們兩個了,我會給洪局長幫你們求個情,只要你們肯做指證張偉等人的污點證人,保證不會為難你們。」
王笑說完,立刻動手將田宗虎也給綁住,交給阿毛和阿飛之後,便揚長而去。
現在一切就緒,就等東風乍起了。
周百通帶隊連續兩天加班加點,終于完成了王笑交給他們的任務,因為其中涉及到警方的一些機密行動,他們每人都簽了份保密協議。
他們這幾個留在雪燕的老員工,看到王笑竟然有本事讓警方配合他們的廣告而作掃黃**的突擊行動,心里都有了底氣,尤其是看到王笑交給他們的資料,更是振奮不已,一個個都干勁兒十足。
周百通從公司出來,回到跟堂哥周海鳴合租的房子里,已經是夜里十一點鐘了。
周海鳴還沒有睡,靠在客廳的沙發上抱著筆記本電腦在上網,見周百通回來了,抬頭看了他一眼,笑著調侃道︰「百通,還在那個破公司耗著呢?听說現在就剩你們六個人了,我看你們那個王總也折騰不出什麼東西了,還是趁早投靠我們緋色吧!從雪燕離職的那些同事,大部分都去了緋色。呂總說了,只要是從雪燕過去的,來著不拒,並且會在原有待遇上提高百分之十的薪資。尤其是對你,呂總很器重,願意拿出高于你原有待遇百分之五十的薪資來挖你。表弟,錯過這個村,可就沒有這個店了。」
「表哥,你大概還不知道吧?我們留下來的這六個人,現在薪資待遇已經翻倍了。怎麼樣?比你們呂總大方吧?更重要的是,我覺得跟著王總做事兒,那不只是簡單的一份工作,能讓我有一種成就感和歸屬感。」周百通自豪地道。
「恐怕你這美夢也做不了幾天,我看這個王笑,太年輕,俗話說嘴上沒毛辦事不牢。一個毛頭小子,一上來不安撫人心挽留人才,反而大刀闊斧地裁員,搞到最後只剩六人,這哪是開公司做生意,連小孩兒過家家的游戲都不如,玩不了幾天的。」周海鳴見周百通這麼固執,便挖苦他道。
「你也太小看王總了。你在金水市四大主流都市報上見過整版的頭版廣告嗎?」周百通自豪地問道。
「沒見過,頭版最多會給商業廣告二分之一的版面,再多就不可能了。你可別告訴我,你們拿到了新的客戶訂單,弄了個整版的報紙頭版平面廣告。」周海鳴嘲笑道。
「不,是我們自己做的廣告,報社破例給了我們頭版除了報頭之外的所有版面。而且,賣一贈一。」周百通得意地道。
「不可能,哪有那麼不靠譜的報紙,該不會是《金水商報》吧?」周海鳴譏笑道。
「切,我們王總再外行,也不可能找這麼個白送都沒人要的報紙做這麼勁爆的廣告。不信,你明天路過報刊亭的時候,注意一下,那個煎餅卷大蔥就是我們的廣告。其實,這只是個引子,重點在于後天那份加足了勁爆好料的煎餅卷大蔥,到時候你看一下報紙,你就知道我們王總要帶領我們干什麼了。」周百通得意洋洋地道。
「再勁爆,也不過是個傻蛋砸錢給自己做廣告玩,也就只有他這種不懂廣告,只知道瞎胡鬧的人才會干這樣的蠢事。」周海鳴不屑地道,在他的意識里,再怎麼牛逼的廣告,不掙錢那就不是好廣告。
「哼!我們這叫不走尋常路,有你刮目相看的那一天。」周百通懶得跟他爭辯,拿上浴巾準備去洗澡睡覺。
周海鳴見他這麼固執,也只得苦笑搖頭。
第二天早晨,周海鳴起床後,見周百通的房間里已經空無一人,不禁搖頭嘆道︰「這小子,干勁兒還挺足。」
他出了社區,路過街角報刊亭的時候,想起昨天周百通的那句話,掃了一眼當天的報紙,結果真的看到了一張「煎餅配大蔥」油彩頭版廣告,除了《都市金報》的報頭,整個版面都是效果非常逼真的「煎餅卷大蔥」。
一張圓圓的雜糧煎餅上面,一根白須根頸翠色頭的水女敕鮮蔥,蘸了面醬和鮮紅辣椒油,在煎餅上寫下了蒼勁有力的兩個大字︰雪燕。
在雪燕這兩個字的下方,有一根筆芯粗細的青翠香蔥,蘸著鮮紅辣油寫下了兩行蠅頭小楷︰關注雪燕/關注明天。
除了上面還有一些逼真的碎玉般的香蔥末,再無他物,上面也沒有雪燕廣告公司的宣傳語,沒有地點、電話、信箱等等一切通聯方式,甚至都沒有點明這是雪燕廣告公司做的廣告。
周海鳴昨夜要是沒有听到周百通提到這張煎餅卷大蔥,他一定以為這張好玩的圖片是《都市金報》在下血本玩噱頭。
他輕蔑地笑了笑,拿著報紙擠上了公交車。
呂梭強看到周海鳴給他遞過來的報紙,笑道︰「那小子花了十六萬,就弄了這麼個玩意兒?呵,別說是讀者,就是咱們這些內行人,如果不是跟雪燕廣告公司有瓜葛,肯定也不會想到這會是某個傻/逼冤大頭做的蠢事兒。」
周海鳴立刻在旁邊捧臭腳附和了一陣,對王笑和雪燕廣告好一頓挖苦嘲笑。
第二天,周海鳴想到周百通說過,今天還會有張更勁爆的「煎餅卷大蔥」,經過街角那家報亭的時候,便掏錢對報亭老板說︰「給我拿份今天的《都市金報》。」
「不好意思,你來晚了,半個多小時前就被搶完了。本來我也想留份自己看的,結果還是被一個老客戶給強行買走了。要不,你看看其他報紙?」報亭老板抱歉地道。
「搶完了?怎麼可能?」周海鳴盯著報亭里那堆發行量比《都市金報》要高出好幾倍的《金河報》,難以置信的道。
「《都市金報》都說了,這一期加印了三十萬份,結果還是低估了。」報亭老板激動地道。
今天他比平時多進了二十份的《都市金報》,結果平時賣一天有時還要剩個一兩份的報紙,今天一大早兒就被人買光了,但凡是來買報的,看到《都市金報》的頭版,就再也沒有選擇其他報紙的意思了。
「是不是有什麼獨家的重大新聞?」周海鳴皺眉道,心里有些不安,懷疑會不會真的被周百通給說準了,是個加了好料的廣告引起的。
「倒也算是獨家新聞,也夠勁爆,其實更關鍵的是雪燕廣告公司太牛/逼太逗了。不過,做為一個小老百姓,我也真佩服雪燕廣告公司,牛/逼。」報亭老板情不自禁地豎起了大拇指。
周海鳴一听,徹底驚呆了,他想不通一個廣告公司做的廣告,能有什麼稀奇的,竟然會有這種瘋狂的效果。
報紙沒買到,他心里倒是愈發好奇,幾乎是跑了三個街區,都沒買到《都市金報》,想到公司里訂的有一份,便恨心攔了輛出租車往緋色公司趕去,急切地想看看雪燕公司到底弄了一個什麼驚世駭俗的廣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