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笑由于功德值有限,只能先把大哥和海叔的傷各自恢復九成左右。
不過幾秒鐘的工夫,王大飛和海叔身體上的疼痛感便明顯減輕,兩人也都能相互扶持著站起來,並且感覺到身上的傷也在漸漸好轉。
楚淮成半晌才緩過神來,又看了一眼被王笑打得半天才從地上爬起來的四個手下,再看看王笑跟他和女兒楚盈盈近在咫尺,眼前只剩一個人保護他,一時心中駭然。
楚盈盈更是驚得張大了嘴巴,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她都沒看清這個勇猛的男生是怎麼沖過來的,就見那四個人被打飛在地,眼楮里滿是驚恐。
楚淮成看到王笑身手不凡,趕緊拉著女兒往遠處躲了躲,然後在十來個隨從的保護下,這才鎮定下來。
「哥,海叔,你們兩個先在一旁休息一會兒,我先把這幫人渣揍上一頓再說。」
王笑說完,憤怒地轉身望著楚淮成,那眼神凌厲如刀鋒,直視楚淮成,似要把他給千刀萬剮。
楚淮成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犀利冷厲的目光,嚇得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一步,然後看到自己還有這麼多幫手,對方只是一個單槍匹馬的年輕人,再勇猛,也不可能把這些人都打趴下,所以又稍稍恢復了一些信心。
「臭小子,有句話說得好,不作死就不會死,本來沒你什麼事兒,既然你非要橫插一腳,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去,把這小子給我往死里打。」楚淮成點上一支煙壓壓驚,然後又擺足了架式,頤指氣使地吩咐那些手下人。
王笑根本就沒想跟他們廢話,直接就要沖上去把這些人揍個七零八落,誰知他剛要動手,卻被海叔和王大飛同時拽住。
「王笑,別意氣用事,你沒看那倆交警都不敢管他們,肯定是有背景的人,咱們惹不起來啊!」海叔怕王笑會像他哥王大飛那樣,再因為這檔子事兒泥足深陷,那樣的話,他這個做叔的可就更內疚了。
「海叔說的沒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他們現在人多勢眾,咱們惹不起,還是先躲躲吧!」王大飛也擔心王笑意氣用事吃大虧,說著就想拉著王笑和海叔一起往後撤。
王笑迅速掙月兌出來,怒氣沖沖地盯著老氣橫秋的楚淮成,對大哥和海叔說道︰「什麼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那都是自欺欺人的屁話。今天我就是把天給捅個窟窿,也絕不會後退半步,這幫孫子怎麼欺負你們的,我就要立刻當著眾人的面前,加倍地替你們找回來。」
王笑說完,腳一蹬地,猛然朝那十來個打手沖了過去。
「王笑……」
海叔大喊一聲,見王笑已經沖了過去,想要以一對十,在他看來那簡直就是自討苦吃。
王大飛也急了,怕王笑吃虧,和海叔一起就要沖上去幫王笑。
誰知,他們的身子還沒動,王笑已經一個箭步,百步穿楊,沖入人群當中一陣狂踢,比電影特效鏡頭中那些功夫大家的絕妙腿功還要簡單犀利,大有快刀斬亂麻之勢。
那十來個護在楚淮成面前的打手,在王笑猛烈的連環腿的攻擊下,一個個慘叫不止,有的被一腳踢出很遠,直接撞上十幾步開外的大雪堆上,把雪堆撞得雪沫飛濺,整個人都砸了進去,哼哧半天也站不起來,一半是傷,一半是嚇破了膽,雙腿不听使喚。
也有兩個直接被王笑踢飛,撞在楚淮成的越野上,更有一個直接撞上楚淮成,把楚淮成給撞倒在地。
不過半分鐘的時間,剛才還氣勢洶洶的十來個打手,此刻就像大軍過後的戰場死尸一般四散地倒在地上,沒有一個能站起來或者是不敢再站起來找虐。
崔天雄斜靠在稍遠一點的另一輛越野車上,看到這驚為天人的一幕,嚇得一直叼在嘴上的香煙都掉在了襯衣和褲子交界處,燒出一個洞來,直到把小月復燙出一個大泡,才讓他回過神來慌忙拍掉煙頭,悄悄往車後躲了躲。
王大飛和海叔兩人也是驚得目瞪口呆,定在那里怔怔地望著王笑,仿佛一下子不認識他了。
那些圍觀的人一看這陣勢,一個個也都激動起來,甚至有幾個膽大的都開始拍掌叫好。
楚淮成嚇得從地上站起來,腿都有點兒軟了,一把拉住嚇得像丟了魂兒似的女兒,望著一步步向他們走來的王笑,威脅道︰「你……你知道我是誰嗎?你知道你闖下大禍了嗎?」
王笑走到楚淮成跟前,一把抓住他的肩膀,五指如鉤,疼得楚淮成直咧嘴。
「我才不管你是誰,敢這麼欺負我哥和海叔,在我眼里就是仇人。」王笑憤怒地盯著楚淮成,眼楮里都快要噴出火來。
「我警告你,我楚淮成可是你們惹不起的人,你要是現在乖乖地收手向我說聲對不起,我可以過往不咎,今天這事兒就此了結,如果你真的不識相,我會讓你後悔一輩子的。」楚淮成企圖用靠山和氣勢來嚇退王笑,強作鎮定地道。
王笑根本就不理會他,伸出右手一把抓住楚盈盈的胳膊,把這對父女連拖帶拽地弄到王大飛和海叔面前。
楚淮成嚇得額頭直冒冷汗,聲音顫抖地吼道︰「我可告訴你們,我哥楚淮陽可是金水市的副市長。你們要是敢為難我們,會有什麼下場,我不說你們也會想得出來吧?別說是你一個跑貨車的,你就是一個運輸公司的老板,想弄垮你也是易如反掌,想把你們弄進牢里蹲上十年八年的,也不是什麼難事兒。」
「說完了嗎?說完了就給我閉上你那臭嘴。」王笑冷喝道。
對于楚淮成自報家門,他並沒有慌張和擔憂,倒是心里更有底兒了。
本來他雪夜送餐徹底說服蘇古麗配合他之後,就打算把隋栗方交給洪宴民,以便他們能盡快拿下隋栗方的靠山楚淮陽。
可是,蘇古麗卻告訴他,如果把隋栗方交給洪宴民,那麼無論是隋栗方還是楚淮陽,都不會得到他們應有的懲罰,只會受到相對來說並不是很重的判罰,也許就是坐個幾年牢的問題,而涉及隱秘命案的事情,蘇古麗也拿不出鐵證,所以很難做的鐵證如山,讓隋栗方和楚淮陽判上無期或者死刑。
再則,楚淮陽雖然已經退休兩年,可是他在金水官場苦心經營這麼多年,培植的勢力至今猶存,而且還有一定的實力。
像楚淮陽這樣的人,手里肯定也握有其他一些不太干淨的官員把柄,這樣的話,在楚淮陽因隋栗方而東窗事發時,便會因為官官相護或者是利益互換,讓楚淮陽和隋栗方得以逃避大部分嚴重的罪名,只是選個不是太嚴重的罪名起訴判決。
所以,王笑才臨時決定讓隋栗方以那樣的方式死去,只是讓蘇古麗頂替隋栗方的角色,跟洪宴民配合,繼續深挖楚淮陽犯罪的相關證據和證人。
此刻他听到這對父女就是楚淮陽的親戚,並沒有感到棘手。
王大飛和海叔卻沒有王笑這麼淡定。
尤其是王大飛,一听對方是副市長的弟弟,頓時如一盆冷水澆在頭上,他們這樣的普通老百姓,哪里敢得罪這樣的人?
民不與官斗,自古都是小老百姓處事存活的不二法則。
「我看,這事兒還是算了吧!」王大飛擔心惹來潑天大禍,有些心虛地對王笑說道。
「哥,不用怕他,他那個所謂的副市長哥哥,已經退休兩年了。」王笑鎮定地道。
海叔也不淡定了,讓王笑先松開楚淮成和楚盈盈,然後拉他到一旁悄悄地對他說道︰「王笑啊!不是海叔認慫,也不是這事兒海叔不佔理兒。可是,哎,咱小老百姓,真的惹不起這樣的潑天大禍。別說是一個副市長,就是咱們那些窮鄉僻壤的小小村長,沒有個關系背景你也當不上,前年俺村的村長,有個鄰居叫老柴,因為被村長強佔了一間房的宅基地,結果告狀告得家破人亡,也沒能把村長告倒,那一間宅基地也沒能要回來。你想想,一個管著三五百戶人家的村長咱們都惹不起,何況是一個管著上百萬人口的副市長?就算是退休了,可是人家這關系背景還在那兒擺著,俗話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說的就是這個理兒。咱們平頭百姓踫上這樣的事兒,也自能自認倒霉了。我看,咱還是忍一忍,退一步海闊天空,反正你海叔皮糙肉厚,我去跟人家道個歉,求個情,人家只不答應不再找咱麻煩,這事兒就算過去了,好嗎?」
不是海叔膽子小,而是現實就是這麼殘酷,如果王笑在沒有得到這樣的能力之前,肯定也不敢招惹這樣到處橫著爬的過街王八。
但是,現在不同,王笑有足夠的信心和能力讓這個楚淮成吃癟,所以絕不能再選擇忍氣吞聲委屈求全,他要替大哥和海叔出口氣,他要讓楚淮成得到應有的懲罰。
「海叔,相信我,這一次惹下潑天大禍的不是咱們,而是他們。應該是他們向咱求饒,而不是咱們忍氣吞聲地向他們認錯。海叔,從現在起,你就不要再說什麼了,只管听我的安排就好。」
王笑說完,雙拳緊握,毅然決然地轉身朝楚淮成父女走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