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太後驚睜著雙眸,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直到她的鳳袍領子被一雙縴手揪起,一張清麗的面容近在咫尺,就連她那一雙古井般的幽暗黑眸中映出她的濃艷妝容都是一清二楚。g
這一刻她不由得驚叫道︰「顧妍夕,原來你還沒有死?」
顧妍夕唇角勾起一抹清冷的弧度︰「老妖後,若是我死了,誰會來當你的克星,親手送你上路呢?」
「你……」
啪!啪!
清脆的耳光時徘徊在偌大的椒房殿中,听的人有種毛骨悚然之感。
顧妍夕一只手揪住她的衣領,一只手撤掉了孟太後挽起的發髻,看著她一張濃艷妝容的面龐被扇的面頰紅腫,顧妍夕不過是清冷一笑道︰「怎麼樣老妖後,被人打的滋味如何?」
孟太後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鴻國太後娘娘,養尊處優以成了她的習慣,只有她打別人的份,重來都不會有人敢踫她一根汗毛。
可今天顧妍夕竟然敢出手打了她的面容,她一張臉氣的是又紅又紫,牙齒露出道︰「小踐人,你敢打哀家?等到羽王爺帶兵來到椒房殿,哀家讓她將你剁成數段。」
「哦?老妖後你這是生氣了啊?看起來還真的好可怕呢!」
顧妍夕毫不留情地又是給了她的臉上兩巴掌,打的孟太後眼冒金花,唇角流血,頭上的發髻被顧妍夕又扯的凌亂不堪,整個人看起來分外的狼狽。
她簡直不敢相信,顧妍夕竟然敢這樣膽大,她可是鴻國的太後娘娘,她的權利至高無上,怎麼會甘心被一個小小的傻子王後欺負成這個樣子?
「踐人,你敢打哀家?哀家現在就撕爛了你!你們這些蠢貨是死人嗎?怎麼還不幫著哀家,殺了這個踐人!」
孟太後也不管自己的模樣多麼的狼狽難堪,也不顧面上火燒火燎的疼痛,她張牙舞爪朝著顧妍夕一頓亂抓,還朝著站在殿中的宮女太監們求救,這些宮女太監們嚇得渾身發抖,卻遲遲不敢上前拉扯教纏在一起的兩個女人。
一個是凶猛惡毒的孟太後,一個是凶悍無雙的才女王後,這兩個人他們幫誰都會怕另一個人看到後會重重懲罰他們,索/性他們就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坐山觀虎斗算了。
顧妍夕剛才不過是想看看這殿中到底有誰才是孟太後的心月復,看到孟太後這樣受人欺辱,這些人竟然坐視不管?
雖然孟太後為人是惡毒了些,但是她畢竟是他們的主子,對主子不好就是不忠,看來她以後不能將這些宮人留在身邊,潛出宮算了。
「小踐人……」
顧妍夕見孟太後左抓又踢的,鬧騰了半天,卻連顧妍夕的一根手指頭都為踫到,顧妍夕眯起眼楮,一抬腳踢中了孟太後的小月復,痛的孟太後額頭流出了冷汗,雙手捂住肚子喊痛。
顧妍夕一抬腳,將孟太後踢翻到地上,抬起腳又將孟太後踩在了腳下。
「老妖後,你竟然敢傷害我和我的男人,今天你的死期就到了,沒有人會救你!」
「哀家是太後娘娘,顧妍夕你膽子再大,也不能這樣做!」
「太後娘娘?你可別忘記了,你是這次謀權篡位的主謀,對于謀權之人,是要滿門抄斬的,你還以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太後娘娘呢?你現在是個罪人,人人可以除之的千古罪人了!」
就當顧妍夕再次要抬腳,給孟太後的胸口重重一踏,孟太後的心月復曉月不知何時拿來了把剪子,悄悄走到了顧妍夕的身後,趁著顧妍夕抬腳逃踢孟太後,她從後方持著剪子沖了過來,要刺穿顧妍夕的後胸。
「娘娘,小心啊!」
全左相抬起一把玉凳,朝著曉月的頭頂砸去,曉月啊的慘叫一聲,手中的剪子跌落在了地上,額頭上破了血洞,軟倒在了地上。
全左相像個哈巴狗一樣,討笑著︰「王後娘娘,還好微臣救您及時,不然您一定會被這個小賤蹄子親手殺掉了!」
顧妍夕並不是那種粗心大意,沒有警覺之心的人,她早就看到了曉月欲從身後向她攻擊,也看到了全左相蠢蠢欲動要殺了曉月的樣子。
他以為,一個將功補過就可以將他與孟太後狼狽為殲之事徹底劃清?想的還真是夠美了。
顧妍夕唇角微微扯動一下︰「全左相,本宮謝謝你替本宮除了一個禍害,你過來一下,本宮有很重要的事要與你說。」
「是,王後娘娘!」
全左相雖然有些忌憚顧妍夕,又不知道顧妍夕到底對他是不是有了放過之心,不過只叫他走近她,有話同他說,又不會傷了他,怕什麼?
全左相這樣想著,躬著身子走到了顧妍夕的面前,顧妍夕縴縴玉手模到了腰間,快如閃電一般,將腰間的匕首抽出,一刀割破了全左相的喉嚨。
鮮血從他割破的喉管傾斜到了白玉的地面之上,也灑上了孟太後紅腫的面龐之上,嚇的孟太後哇的一聲驚叫一聲。
全左相噗通一聲仰倒在地上,死不瞑目,他沒想到鴻王後下手如此之快,如此只狠,終究還是沒有放過他。
「顧妍夕,你殺了朝廷重臣,你罪該萬死!」
顧妍夕拿著沾染鮮血的匕首,蹲子,將匕首的刀尖在孟太後的脖頸上輕輕比劃著,清冷一笑︰「那我要是殺了你這個太後娘娘,那是應該罪該多少次的死呢?」
孟太後渾身抖擻,口上也開始含糊不清︰「你……敢!」
「你看本宮敢不敢!」
顧妍夕說罷,抬起匕首,猛的刺想了孟太後的左心口。
「王後娘娘刀下留人!」
一聲男子冷峻的聲音響起,顧妍夕的匕首刀尖已經刺破了孟太後外穿的火紅鳳袍錦裳,在多一分力道,足以將孟太後的心口之肉刺穿,心髒之位刺中血洞。
她循聲望去,卻見一身玄色鎧甲的冷峻炎鴻羽疾步走來,再到顧妍夕身前時,他雙膝跪在地上,看向孟太後如此狼狽被顧妍夕踩在腳下時,他的心很痛,但更多的是對孟太後今日的所作所為感到懺悔。
「微臣請求王後娘娘饒了太後一命!」
顧妍夕眉心微微一擰,似笑非笑道︰「羽王爺,你今天已經與這個老妖後合謀造反了,你也是罪臣,一個罪臣想替這個罪婦求饒?你以為本宮會放過她嗎?」
孟太後朝著炎鴻羽大喊道︰「羽兒,男兒膝下有黃金,流血不流淚!別對這個踐人跪下,她不敢動你母後一根汗毛的!」
炎鴻羽痛心喚道︰「母後,事到如今你怎麼還是執迷不悟呢?」
「羽兒,你在說什麼呢?快召集兵馬,將這個踐人和炎鴻澈一同刺死,讓他們從哀家的面前消失。」
「母後,兵權兒臣已經全部都交到了鴻王的手中。」
孟太後驚呼道︰「你說什麼?兵權你全部都交到了炎鴻澈的手中?」
「不僅如此,兒臣已經向鴻王請罪了,兒臣說願意替母後承擔一切罪過,願意為你而死。」
孟太後仍然想著兵權和炎鴻羽的皇位︰「羽兒,你糊涂了不成?你可知道這個兵權是哀家用了多少的努力和手段才得到手的,你怎能這樣輕易的交到了他的手中?」
「你快要回來,快去搶回來,快去殺了他!」孟太後幾近發瘋,身子在顧妍夕的腳下不停的扭動。
本來被打的紅腫,花了濃妝的孟太後,在被全左相脖頸噴出的鮮血染花了一張臉,樣子看起來何等的猙獰可怖,在加上她現在臉因為發怒皺成了一團,看的就讓人惡心想吐。
炎鴻羽倏然間自嘲一笑,唇角僵硬的動了動︰「母後,兒臣一直以來都是听從您的教訓長大,小的時候母後為了穩坐太後之位,將兒臣交給了嬤嬤養著,而您卻去了失去母後的鴻王身邊照顧他,那時候我多麼想天天有你陪在我的身邊,讓我喚著你母後,心里會是多麼的開心幸福。我以為是我做的不好,所以您才會不離我,所以我做什麼事都很刻苦認真,都要將自己練成最好,直到我成年了,皇位被鴻王繼承了,你才告訴我,你所做的一切不過是想讓我做成皇位罷了。」
炎鴻羽從玉石地面上站起,從腰間緩緩抽出一柄長劍,長劍之上泛著幽幽的寒光,讓顧妍夕看去,忍不住警惕地做好了防備的準備。
他重重嘆息一聲道︰「母後,可是你一直都不懂兒臣,兒臣之所以要變得出色,不是想當上鴻國的君王,不過是想得到您的母愛而已。可您口口聲聲說對兒臣好,你可有一天盡到了一個當母後的責任?」
孟太後在顧妍夕的腳下也不掙扎了,眼淚混雜著染在面上的鮮血,劃出了一道道白線在面頰之上。
「羽兒,是母後不好,母後沒有去了解你的想法,沒有盡到一個當母親的責任,可母後真的想只要你能當上鴻王,那麼我們母子二人才能得到所有失去的一切!」
她響起曾經發生的事,怒喊道︰「你是賢王的嫡子,也是大世子,這鴻王之位本來就是你的,不應該是那個庶子,那個踐人生的孩子當鴻王。」
「母後,事到如今你還是執迷不悟?比起鴻王之位,我更渴望的是一個平凡人的生活,再就是母後給我的母愛。」
他仰面,冷冷大笑,良久才垂下面容︰「母後,兒臣的命是您給兒臣的,如今兒臣要將這條命歸還與您,從此我們母子二人一刀兩斷,再無任何瓜葛。」
炎鴻羽提劍,猛的劃破了自己的喉嚨,最後露出絕望的笑容,仰倒在地上,唇角帶著苦澀的笑容,卻仍舊不忘求道︰「王後娘娘,求您饒了微臣的母後吧……」
「羽兒?羽兒!~」
孟太後不知哪里來的力氣,從顧妍夕的腳下連滾帶爬挪出了身子,爬到了炎鴻羽的身前,當望見炎鴻羽雙眸緊闔時,她伸出縴細的手指,探了下炎鴻羽的鼻息。
「羽兒,你怎麼了?你不要嚇母後,快點醒來啊!」
「羽兒……你怎麼忍心一個人死去呢?羽兒,母後對不起你,對不起你啊!」
孟太後嘶聲裂肺的哭喊著,將炎鴻羽冷峻的面容放在她的膝蓋之上,捧住他的肩膀用力的搖晃著。
可是炎鴻羽已經不在了,都是因為她的自私,她想的不僅僅是太後之位,還有那些至高無上的權利,統一天下的野心。
可如今她唯一的一個兒子都死了,她該怎麼辦呢?
一切都沒有了,都沒有了!
一身白衣面容如妖孽般無雙的男子,被一干侍衛簇擁著走進了椒房殿中,當走到椒房殿外望見殿中的這一幕。
他不禁神色收斂,倒抽一口冷氣,心里像是被人扯痛了一般。
炎鴻羽死了,他的大哥死了?
從小,因為他的母後得寵,所以他的兄弟姐妹無不都是表面恭維,背後對他使壞,直到母後離世後,這些所謂的兄弟姐妹們,就爭相排擠他,欺負他,還笑話他戴著一張銀制面具,說他一定是變得奇丑無比。
而這時,炎鴻羽總是挺身而出,幫助他教訓那些心懷鬼胎欺負他的兄弟姐妹,還一直保護著他,關心他,讓他知道了這個世界上還是有親情在的。
直到他當上了鴻王,他將其他的先王子嗣都殺伐滅掉,唯獨留下了炎鴻羽一人做他的左膀右臂的護國將軍,因為他相信他,感恩他,知道他的心里一直都是護著他這個弟弟的。
盡管孟太後一次次的慫恿他對他做惡事,可他每一次都將計劃告訴了他,才使得他每一次都能化險為夷。
所以他不恨他,就算是今天他謀權篡位,也不是他的真心,都是孟太後的慫恿,所以他決定饒恕他,選擇相信他。
可如今,她因為孟太後死了,他的大哥就這樣死了,這樣的恩情,到哪里才能報答?
他明知道炎鴻羽已經死了,可他卻還是不敢相信,怒聲喝道︰「快去傳太醫來,傳太醫來醫治羽王爺!」
寐生輕聲提醒道︰「鴻王,羽王爺已經死了!」
「誰說他死了,他沒有死,也不會死!寐生,你听不懂孤王的話嗎,快去將太醫找來,快去!」
炎鴻澈一雙眸深邃冰冷,散發著極致的陰寒,看的寐生有種頭腦發麻的感覺。
顧妍夕給寐生遞去了一個眼色,寐生這才退下,她走到炎鴻澈的身邊,伸出縴縴玉手,扶住了炎鴻澈結實的右臂,輕聲勸慰道︰「澈,我知道你現在很難過,但是羽王爺已經死去了。人死不能復生,你又何必這樣在內心折磨自己?」
炎鴻澈皺緊眉頭,並未言語。
顧妍夕能看得出炎鴻澈內心的落寞和痛楚,她將清麗的面龐貼在了他的右臂之上︰「澈,也許羽王爺選擇了死,是對他人生之中的一個解月兌。他一直以來都是為孟太後所活著,總是在乎孟太後的感受;這一次他總算是為自己所活了,雖然選擇了死,卻覺得無比的輕松自由,不再壓抑,從此解月兌了孟太後對他的控制和束縛。」
炎鴻澈眉心微微一動,側眸望向了顧妍夕垂下的面容,聲音有些沙啞︰「妍夕,你說的可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雖然我不是羽王爺,但是我能讀懂他的心!」
炎鴻澈深深的吸一口氣︰「好吧,羽王爺選擇了死,也許是他人生中的另一個解月兌,孤王何必這樣感傷,應該為他感到慶幸才是。」
「羽兒……羽兒,母後不能失去你!羽兒……快醒來吧,母後不能沒有你啊!」
孟太後嘶聲裂肺的哭喊著,聲音淒淒慘慘徘徊在椒房殿的殿堂之中。
顧妍夕和炎鴻澈凝視著她,這一刻才知道惋惜,沒有疼愛過她的兒子,只是一位的在利用自己的兒子穩坐太後之位,還奢想得到更多的利益?
也難怪炎鴻羽會選擇死,臨死前想用生命來結束他們母子之間的情分,這樣的母親,真是讓人感到絕望傷心。
「澈,羽王爺臨死前說要我們饒過他的母後。」
炎鴻澈深邃的雙眸掃了一眼如此狼狽的孟太後,這個女人從前也並不是對他惡毒,猶記得自己失去了母後之後,她將自己的兒子交到了嬤嬤的手中養著,卻來到他的身邊細心的照顧他。
記得那一次冬季,天空陰寒,大雪翩飛,依舊是深夜了,冬夜里天氣很黑,大多宮殿都熄燈休息了,而就在這個時候,他渾身高燒不退。
孟太後擔心他高燒會燒壞身子,又怕太醫請來了會來不及,冒著飛雪天氣,冰天雪地的濕滑,她背著他到太醫院去請太醫看病,不知道在雪地上摔了多少跤,才將他送到了太醫院,得到了及時的治療。
當時,他高燒不止,雙眼朦朧,卻依稀可見孟太後為了背著她去太醫院治病,在雪地上將腳扭傷,臉上撞的淤青。
這樣的女人,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會在他當上了鴻王之後,會變得這樣的惡毒?兩個人最終還成為了不共戴天的仇敵。
「來人,將孟太後送進靜心殿之中靜養!」
孟太後見有宮女將她和炎鴻羽拉分開,用力的掙扎跑出,又撲到了炎鴻羽的胸前,哭喊著。
炎鴻澈給了護衛一個凌厲的眼色,護衛們這一次用力將孟太後拉拽開,將她拖拽出了椒房殿。
「澈,我們要給羽王爺好好的安葬,希望他在下有靈,過的自由幸福!「好!」
炎鴻澈牽住了顧妍夕的手,十指相扣,就像是兩個人的心一樣,緊緊的牽在了一起,永遠都不會在分開。
三天後,鴻國為鴻國的振國將軍炎鴻羽舉辦了一個大行的葬禮,將炎鴻羽安葬在鴻國的君王陵墓之中,不必背負叛國之罪,得意安息在這片君王的淨土之上。
顧妍夕一身白色喪服,面容如霜玫麗,走在後宮佳麗三千的女眷之前,如同百花仙子一般,清麗于世,絕塵不染。
在回到鳳華宮後,後宮之中的女官們,還有曾經各國獻來的美人,未曾被炎鴻澈臨幸卻有著封號的嬪妾們,絡繹不絕地踏進了鳳華宮中。
而宮外,大臣之妻,被封的夫人們都陸陸續續進宮來拜見顧妍夕,拿著名貴的賀禮來討好這位一國之母。
樹倒猢孫散,往日里孟太後是鴻國的一國之母,這些人自然是趨炎附勢來拿著名貴的禮物拜見她,討好她,而今孟太後已經進了冷宮靜養,他們見風使舵,知道她鴻王後現在是鴻國之母,又想來討好她?
還真是可笑!
顧妍夕本就是喜歡清靜之人,當這些各國的美人們來拜見她後,她記下了這些人的名字,不久之後將她們都遣出了鴻王宮。
理由︰她的男人只能有一個,那就是鴻王;而鴻王這一生也只能有她一個妻子,所以這些美人們留在王宮只能孤老終身,她遣出去嫁人也算是她仁至義盡了。
而那些名門夫人們來見她,她禮物照收不誤,但是拒絕見客,更別想求她辦事,要求直接去找鴻王。
這些錢財收了可以充當國庫,招兵買馬,人家白送,不收白不收。
顧妍夕的所作所為,在朝堂之上引起了爭議,但鴻王在朝堂上喝止了這些朝臣的議論,並且支持了顧妍夕的行為,這讓所有朝臣不得不佩服,鴻王後果然是‘調/教’好了鴻王,訓王有道!
容黎殿中,一身華衣,濃妝艷抹的慕容曉曉,本以為鴻王回來了,找時機去見鴻王,給他一點小驚喜。
沒想到一大早就接到了宮女的傳話,說鴻王後有令,讓她三天之後離開鴻王宮,恢復她閨閣中的身份,可以找個心儀的人嫁了。
慕容曉曉氣的牙齒將紅唇咬出了一道白印,雙手握成了拳頭,一把將手中端起的燕窩粥玉碗,扔到了地上,砸的粉碎,燕窩粥也濺的滿地都是。
「顧妍夕,你這個傻女人,不要臉的女人,別以為我慕容曉曉會怕你,你等著,等著我見到了鴻王,我告訴他一個秘密,看他舍不舍得趕我走,我一定會要你好看!」
「這大夏天的,熱氣濕毒,妹妹你還喊的這樣大聲,就不怕喊壞了嗓子嗎?」
殿門口傳來了一聲女子如玉般墜地的聲音,嚇得慕容曉曉渾身一抖,一坐回了身後的玉椅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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