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鴻澈額頭上的傷口流出了鮮血,鮮血順著額角的傷口處滑下,將他的雙眸染成了赤紅,他望著顧妍夕堅韌的身影,一步一步朝著一身火紅色鳳袍的孟太後走去,忍不住喝止道。
「妍夕,不要過去,小心上了老妖後的當!」
阮經軒也要出手拉住顧妍夕,可顧妍夕神色淡淡道︰「你們誰也不要勸我,我心意已決!」
阮經軒伸出的手停留在半空,看著顧妍夕堅強而又倔強的背影越行越遠,他的心一點點的在胸口處爬升,越來越高,像是隨時都會掉落摔得粉碎。
孟太後手中的長劍托在地上,與地上的石頭踫撞,濺出了火花,她一雙烏眸深黑,一直盯望著顧妍夕手指間捏著的玉佩,唇角揚出怪異的弧度,像是在極力隱藏著什麼陰謀。
顧妍夕仍舊是面色沉靜,看不出有半分半毫的慌張。
待兩個人各走十步,相隔只有半米遠的距離會面時。
孟太後伸出了手心,唇邊的笑容更大了幾分︰「皇後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就將你手中的天下兵符交到哀家的手中!」
顧妍夕捏著瓊脂白玉在空中晃了晃,剛要放到孟太後的手心,突然又收回,警惕道︰「太後娘娘,若是本宮將天下兵符玉佩給了你,而你又不會將皇上放了,那麼豈不是本宮很吃虧?」
孟太後更是小心翼翼,想從顧妍夕的神色之中看出什麼,但又看不清楚,好像她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千真萬確,毫不虛假,就連她警惕的這句話,都像是情理之中的事。
這個顧妍夕一項是鬼精明的,她說的每一句話都不可信,哀家是應該相信她呢,還是不相信她?
正在孟太後猶豫之際,顧妍夕淡淡道︰「既然太後娘娘毫無誠意,那麼這天下兵符留在本宮的手中也是個不錯的決定!」
顧妍夕轉身欲走,這在這時,孟太後唇角咧開,將手中的長劍猛地朝著顧妍夕的後脊背刺去。
「踐人,少在哀家面前耍花招!」
炎鴻澈和阮經軒的心都咯 一響,沒想到這個老妖後選擇了背後突襲,真是卑鄙。
顧妍夕在這時,突然以轉身,孟太後的長劍依舊不變方向刺向顧妍夕圓翹的肚子,而顧妍夕一個翻身,身體凌空而起,就在孟太後的頭頂上空停留片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頭上拔下了簪子。
簪子猛的刺入了孟太後頭頂的神庭穴,孟太後還來不及反應,就已經口吐鮮血,雙膝一軟跪在了地上。
「踐人,你竟然……暗害哀家?」
顧妍夕翻身落地時,還好阮經軒眼疾手快扶住了她,看到她依舊是一副清冷的模樣,面色鎮定,他不知道怎麼了,竟然會從心底傾配懷中的女子竟然有如此的膽識。
有些時候,敢于冒險,才能有新的突破。
顧妍夕見孟太後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她走了過去,蹲一把將她額頭上的簪子拔出。
瞬間,孟太後額頭上的血洞鮮血染紅了她身下的青石地。
她的身體在地上劇烈的抽搐兩下,隨後成了一具僵硬的尸體,再也沒有了呼吸,死不瞑目。
顧妍夕將簪子尖上的鮮血都擦在了孟太後的火紅色鳳袍的後領子口,擦干淨了簪子後,她又將散落的烏發盤起,簡單的用簪子斜插進去,挽在了頭上。
「澈,你還好嗎?」
確認了孟太後真死之後,顧妍夕快步走到了被鐵鏈捆綁吊起的炎鴻澈身前,看到炎鴻澈渾身傷痕累累,她的心里如針刺一樣難過。
阮經軒將炎鴻澈身上的鐵鏈打開,炎鴻澈身子一歪差一點跌落在地上,被顧妍夕扶住。
炎鴻澈雙腳難以站穩,但這個時候他最想做的事,就是想擁抱顧妍夕和他們的孩子入懷中。
阮經軒見顧妍夕扶著炎鴻澈高大的身子很是吃力,他將炎鴻澈身上的重量都接過,扶在了自己的肩上,而顧妍夕和炎鴻澈則手拉著手,兩個人隨著阮經軒的步子,一同朝著石階的盡頭走去。
沿著石階走出了這間密室後,阮經軒找來了鑾車,扶著炎鴻澈上了鑾車,又扶著顧妍夕也上了鑾車,兩個人肩並肩坐在了鑾車上之後,他才從鑾車之上走下,緊隨在鑾車的身旁。
這個時候,顧妍夕一定有千言萬語想與炎鴻澈說,他又怎能看不出顧妍夕的心思?
阮經軒雖然看到顧妍夕和炎鴻澈如此恩愛關切的樣子,讓他心中發悶,但他們是夫妻,他這個外人又豈能打擾他們二人的時間?
鑾車中。
顧妍夕從懷中拿出了帕子,擦拭著炎鴻澈面上的傷口處的血跡。
「澈,痛不痛?」
「不痛!有你在,朕怎麼會痛呢?」
炎鴻澈伸出了大手,將顧妍夕握著帕子的手包在了他溫熱的大手手心。
「你明明可以乘勝攻打進堯國之中,為何見到那封老妖後派人送去的書信,急匆匆的趕回呢?」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只要是關于你的事,朕都會當作最重要的事情對待!攻佔堯國和你們母子比起來,遠不及你們母子在朕心目中的地位。」
「澈,有你在,我和肚子中的孩子真的覺得很幸福!」
炎鴻澈伸出手將顧妍夕擁在了懷中,雖然炎鴻澈渾身是傷,但是他的心跳卻依舊那樣的強勁有力,聲聲真實入了顧妍夕的右耳。
她闔上了雙眸,听著炎鴻澈的心跳聲,微微含笑竟然睡在了他的懷中。
炎鴻澈望見顧妍夕疲累了,睡在了他的懷中,雖然身上的傷口很痛,但是看著她恬靜的睡著,他忍住了身上的痛,伸出縴長的手指,撫著她額頭上烏黑的發,眼眸中滿是*溺和溫柔之光。
到了鳳華宮殿前,鑾車停了下來。
炎鴻澈不忍心將顧妍夕喚醒,就讓鑾車先停在這里,約麼過了半個時辰後,顧妍夕才睜開惺忪的雙眼,伸出手指揉了揉眼楮。
「澈,我們走多久了,怎麼還沒有到鳳華宮呢?」
「到了,剛剛到!我們一起下鑾車吧!」
「好!」
玲瓏和月蝶這時候已經候在了鑾車外,看到顧妍夕先下了鑾車,他們一左一右扶著顧妍夕安全的下了鑾車。
而隨後阮經軒和宮中的一個太監一起將炎鴻澈扶下了鑾車。
顧妍夕和炎鴻澈到了鳳華宮的大殿中,顧妍夕讓宮人將曹太醫和姜太醫兩位醫術高明的太醫喚來,為炎鴻澈療傷。
還好炎鴻澈所患的都是皮外傷,這讓顧妍夕的心也安穩了下來。
帶曹太醫和姜太醫為炎鴻澈處理了身上的傷口之後,去陪了草藥熬過後,讓宮人端來,顧妍夕接過熬好的湯藥,親自服侍炎鴻澈服下。
顧妍夕縴長的手指捏著瓷白的湯勺,攪了一勺熱氣騰騰的湯藥,先是遞到她的唇邊輕輕的吹了吹,然後遞到了炎鴻澈的唇邊,讓他喝下。
她這樣輕柔細膩的動作,讓炎鴻澈感覺到心里暖暖的,身上的傷痛也被這種暖暖的感覺所淹沒,感受到的只有一種溫暖和幸福。
月蝶和玲瓏看到顧妍夕如此細心的照顧皇上,兩個人相視一眼,將立在寢殿中的宮人都喚了出去。
而阮經軒看到炎鴻澈和顧妍夕如此親密,不由得眯起眼楮,轉身帶著一臉淡漠和陰暗離開。
剛才她明明可以讓他為炎鴻澈把脈診治,為何找來的確實曹太醫和姜太醫?
顧妍夕,你的心里到底有沒有我?
難道只有這個炎國的暴君炎鴻澈嗎?
早晚有一天,你會發現,只有我才是你最終應該的選擇!
月蝶和玲瓏也退離開了寢殿,守在了寢殿之外,看到阮經軒匆匆離開,面色陰沉。
兩個人不由得相視一眼,聳了聳肩膀,表示真的不懂了,為何阮太醫會用這種憤恨的表情離開。
難道也是和顧妍夕有關系嗎?
寢殿之中,閑雜人等都退下了,只留下炎鴻澈和顧妍夕夫妻二人。
顧妍夕服侍炎鴻澈將湯藥喝完,端起了桌上先前讓玲瓏準備的一盤蜜棗,用玉筷子夾了一顆蜜棗,遞近到炎鴻澈的唇邊。
「來,吃一顆蜜棗,剛才的湯藥一定很苦吧?你竟然都沒有皺一下眉頭,我還真是佩服你竟然能這樣吃苦藥!」
炎鴻澈張開了口,將蜜棗吃進口中,本就妖孽般俊美的面容之上,蕩漾著一抹溫柔的笑容。
「湯藥雖苦,但只要你在朕的身邊陪伴著,朕就感覺不到苦了,口中都是甜蜜的滋味。」
顧妍夕又夾了一顆蜜棗,這一次動作並不輕柔,塞進了他的口中。
「什麼時候你變得這樣油嘴滑舌了?還竟會說一些好听的話給我听?」
「這哪里是油嘴滑舌了?這叫真心話!」
顧妍夕將這盤蜜棗放到桌上,走回*邊坐下,炎鴻澈一伸手將她擁在了懷中。
在她的頭上輕輕吹著熱氣︰「妍夕,雖然你我分開不過是五日,但這幾日朕無時無刻都在想你,甚至在與堯國的兵士作戰之時,心里滿滿的都是你!朕覺得……朕不能離開你了,所以你一定要留在朕的身邊一輩子,哪里都不要去!」
顧妍夕有些貪戀他溫熱的懷抱,輕輕的點頭︰「好,澈我答應你,一輩子都留在你的身邊,哪里都不會去!」
「明天,你還會走嗎?」顧妍夕抬眸,看向炎鴻澈尖巧完美的下巴。
炎鴻澈輕輕嗯了一聲。
「不過這一仗相信一定不會太久,再過十日左右,一定能將堯國攻破!不過朕離開後,最放心不下的還是你們母子!」
炎鴻澈伸出大手,模到了顧妍夕圓翹的肚子,像是能感覺到孩子在顧妍夕肚子里調皮的亂動,他朱唇揚起了笑容。
顧妍夕伸出手將炎鴻澈的大手按住在她圓翹的肚子上,溫馨的笑著︰「你放心好了,我和孩子一定會在宮中,安全的等你回來……所以,你也一定要安全的回來,不能有事。」
「好!朕答應你……一定會平安歸來!你和孩子一定要等朕回來!」
「嗯!」
這一天似乎過的好快,顧妍夕與炎鴻澈不過是聊了些心里話,一起用了晚膳,在轉眼間的功夫,這*就過去了。
清晨的陽光傾斜進寢殿中,爬上了顧妍夕的面龐,帶來了暖暖癢癢的溫度,讓顧妍夕忍不住伸出手指撫了下面龐。
她睜開惺忪的雙眸,看到了刺眼耀目的陽光,伸出手擋在了面前。
「澈,都幾時了?天已經都亮了……」
顧妍夕伸出手想去踫踫身旁的男子,卻發現撲了空。
她轉過清麗的面容看向身側,卻發現那里已經空無一片,甚至連身邊被子里的溫度都涼了。
她蹙起眉頭,從*榻上支撐起身,朝著殿外喚著。
「月蝶、玲瓏!」
月蝶和玲瓏听到了喚聲,兩個人匆匆的趕進了寢殿中,望見顧妍夕已經穿上了寫字,披了件披風,就要往外走。
玲瓏阻攔道︰「大小姐,你這樣匆匆忙忙的是要去做什麼?」
「皇上呢?皇上是什麼時候起身的,為何我不知道?你們知道嗎?」
玲瓏听到了顧妍夕的詢問聲,看了眼月蝶。
顧妍夕猜出了,她們一定知道些什麼。
「你們是不是知道皇上什麼時候離開的?為何不叫醒我?」
月蝶輕嘆一聲︰「妍夕,皇上是怕驚擾了你休息,他看到你睡的很香沉,所以在離開前,沒有讓我們叫醒你!」
「他……離開多久了?」
「已經有一個多時辰了!」
顧妍夕淡淡道︰「服侍我洗漱,換一身衣物,我要去送皇上!」
玲瓏勸慰道︰「大小姐,皇上騎著他的汗血寶馬一定離開了沐城,你一定是追不上他的,還是不要送了!」
月蝶贊同道︰「是啊,妍夕就不要去送皇上了,他已經離開很久了!你一定是追不上他的。」
顧妍夕知道月蝶和玲瓏為她著想,也不想讓他們為她擔心,可她回眸望向了*榻上,那空空的樣子,忍不住有些心里發痛。
她也太貪睡了,竟然沒有送他上路,但願他一帆風順,早日凱旋而歸。
炎鴻澈騎著汗血寶馬,飛奔向堯國的路上,用了兩天兩夜的時間,終于到達了堯國與炎國的邊境地帶。
寐生當望見炎鴻澈安全歸來,帶領了調整好的精兵們迎接炎鴻澈,炎鴻澈向他們報了聲皇後和炎國都平安,然後與寐生等將軍們,一起籌謀該如何進攻堯國。
炎國、鳳華宮中。
這一日天微微萌亮就有人求見。
顧妍夕簡單的梳妝過後,走出寢殿到大殿來見求見之人時,不由得微微一怔。
「文卓,你怎麼來了?」
「文卓有急事,所以急著趕來拜見皇後娘娘!」
「都是自家人,何必叫的這麼生分!就叫我表姐好了!」
顧妍夕仍舊不習慣李文卓每一次見她,都叫她皇後娘娘,想起以前在顧丞相府時,只有李文卓待她如親人一般在同輩中,這樣的親情怎麼不讓顧妍夕心里觸動?
李文卓還是有些尷尬,一時之間改不了口︰「皇後娘娘……表姐,文卓這次急著求見你,是因為老夫人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了,她這幾日都在盼著見一眼二表叔顧淳,可是二表叔到現在就都沒有來到皇宮,我怕老夫人她……熬不過這幾日了!」
顧妍夕這幾日都在和孟太後這個老妖婦周旋,費心費力,都忘記了答應了老夫人的事。
說來也奇怪,飛鴿傳書早就到了墨國二叔的手里,他看到了信上的內容已經飛鴿傳書回她一封信,怎麼等了快四日里,怎麼還沒有墨國傳來的消息?
難道那封密信沒有傳到二叔的手中嗎?
「文卓你先別著急,我在讓月蝶飛鴿傳書送給二叔一封書信,看他那邊是不是已經上路了。」
李文卓輕嘆一聲︰「現在也只好這樣了!」
顧妍夕將月蝶喚來,讓月蝶在寫一封書信,然後飛鴿傳書希望到墨國。
「慢著!」
顧妍夕突然想到一件事︰「月蝶,這一次放飛鴿子後,看看這只鴿子是不是有人動了手腳?」
顧妍夕的提議,讓李文卓和月蝶都覺得很詫異,不過這樣的詫異並不是代表著他們不贊同,相反他們覺得顧妍夕的想法很對。
月蝶將信鴿的腿上綁上了信條,放飛了信鴿,並且跟蹤著這只信鴿,看它的去向,是不是飛出了皇宮。
可是信鴿還沒飛多遠,就被一座宮院中飛射而來的一只弓箭射死。
月蝶見信鴿被人射下,忙朝著這座宮院走去,竟然發現是浣衣局里,一個老嬤嬤出的手。
這個老嬤嬤模樣倒很親善,將手上的弓箭收起後,俯身撿起了射死的白鴿,並且將白鴿腿上的信條取下,看了眼信上的內容後,便將信條收好。
月蝶怕被這個老嬤嬤發現她跟蹤而來,忙轉身跑回了鳳華宮,並且將這件事說給顧妍夕听。
顧妍夕一拍烏木桌子,冷哼一聲︰「她一定是別的國派來的細作,真是膽大妄為,竟然會想出這樣的陰招,阻礙了老夫人和二叔重逢?」
顧妍夕轉了轉眸,又寫了一封信條,讓月蝶放飛信鴿,然後讓她帶路,朝著浣衣局的方向走去。
李文卓一直陪同在她的身邊,擔心顧妍夕會因為追查這件事,傷了身子。
果然,這一次信鴿又是被射死在浣衣局中。
顧妍夕讓李文卓將這個會武功的老嬤嬤拿下,而之前讓玲瓏找來的禁衛軍也趕來了,將這個看似慈眉善目,實則手段很多的老嬤嬤從李文卓手中接過,將她押住。
顧妍夕讓月蝶先回去,將真正準備好的信鴿放飛,給墨國的顧淳捎去信息。
而她狐疑的望著這個老嬤嬤,詢問道︰「你是誰?為何要殺掉本宮放飛的信鴿,將密信藏在身上?」
這個老嬤嬤濃眉大眼,唇下有一顆黑痣,笑起來依舊是一副善良的模樣。
「皇後娘娘,奴婢不過是浣衣局管事的嬤嬤,哪里會將您口中說的信鴿殺掉,將密信藏在自己的身上?」
顧妍夕給了玲瓏一個眼色,玲瓏將地上死去的信鴿撿起,並且從老嬤嬤的懷中搜出了三張密信,這都是顧妍夕寫去給顧淳的信,可見這個老嬤嬤是口是心非,想要遮掩什麼事實。
「看來,本宮不懲罰下你,你是不想說出你的真實身份了!」
顧妍夕眯起一雙幽深黑亮的雙眸,抬起手道︰「來人,將這個嬤嬤重杖三十,若是她還不肯說出她的真實身份,就打到她說出來為止。」
「是,皇後娘娘!」
站在老嬤嬤身後的禁衛軍領命,欲將老嬤嬤拖走去受杖刑,而這時老嬤嬤突然口吐烏黑色的濃血,兩眼一翻死去。
顧妍夕並不驚恐,以為她是拒絕說出她的身份,服毒自盡。
可經過她的判斷過後,才發現這個老嬤嬤其實是被人下了慢性毒藥,這種毒藥一旦時間拖久了,還未吃到解藥,就會吐血身亡。
顧妍夕總覺得這個老嬤嬤的出現,似乎在暗示著什麼,可是查了很久,也沒有人知道這個老嬤嬤的真實底細,更不知道這背後的操作者到底是誰。
待到了晌午,顧妍夕讓人備好了馬車,和李文卓一同前往李將軍府,想去看一看老夫人的病情如何。
可剛到了李將軍府的門外,顧妍夕發現李將軍府竟然守衛如此森嚴,到處都是侍衛手持著兵器看守。
李文卓好奇道︰「我早上離開將軍府時,還沒有這麼多的侍衛看守將軍府,怎麼這麼快就聚集了這麼多的侍衛看守將軍府呢?」
顧妍夕總覺得今日的將軍府內像是有什麼大事要發生,她有些心神不安,但是並沒有做出判斷。
李文卓下了馬車,扶著顧妍夕下了馬車之後,一同走進了李將軍府。
月蝶和玲瓏陪同在顧妍夕的左右,來到了李將軍府後,總覺得這里陰森森的,有些令人毛骨悚然。
「文卓,舅舅他人呢?」
李文卓若有所思道︰「父親不是說和皇上一起出征了嗎?難道表姐你不知道嗎?」
「出征堯國?怎麼可能,我听皇上提起過,說舅舅因為身體不適,所以不能出征在家修養著……不好,有詐!」
顧妍夕轉身欲走,沒想到身後如人牆一般,擋住了她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