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炎如嬌見到顧妍夕出現的那一刻,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
她一拍桌案,怒道︰「大膽顧妍夕,你可知道這樣頂撞本宮,擔當何罪?
顧妍夕淡然的望著她,絲毫沒有因為她的憤怒,而感到害怕,神色平靜望向她︰「敢問皇後娘娘,您既然是母儀天下的一國之母,是不是應該以德施恩,慈悲為懷?」
炎如嬌錯愕了,沒想到顧妍夕竟然會說出這樣的大道理?
「是,又如何?」
「既然如此,皇後娘娘為何不問清了臣女二妹為何會在跳舞時摔倒在地,就治了她的罪?再說一個女子貴在名節,皇後娘娘今天這一舉,將來讓臣女的二妹如何嫁人?」
炎如嬌膛目結舌,甚至辯駁不出一句合理的話。
顧妍夕將顧傾城從地上扶起,見她的膝蓋長裙處有點點紅血染成了瓣狀,她從她的雙膝間抽出了中指般細長的銀針。
銀針在燈火通明下,散發著爍爍的寒光。
賓客之中,看清的人眼楮越睜越大,看不清的人,則被看清顧妍夕手中握著銀針的賓客告知,很快眾人都知道了這件事。
皇後炎如嬌狠狠的捏著拳頭,看向了身旁的皇上完顏凌辰,只見他笑容和煦,但是從他眼角的余光之中,可以看得出那是一抹肅殺之氣。
「皇後娘娘,臣女的二妹之所以會摔倒,擾了您的興致,都是因為這兩根銀針所害,而陷害臣女二妹之人,一定還在人群之中,並未走遠。」
皇後炎如嬌裝作怒意散去,溫柔道︰「好了,既然是個誤會,大家都不必耿耿于懷了,都退下吧!」
顧妍夕卻搖了搖頭道︰「皇後娘娘您這是想掩蓋什麼事實,才會這樣說的嗎?」
炎如嬌忍無可忍,指著顧妍夕怒道︰「你真是膽大包天了,竟然敢這樣頂撞本宮?不過話說回來,你可有證據抓到陷害你二妹之人?如果沒有,本宮一樣會治你的罪。」
顧妍夕清冷一笑︰「皇後娘娘,臣女不才,不是神人,難以看清趁虛而入傷害臣女二妹的人是誰。不過臣女可以讓這個銀針說話,猜出背後的凶手。」
完顏凌玉一副難以相信的樣子,炎鴻澈則倚在長椅之上,想看看顧妍夕如何唱下去這台戲。
而李文卓和顧家的人,都是用擔憂的神色看向顧妍夕。
「听說這顧家大小姐不傻了,斷案如神,在沐城城門為自己洗冤。」
「她在皇宮之中也曾為自己洗月兌冤情呢!」
「是啊,在麗人節的時候,那麼多人都認定了,是她殺了她表姐香菱,可是她料事如神,將背後的凶手揪了出來,看來此女並非等閑之輩啊!」
炎如嬌听到宴席之中的群臣極其他們的家眷都夸贊顧妍夕,她卻偏偏不信顧妍夕的本事,說不定之前都是她踫巧猜中了而已。
「好,本宮給你機會,一刻鐘的時間,找到凶手!」
顧妍夕在這兩根銀針上聞了聞,將銀針放到耳邊,像是听他說話一般。
而後她將銀針握在手心,看向了一直站在炎如嬌身後的那個太監,指著他道︰「皇後娘娘,傷害臣女二妹的人,就是他!」
炎如嬌艷紅色的唇瓣一抖︰「怎麼可能,你……怎麼猜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