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心!」
炎鴻澈再次提醒,這時冰雪美人郭香已經從腰間,抹出了三四根尾端墜有細絲絨的紅色流蘇。愛睍蓴璩
嗖嗖嗖!
墜著紅色細絲流蘇的銀針破風鳴響,朝著顧妍夕的胸前射去。
顧妍夕微微眯起古井般的雙眸,一個靈巧轉身竟然躲過了快如閃電般的銀針。
郭香本以為顧妍夕一點功夫都不會,沒想到她能躲過這一劫,有些難以相信的睜大雙眼。
炎鴻澈見到顧妍夕躲過了郭香的暗器,這才稍稍松了一口氣。
一身黑衣的寐生看著他們的鴻王如此擔心顧家大千金,開始皺起了眉頭,鴻王不是一直都是喜歡著桃兒嗎?別的女人從來都沒有入的他的眼眸,他怎麼會擔心顧家大千金呢?
難道……他們的鴻王喜歡上了顧家大千金?
一想到,寐生搖了搖頭,不可能,一定是他胡思亂想了。
想到這里,他又尋著炎鴻澈的眸光,一起看到了台上的對決。
一身白衣的冰山美人郭香,畢竟是武功高強,她腳步輕盈如雪,來到了顧妍夕的面前,抬起手就要給顧妍夕的胸前一掌。
顧妍夕從小也練就了一個本事,那就是能跑、能逃,在同齡的孩子中,甚至長大了,在同事之中,跑得都是最快的那一個。
她知道如果硬踫硬,對于她這種不會武功的女子,一定會輸的很慘,不如先躲開她的攻擊,最好找機會,像將血蓮派教主那樣滑倒她,將她推到台下,這樣也算勝利的方法。
郭香的章快如閃電,而顧妍夕這一次又躲開了,來到了郭香的身側。
郭香見顧妍夕並沒有想出手對決的意思,她冷冷勾起唇角︰「沒想到雪影派的弟子,也是一些鼠蟲之輩,竟然只會逃不會打!」
顧妍夕清冷道︰「有本事你就打贏我,少在那里嗦嗦個沒完!」
郭香一听到顧妍夕這樣冷然待她,她氣的一張臉發白,抬起手又是朝著顧妍夕劈去,顧妍夕在躲開的時候,衣擺處被郭香撕掉一塊。
郭香沒有放棄要將顧妍夕打敗,但是總是這樣,她打她躲得,實在有些乏味了。
郭香勾起唇角,手指飛快的抹向了腰間,從腰間抽出了四五根長銀針,銀針的尾端墜著藍色的流蘇。
她迅速朝著顧妍夕的胸前拋去,而顧妍夕本想躲閃,在毫無防備的前提下,終究被這三五根藍色流蘇的銀針,射穿了前胸。
顧妍夕雙腿一軟倒在了地上。
與此同時,炎鴻澈深潭般的黑眸眯起,要沖向武台。
寐生一把抓住了炎鴻澈的手臂,勸道︰「先不要去,這里是武林,高手如雲,請听寐生這一次勸吧!」
炎鴻澈一把甩開了寐生的手臂,飛身朝著武台而去︰「喂,你不要在比試了,我們走!」
武台上,雄霸腳步如雷響般踏了上來,結實的手臂擋住了炎鴻澈的身子,讓他不能靠近郭香和顧妍夕。
「雪影派少堡主,請不要破了規矩!」
「我管什麼規矩不規矩,總之這場比試,我們不比了,你給我讓開!」
炎鴻澈一項是孤傲冰冷,就連武林派的盟主雄霸都有些忌憚,但是她可是武林盟主,又豈會讓一個初來之人,破了規矩?
「你最好,主意自己的身份,不要在上前一步!」
雄霸咬牙看向了炎鴻澈。
台下的江湖人士紛紛站起身,一副盛怒的模樣看向了炎鴻澈。
就在這邊的戰斗焰火即將點燃時,台上冰雪美人郭香紅唇揚起了一抹得意的弧度,邊輕輕朝著倒在地上的顧妍夕走去,邊得意一笑︰「就你那三腳貓的功夫,也敢跟我郭香比?真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少堡主,請你相信我,我可以的!」顧妍夕雖然背對著炎鴻澈,卻能感覺到那邊的情況已經快要到了火焰爆發之際。
她清冷的聲音,將炎鴻澈幾近失去的理智喚醒。
可就在炎鴻澈被顧妍夕的這句話驚醒時,郭香已經抬起手,狠狠朝著倒在地上的顧妍夕後背打去。
「冰雪掌,會讓你死的痛快的!」
正在所有人都驚恐的要長大嘴巴時,躺在武台上的顧妍夕突然翻過了身,她的動作很靈活,甚至比郭香擊去的冰雪掌還要快。
啪!
這一聲脆響。
「啊!~」
郭香擊中了顧妍夕的胸前。
可是她並沒有得意的大笑,而慘叫的人不是顧妍夕,而是郭香。
因為郭香的手心上,多了三五根銀針的針孔,鮮血正如紅珠子一般,咕嚕嚕的滾落出來。
顧妍夕一雙黑亮晶亮,緩緩從地上站起,看著身子有些歪倒的郭香,顧妍夕不禁冷笑道。
「你以為用暗器傷我能得逞嗎?我早就猜中了,你第一次能使出暗器傷我胸口,第二次也一定能用同樣的方法傷到我。而我在上武台前,隨手將茶桌上果盤中的一個最大最鮮紅的隻果塞到了胸前,沒想到這個隻果還真的救了我一命,而你一心想要殺我,就這樣誤打誤撞,被自己的暗器傷到!」
郭香有些難以置信,咬牙切齒道︰「你真卑鄙!」
「卑鄙的人是你而不是我,不是說了要點到為止嗎?可是你一心想要將我殺死,也怪不得我用這樣的手段來回報你這樣拙劣的行為!」
郭香哈哈一笑,身子有些歪歪扭扭︰「我的銀針上涂有麻醉的藥物,但是只要武功高的人,很快就能將體內的排出體外,你不會武功,根本靠近不了我,而等我恢復了武功,第一個就殺了你!」
顧妍夕一雙古井般的黑眸微微收斂,清冷道︰「你以為我是吃素的嗎?告訴你,我可不是那麼好惹的主!」
顧妍夕剛說完,腳步飛快來到了郭香的面前,郭香本能的想要手臂擋住她,只見顧妍夕抓住她的手臂‘啪嗒’一聲,將郭香的手臂拽的月兌臼了。
郭香慘叫一聲,想用另一只手去打顧妍夕,可她畢竟中了物,手臂已經無力氣了,顧妍夕在一抓住她揮來的手臂,‘啪嗒’一聲,將這只手臂也拽的月兌臼了。
郭香慘叫後,大罵︰「該死的女人……」
顧妍夕手指捏上她的下顎,用力一扯,啪嗒一聲,郭香的下巴也月兌臼了,一個字都開不了口了,一張冰雪美麗的面容,瞬間變得扭曲丑陋。
顧妍夕猛的揪住她的衣領,將她拖到了武台的邊緣,一用力,像是拋一個不喜歡的廢品,將郭香丟下了武台。
將郭香丟下武台後,顧妍夕搓了搓手掌,冷笑道︰「本大小姐自就喜歡拆骨頭玩,對人體的骨骼了如指掌,你下次若是敢惹怒我,我將你身上的骨頭都給拆掉!」17903218
不錯,這就是顧妍夕。
她是法醫界的女漢子,並非浪則虛名,在上大學的時候,她時常在實驗室里拆骨頭玩,將那個人體骨骼模型像是拆車的組裝零件一樣,很是嫻熟。
那時候,女孩子雖然也有學法醫的,但是很少敢踫這些東西,男孩子有膽子大的,但能像顧妍夕玩骨骼骨頭這樣好,估計找不出第二位。小雪次四的。
這也是她為何成了男人心目中女漢子,搶他們飯碗可怕的女人。
炎鴻澈見顧妍夕平安無事,而且將郭香這樣狼狽的打下了武台,不由得唇角勾起弧度,松開了手臂,退身回到了自己的椅凳上,穩穩坐下。
雄霸也沒想到結果會是這樣,坐在下首的江湖人士更是一個個睜大了眼珠子,匪夷所思地看向了顧妍夕。
「沒想到雪影派的女弟子,真是女中豪杰,竟然能勝出這場比試!」雄霸叫好,看向了他的弟子︰「將獨舞九天和獨舞九天的心法秘籍送給雪影派的妍夕姑娘!」
「是,師父!」
那名弟子將裝入紫色檀木匣子的朱紅色獨舞九天笛子送到顧妍夕手中,接著將那本金色封面的獨舞九天心法秘籍書也交給了顧妍夕。
顧妍夕接過獨舞九天和秘籍的那一刻,心中熱血在澎湃著,說實話,她從來都沒有想到她
一個不會武功的女子,竟然會將那麼多江湖人士的女子打敗,登在武台上,奪得了江湖中人都覬覦的寶物。
這種感覺,真的很爽!對,因為只有這個字,才能形容此刻她的心情。
她看向了炎鴻澈,只見炎鴻澈望著她的眸光,並非冰冷,甚至多了些溫柔之情。
難道是她看錯了嗎?
顧妍夕朝著他揮了揮手,捧著紫檀木匣子,拿著金色封面的獨舞九天秘籍,走下了武台。
倏然,有人喚住了她。
「姑娘,嘯天可否求你一件事?」
顧妍夕轉過身,望見是那身銀色長發的美男子正將躺在地上,如一灘泥水的郭香扶起。
顧妍夕問道︰「不知公子想要求我何事?」
「將她身上的骨頭都接回去,不然時間久了,她不會回復正常,怕落下了什麼大病!」
顧妍夕看著一臉哀怨,想要破口大罵,狠狠瞪著她的郭香,她真的不想救了這個可惡的女人。
「剛才你小師妹還要殺我呢,我要是真的將她救了,怕有些人會將良心當成狗肺,反過來要殺我呢!」
顧妍夕故意冷睨了郭香一眼,就算她要救她,也要這個郭香在眾人面前知道剛才的她多卑鄙,是個小人的行為,還要殺她不會武功的女子?
她才不會這樣輕易的救了她。
雲嘯天承諾道︰「請姑娘放心,有我在,她不會做出大逆不道的事!」
「好!既然公子是信守承諾之人,而我大人不計小人過,就救救她吧!」
顧妍夕將手中的紫色檀木匣子和金色的武功秘籍交到了寐生手中,縴縴玉手靈活的在郭香的雙臂上一扭一抬,在一按。
郭香的雙臂就接上去了。
而顧妍夕在捏住郭香的下巴時,看得出郭香眼里的恨意,甚至能想象到,等到她將她的下巴接回去時,郭香一定會破口大罵她的。
她剛才不是很囂張,還要殺她嗎?
她就應該讓她吃點苦頭才是!
她勾起唇角,淡淡一笑,在她的下巴上動作輕微的動了動,卻並未用力將她下巴上的骨關節接上。
松開手後,她笑著拍了拍手,露出一副淡漠的表情道︰「女俠,你的下巴呢,我暫時沒有幫你接上,只要你師兄回去,幫你找個大夫,用力一抬就完事了,不過我勸你現在最好別說話,更別想著要自己抬上去。你若是一動會有兩個結果
「第一種結果,你的下巴徹底掉下來了,再也接不上去了;第二種結果,你的下巴會接的歪了,以後若是在想移回正常的位置,比回天還難了!好了,我好心幫你到這里了,剩下的我也無能為力了!」
郭香睜大了眼珠子,恨的眼珠子都要凸了出來,而她就算是再恨,身子也不敢太多移動,生怕將還未接上去的下巴給晃動掉了,更別提想要大聲罵罵這個鬼心思多的女人。
銀色衣袍的雲嘯天,拱手拜向了顧妍夕︰「感謝姑娘救了小師妹,姑娘的恩情,我一定會記在心上,來日報答你的恩情!」
「舉手之勞,何足掛齒!」
顧妍夕微微一笑,從雲嘯天身旁經過,而雲嘯天的神色有些復雜,一直朝著顧妍夕的背影望去。
顧妍夕走回炎鴻澈身邊,炎鴻澈朱唇輕啟,冷聲道︰「剛才都說了,要你下台,可是你就這樣固執,不听我的,要是出了事怎麼辦?」
顧妍夕輕松一笑︰「現在不是沒事嗎?哦?」
她突然有些開心的問道︰「你這是在擔心我嗎?」
炎鴻澈輕了輕嗓子︰「住口,別亂猜了,我們走吧!」
炎鴻澈看了一眼,這周圍的江湖人士,都是一副虎視眈眈的神情,他可不想將這得之不易的獨舞九天在拱手讓給他人。
炎鴻澈拉住顧妍夕的胳膊,而顧妍夕這一刻,突然有了一種安全感。
雖然她也知道,她得到了獨舞九天和武功秘籍,一定會成了這些江湖人士的碗中肉,成為那些人
望之欲得的‘食物’,可是她答應了炎鴻澈,就一定會做到。
而身邊有炎鴻澈,她一點都不害怕,而是有種很溫暖、很溫暖的感覺。
「慢著!」
顧妍夕和炎鴻澈突然听到了武林盟主的呼喚聲。
炎鴻澈和顧妍夕對視一眼,都變得警惕了幾分,他們轉過身,望向正朝著他們走來的雄霸。
雄霸露出一臉英氣的笑容道︰「既然雪影派得到了寶物,那麼本盟主自然是要為你們慶祝一番,來,到本盟主的屋中,我有話要對你們交代!」
炎鴻澈冰冷道︰「不必了!」
雄霸給了他一個眼色,這讓炎鴻澈覺得很奇怪。
而顧妍夕靈敏的感覺到,這是一個善意的眼色,像是要告訴他們什麼秘密。
她笑道︰「讓盟主費心了,我們又豈有不去之禮?」
她拉扯了下炎鴻澈的衣袍袖子,炎鴻澈這才很不自然道︰「盟主,我們走吧!」
武林盟主雄霸硬朗大氣一笑,朝著下座的江湖人士笑道︰「大家來了都是客,本盟主已經準備好了酒宴,專門接待各大門派,請各位英豪們好吃好喝,歡樂暢飲吧!」
「謝盟主大恩!」
這些江湖人士站起身,都朝著雄霸謝恩。
雄霸這才帶著炎鴻澈、顧妍夕和寐生來到了他的屋子。
到了屋中,他讓他的弟子在門外守著,並且將門關緊。
這倒是讓炎鴻澈和顧妍夕更加警惕了幾分,不知道武林盟主雄霸到底要做什麼。
「幾位莫怕,本盟主將你們請來,只想將你們安全送走!」
炎鴻澈和顧妍夕有些難以置信,按理說,這寶貝已經送出去了,武林盟主應該不會再去理會,這寶貝終究會落入誰之手的事了。
炎鴻澈黑眸眯起,問道︰「盟主竟然會有這樣的好心?真是難得!」
「我只是不希望獨舞九天會落入殲人之手罷了!」
說完這句話,雄霸看向了顧妍夕,笑問道︰「姑娘,本盟主有個不情之請
顧妍夕若有所思,問道︰「盟主請說!」
「我想認你為干女兒!」
「干女兒?這是為什麼?」
雄霸哀嘆一聲道︰「你和我曾經的那個女兒,長得太相似了!我剛見到你時,還以為你就是她,問了你的名字,看清了你的神態,才知道,你們並非是同一個人!」
顧妍夕不禁問道︰「曾經的女兒?盟主為何要這樣說呢?現在她在哪里了呢?」
「她死去了!」
雄霸一說完這句話,心中如刀割一樣的痛。
炎鴻澈看向顧妍夕,朝著她眯了眯眼楮,示意她要謹慎,不要輕易的相信。
顧妍夕卻看出了,雄霸確實是愛女心切的樣子,他一定是個好父親。1d7ra。
她微微一笑,已經喚上了他︰「干爹!」
不知為何,她總覺得這個雄霸,和她在現代死去的爸爸,太過相似,這種感覺,可能是所有父親對女兒,都是那種慈悲的情懷吧。
她從雄霸的身上,就看到了這樣慈悲的偉大情懷。
雄霸一听到顧妍夕這樣喚著他,他高興的幾乎要老淚眾橫了,他竟然抬起大掌,模了模顧妍夕的額頭︰「乖,好女兒!」
顧妍夕知道,這一刻雄霸已經將她看成了他的親生女兒,而顧妍夕也將雄霸看成了她在現代的親生父親。
她發自深心的喚道︰「父親!」
生長在帝王之家的炎鴻澈,從來就感受不到父王的疼愛,因為先皇的皇子太多,而他自小就是不討他父王的喜歡,他心中也沒有父王,所以對于父子或者父女這間的這份感情,他總覺得是多余和可以忽視的。
看到雄霸和妍夕這樣父女情深般的樣子,炎鴻澈而是扭過身子,不想再去看下
去。
顧妍夕抬起手,用袖子將雄霸臉上的淚珠擦掉,雄霸感覺到女兒般的貼心,心中也是暖暖的。
「妍夕,干爹沒有什麼好給的,就將這個作為父女的情義送給你
雄霸將一塊白色的玉佩遞給了顧妍夕,顧妍夕推手,沒有接下。
「干爹,妍夕剛剛跟您相認,怎麼好意思收下您的禮物呢?」
「這個禮物並不貴重,只要你收下就好!你不收下,干爹會傷心的!」
雄霸固執的將這塊白色玉佩塞到了顧妍夕的手心中。
顧妍夕拿過玉佩,知道在回絕的話,雄霸一定會不高興的,也只好收起了玉佩。
她看了眼手中的玉佩,玉佩上雕刻有老虎的圖案,很是特別,又隱隱感覺,這塊玉佩並非表面上看的這樣簡單。
她抬眸問向雄霸︰「干爹,這塊玉佩上的圖案很是特別,難道這塊玉佩有著什麼特殊的意義嗎?」
雄霸搖頭笑了笑︰「也沒有什麼可特別的,就是家族傳下來送給子女的寶物,如今你是我唯一的女兒,我只好將它送給你,將來繼續傳承下去!「
雄霸隱瞞了這其中重要的意義,這塊玉佩絕非是簡單的玉佩,將來有一天,雄霸相信,它一定會發揮出重大的作用,為他的干女兒所用。
炎鴻澈一直沒有轉過身,甚至連他們的對話,他都不想听,所以他也沒有看到顧妍夕手中的玉佩是什麼樣子。
而顧妍夕將玉佩收起,雄霸這才放心笑道︰「妍夕,干爹一看到你,感覺到像是久別重逢樣開心。可是,今天確實不適合我們父女聊心事,你得到了獨舞九天,就相當于成為了江湖人中的公敵,干爹將你和雪影派少堡主叫進來,其實是想掩護你們離開莊園
炎鴻澈一听,轉過身問道︰「盟主說的不錯,不過你用什麼方法能掩飾我們離開?」
雄霸走向了掛在牆壁上的那副畫像,將畫像撩起,後面有一個挖成窟窿的空間,里面擺放著一個蠟燭台子。
雄霸扭動蠟燭台子,轟隆一聲,從地面上出現一個密道的大門,大門打開。
顧妍夕和炎鴻澈向內一望,里面有燭火搖曳,也算能看清周圍的事物。
「這個密道通往青雲寺的後身,你們只需要沿著這個密道走,出了密道,就會看到你們的馬車已經停在那里了,你們在乘著馬車離開,這樣也就安全了
「多謝盟主好意!」
炎鴻澈也斷定了,這個武林盟主雄霸並非是想暗害他們。
于是拉住顧妍夕的手順著密道台階往下走,而顧妍夕有些不舍地看向雄霸︰「干爹,我們改日再見!」
雄霸朝她揮揮手︰「會的,到時候干爹想你時,自會去見你!你我也算有緣,一定要放好那塊玉佩!」
「干爹放心!您要保重身子,妍夕一定會再來看你的!」
雄霸有些不舍,但是若是他們走晚了,怕是在想離開這個莊園就很難了。
他再次將蠟燭台子往回扭,轟隆一聲,密道的門緩緩地封上,顧妍夕和雄霸的眸光觸踫片刻後,從密道中傳來的光亮全然不見了。
密道中,炎鴻澈一直拉著顧妍夕的胳膊超前走著,寐生則跟在了身後。
因為密道的寬度只夠一個人前行,所以寐生正苦惱著,要怎麼才能走在前面,若是遇到了麻煩,他也好保護好他們的鴻王。
「鴻王,不如讓寐生走在前面吧!」
「這太窄了,你沒辦法過來,就守在後邊吧!」
炎鴻澈不冷不淡的說著,依舊朝前方走去。
寐生也只好悶聲,走在最後,就當听從他們鴻王的指示,走在身後守著吧。
昏黃的燭火搖曳在密道中,耀亮了炎鴻澈戴著的銀制面具,顧妍夕想要走在他的身側,可是密道太窄,也只好被他拉著手臂,走在他的身後。
不過,這樣的感覺很微妙,就像是一個大男人在保護著一個心愛的女子……
打住
,她怎麼腦子里竟然想這些事?
炎鴻澈孤傲、冰冷嗜血,她才不要喜歡他呢!
顧妍夕一想到這里,想要甩掉炎鴻澈的大手,可是她又有些不舍的停住了這種想法,就這樣牽著走好了,至少這樣……她還能感覺到,炎鴻澈是個很善良,會保護她的好男人。
不知走了多久,才走出了密道。
出了密道,果然看到了密道的出口就是青雲寺,雄霸並未騙他們。
而密道的旁邊,已經停靠了他們的馬車,在馬車的周圍,正站著保護炎鴻澈的暗衛。
炎鴻澈吩咐道︰「你們都在暗處保護本王!」
「是,鴻王!」
這些暗衛身手不凡,轉眼間已經消失不見了。
炎鴻澈拉著顧妍夕的手臂上了馬車,直到坐到馬車上,他才發現,從進密道時,他就一直這樣拉著她走著。
他像是甩掉一個蟲子一樣,冰冷的甩掉了顧妍夕的手臂。
顧妍夕見他這副冷冰冰的樣子,淡淡道︰「這可是你主動先拉著我的胳膊,別以為我願意讓你拉著我的胳膊走!」
炎鴻澈闔上雙眸,不去看她。
敢無視她?她可是剛才的女英雄,沒有他,他怎麼可能獲得獨舞九天?真是沒有良心啊!
顧妍夕瞪了他一眼,正巧寐生上了馬車,將裝有獨舞九天的紫色匣子和金色封皮的獨舞九天心法秘籍,遞向了炎鴻澈。
「鴻王,這是獨舞九天和心法秘籍!」
炎鴻澈睜開雙眸,將紫色檀木匣子和心法秘籍接過,推了推手︰「你下去吧!到顧丞相府!」
「是,鴻王!」
寐生恭敬的下了馬車。
炎鴻澈打開了紫色的檀木匣子,看到了里面陳列的朱紅色笛子,將笛子從鋪墊的金色軟絲綢緞上拿起,定楮看了看,最後捧在了懷中。
顧妍夕這一次看的真切,炎鴻澈那雙深潭般暗黑的眸子中,明顯有光亮在爍動著。
看來這個獨舞九天,真的對他有著深大的意義。
炎鴻澈將朱紅色的獨舞九天笛子捧在懷中,口中不禁呢喃一句︰「母妃,孩兒終于替你找回了獨舞九天!」
炎鴻澈永遠都不會忘記,從他三歲有記憶起,她的母妃貌若仙子,時常將這個朱紅色漂亮的獨舞九天笛子,放在唇邊為他吹奏著。
她的眼眸閃亮如星辰,在吹奏出好听的笛音時,都會朝著她溫柔的笑著。
那個時候,小小的炎鴻澈還沒有戴上面具,而他听到母妃為他吹好听的笛音,朝著他溫柔的笑著,是多麼幸福快樂的一件事。
從那時起,他就將這個朱紅色的笛子和母妃都深深烙在心底,而他因為有這樣會吹奏好听曲子的母妃而感到幸福。
可是,一切都在他八歲那年破滅了所有的夢。
他永遠都不會忘記,他的母妃為了保護他,用朱紅色的獨舞九天笛曲,將壞人一一擊敗在地。
可是就因為這一次,那些殺手心狠手辣,招招攻擊小小的他,讓她的母妃幾乎拼盡了所有的力氣,來保護他。
直到那些殺手死的死,傷的傷,逃的逃,他的母妃保護住了他,可是她卻因為內傷太重,最後口中的鮮血突然溢出,染紅了她母妃白如飛雪的長裙。
那觸目驚心的紅色,永遠都揮之不去,在他的腦海之中。
他大叫著︰「母妃,母妃!」可是他的母妃淒美一笑︰「澈兒,母妃好舍不得你!」她倒在了地上,再也沒有醒來。
而他哭紅了雙眼,哭啞了嗓子,卻怎麼也喚不醒他的溫柔善良的母妃。
可就在她母妃倒下的那一刻,她手中的獨舞九天被人強行擄走,從此銷聲匿跡。
他發誓,等到他長大了,一定要替母妃重新找回獨舞九天,而這一次他做到了。
一滴,兩滴晶瑩的淚珠,順著炎鴻澈的眼稍滑落,顧妍夕忍不住伸出縴長的
手指,為他輕拭去眼稍晶瑩的淚。
她感覺到他的淚是冰涼的,這里一定藏有了很多辛酸和苦楚。
她能感覺得到,也同時疼惜著他。
炎鴻澈感覺到眼稍被人輕柔的滑過,他睜開雙眸,一雙深潭般的眸子暗了暗,冰冷掉︰「喂,你干什麼?」
顧妍夕收回了手指,知道這個愛面子孤傲的炎鴻澈,一定不希望別人看到他也會有如此柔弱的一面。
她淡淡道︰「沒做什麼,就是很好奇,想掀開你的面具,看看你的真容!」
炎鴻澈朱唇輕啟,冰冷道︰「別做夢了!要是再敢這樣想,本王第一個殺了你!」
「唉,我還真是怕你殺了我,以後不敢了!」顧妍夕不咸不淡的說著,心中卻對炎鴻澈有些許的安慰。
傻瓜,看來在強大的男人會有柔弱的時候,其實,你想哭就哭,想笑就笑,何必這樣隱藏著自己的感情呢?
顧妍夕用余光看著眼前帶著銀制面具俊俏的男子,而炎鴻澈卻冰冷的望著她。
這一刻,她覺得,她也許了解了一點,眼前的這個孤傲的男人。
顧妍夕突然想起雄霸給她的那塊玉佩,拿出玉佩想看看能不能猜出些什麼。
炎鴻澈不經意一瞥,眸中露出了震驚之色,道︰「喂,這真的是他送給你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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