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喬怔怔地看著崇奚墨,幾乎要哭出來,他還真打算在這里過夜了,一會兒不知道會不會沖動地將衣服都月兌了。
想著崇奚墨赤著身體,撲上來的樣子,楚喬就禁不住打了一個冷戰,她忙拿起來崇奚墨的官服,小心翼翼地遞送了過去。
「大人,房間里沒生火,冷,您還是將衣服穿上吧。」
楚喬試探地問著,眼楮緊張地眨巴著,神情別提多尷尬了,崇奚墨真是可惡啊,就算宮里有女人主動獻媚,他作為一個大臣,就這麼輕浮地接受嗎?
「李春香,又邀請,又鎖門,你別說真的只想請我喝茶?」
崇奚墨一把將楚喬手里的官服打開了,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為了感謝大人,必,必須的。」楚喬狡辯著。
「還真是盛情難卻。」
崇奚墨淡笑了一聲,深邃的眸光掃過了楚喬紅潤的唇瓣,稍稍停留一下之後,臉上顯出了窘迫來。
「去沏茶!」他匆忙移開目光,突然松開了手,讓楚喬去沏茶,剛好他這會兒口渴了。
楚喬忍痛地揉著下巴,心里暗暗地懊惱,這家伙還真當自己是回事兒啊,如果不是為了老御廚,他在這里,連冷水都沒有的喝。
可想想自己的目的,楚喬還是轉過身,去燒水了,火爐里的火生好了,水也開了,楚喬才發現了一個問題,她這里根本就沒茶。
這可怎麼辦?還說請崇奚墨進來喝茶,卻連茶葉都沒有,不是讓他更加誤會了?
任誰來看,這都是誘惑大人的借口。
「這是糟了……」
楚喬捏住了額頭,早想到沒茶,找個別的借口讓他進來好了,可話已經說出去了,又不好收回來,還是硬著頭皮端上去吧。
邁著細碎的步子,楚喬一步步地走到了崇奚墨的身邊,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擠出一個靦腆地笑來。
「大人,這里沒茶,白開水行嗎?」。
「你好像說是請我進來喝茶的?」
崇奚墨還真會奚落人,讓楚喬倍感難堪,在皇宮里,不是誰都可以隨便喝茶的,至少宮女,侍婢,還有干活的,沒什麼機會喝茶,她升了職位,搬過來,自然也沒有。
「白開水,還是喝白開水的好,刻的時候,白開水最容易解渴,還能驅寒,清潔身體,對身體大有好處,大人平素茶喝多了,這會兒呵呵白開水,會感覺不一樣的?」
楚喬舉著水杯,說得這白開水好像神仙湯一樣。
崇奚墨靜靜地听著,嘴角微微一挑,將白開水接了過來,喝了一小口。
「確實不一樣,不過有些餓了,你這里有吃的嗎?若沒有……我可不能留下來……」崇奚墨湊近了楚喬的臉,表情帶著幾分戲謔。
「有,有的,你等著,我馬上去給你拿來,御膳房,等我啊。」
楚喬搓了一下手,轉身就跑了出去,打開了門鎖,她出了門,為了防止崇奚墨跑出去,她將房門從外面鎖上了,然後拍拍手,直奔御膳房而去。
這次楚喬手腳麻利,做了幾個小菜,又熱了一壺酒,飛快地跑回了雅苑,就在她進入房間的時候,發現崇奚墨已經不在椅子走著了,而是站在她的床邊,拿起那件暗紅色的披風仔細地看著。
「喂,你別動那個!」
楚喬趕緊將飯菜放下了,急切地跑了過去,一把將暗紅的披風從崇奚墨的手中搶了過來,小心地藏在了身後,這是楚喬曾經最落魄的時候,馬車里的男人給她的,這份恩情,楚喬一直放在心里,她希望如果有可能,一定要將披風還給恩人,然後當面說聲謝謝。
「一件男人的披風?」崇奚墨看向了楚喬,上上下下地打量著她,好像第一次認識她一樣。
「這不關你事兒。」
楚喬將披風小心疊好,放在床榻里,然後眸光不悅地抬起。
「你沒有權利隨便動我的東西。」
「這不是你的東西。」崇奚墨微微一笑。
「對,不是我的,可也不是你的,你……」楚喬握緊了拳頭,一副要揍崇奚墨的模樣,可想想還有求于他,只能放開了手,垂下頭,又裝出一副妥協听話的樣子,聲音也比剛才小了很多。
「你不是餓了嗎?我做好了,還有一小壺酒,不過……菜可以多吃,酒就不能多喝……」楚喬怕崇奚墨喝多了,亂了性,她一個弱質女子,可是逃不月兌他的魔掌。
「你怕我酒醉亂性?」崇奚墨直接問了一句。
「不是。」
楚喬的臉紅了,懊悔端酒回來了,這樣的討好,似乎對自己一點好處都沒有。
「難道你沒听說嗎?美色當前,沒有酒,也會亂了性嗎?」。
崇奚墨突然冒出的一句話,將楚喬嚇得連連後退。
「崇大人是斯文人,不,不會的。」她結巴了。
誰知崇奚墨卻大笑了出來,朗聲地說他也是男人,一個正常的男人,面對美色,沒什麼斯文可言,說完他轉過身走到了桌子邊坐了下來。
楚喬呆站在原地,用力地甩了一下頭,看來這事兒得快刀斬亂麻,行與不行,都得說了。
崇奚墨坐下來後,許是真的餓了,拿起了筷子,大口地吃了起來,他果然一邊吃,一邊喝酒,看起來那一小壺對他來說實在太少了。
這段時間,楚喬的廚藝可是長進了不少,做出的東西,就算是隨意的,也色香味俱全,崇奚墨一邊吃一邊點頭。
「看來以後我要常來你這里喝白開水了。」
「大人若喜歡喝,春香給大人親自送太醫院去。」
不就是一點白開水嗎?想要多少,楚喬有多少,只要崇奚墨答應了幫助老御廚,她在皇宮里一天,就送白開水一天。
「白開水?」
崇奚墨輕笑了一下,繼續吃東西。
楚喬覺得是時候了,剛要開口,崇奚墨就指了指酒杯︰「倒酒。」
楚喬無奈,只好打住,然後將酒杯倒滿了,醞釀了一下情緒,正要開口,她發現崇奚墨的酒杯空了。
「倒酒!」崇奚墨又指了指酒杯,就是不給楚喬開口說話的機會。
楚喬只能又端起酒壺給他倒酒。
終于這壺酒喝光了,楚喬松了口氣,現在她可以開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