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楚喬收回了的手掌,崇奚墨的臉色緩和了下來,可他沒有放開她,也沒給楚喬從床上逃開的機會,他仍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眸子里閃著爍爍的光芒。
「我想知道,你有沒有一點喜歡我?」
崇奚墨的口齒有點笨拙,話語遲疑,卻還是問了這句話。
「這……崇大人,我……」
楚喬一時語塞了,她喜歡他嗎?也許有一點,不,應該有很多點,從那件披風開始,她就在向往著他,進了宮之後,她和他屢次相遇,他屢次相助于她,她也心動過……
可不管這種感覺是不是喜歡,都有一個事實不能改變,他都是崇奚墨,和她退婚,不要了她的男人,而且一個很有可怕的可能,他的父親崇文,可能和舅父的死有關。
假設一下,如果是崇文陷害了舅父,她和崇奚墨之間無論如何都沒有機會了。
「喜歡我嗎?」。
他的面頰俯了下來,微微地喘息著,呼出的熱氣撲在了她的臉上,讓她一陣陣地心慌,卻有些迷失。
「我知道……你喜歡我,很喜歡……」
崇奚墨的唇落了下來,觸踫到了她的唇上,輕輕地,淺試著,好像怕嚇到了她,卻又帶著貪婪和無法自控的渴望,溫熱,潮濕,軟軟的感覺,夾雜著他熟悉的味道,在輕輕一踫之後,瞬間襲來。
他的吻變得瘋狂,身體也壓了下來,將她整個人罩在了床上。
他自認不是等徒浪子,不是之徒,可他就是控制不住對她的,他比任何時候都想得她,佔有她,深深地,讓她成為他的,專屬于他。
他的手在她的身上撫模著,揉皺了她的衣衫,搓紅了她的肌膚,甚至捕獲了她柔軟敏感的一處。
楚喬輕輕地哼了一聲,來自心底深處的感覺掌控了她,她不得不承認,她喜歡他,早已牢牢將他印在了心底。
所以她才會覺得這個親吻這麼美好,讓她的心好像鮮花一樣在綻放。
他拉開了她的衣衫,觸踫到了她的肌膚,僅剩的一點禮義廉恥,都在手指沾染了她的身子之後,變得瘋狂了起來。
「崇,不行……」
楚喬羞愧難當,她現在在做什麼,和一個已經和她退婚的男人激起了狂浪,試圖在這樣環境,這樣的情況下偷/情,苟/且?翻雲覆雨嗎?
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索取,過程並不難,可結果卻是慘烈的,就算她喜歡這個男人,這麼做也是不對的,沒有明媒正娶,沒有洞房花燭,她如何能放縱地委身一個男人。
不可以的,她不能這麼做?
可崇奚墨已經抱住了她,將她柔軟的身子禁錮在了身下,他只要輕輕的一個動作,就可以將她變成他的女人,讓她落紅在這張床榻上。
「半個月後會驗身,我會被懲罰的。」
楚喬驚恐地看著崇奚墨,她不想死,可她如果在查驗失身,不說出那個男人是誰,就被亂棍活活打死。
崇奚墨听了這話之後,停住了,知道楚喬說的事實,他甩了一下頭,翻身下床,拿起了桌子上的水,一口灌了下去,然後他擦拭了一下嘴巴,低聲說︰
「我不娶公主,娶你,我要明媒正娶。」
「崇大人,你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吧,別說我們之間沒有可能,就算有,皇上也不會同意的。」
楚喬跳下了床,整理著衣衫,她不可能嫁給崇奚墨,唯一能報答他的方式,就是找到血癥的治療辦法,將欠了這個男人的都還給他。
就在崇奚墨還想說什麼的時候,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崇大人,崇大人,我是初夏。」真是初夏的聲音。
這麼晚了,初夏來找崇奚墨做什麼?楚喬柳眉一揚,不覺想到了初夏當著她的面說過的那番話,崇老夫人已經答應了初夏,將來讓初夏給崇奚墨做妾,人家找自己未來的夫婿,什麼時候來,都不算過分。
倒是她這麼晚在崇奚墨的房間里,有些說不過去了。
楚喬忙整理了一下頭發,覺得渾身上下都得體了,才走到了門口,輕輕地拉開了房門。
初夏看到了楚喬來開門,臉色頓時變了。
「你怎麼在崇大人這里?」初夏冷聲地問。
「大人流鼻血很嚴重,春香送大人回來,現在好了,春香先走一步了。」
說完,她邁出了步子,垂下頭,向外走去。
初夏蹲著一碗熱湯,疑惑地看著楚喬,待看見低聲的血滴時,知道楚喬沒有撒謊,心里的疑惑也便消除了。
「崇大人,我煮了熱湯……」
隨著房門 的一聲關上了,楚喬的心也一下子收緊了,她緩慢地走出了幾步,再次回頭時,瞧著那扇關緊的門,心里隱隱的有些難受,崇奚墨這樣的男人,將來注定三妻四妾,好像爹一樣,有了新歡忘了舊愛。
目光緩緩從房門移開,楚喬向自己的住處走去。
推門房門,她疲憊地倚在了房門上,不管怎麼樣,考核順利通過,她可以留在太醫院,這是一個讓她開心的事實。
就在楚喬躺在床榻上,安心入睡的時候,重華宮里,兩位娘娘可都還是清醒的。
惠妃娘娘因為孕期反應經常嘔吐,折騰了一小天,稍稍好一些的時候,宮女青萍戰戰兢兢地開了口。
「娘娘讓奴婢打听的事情,奴婢已經打听到了,李春香順利地通過了考核,現在是太醫院的醫師了。」
听了青萍的匯報,惠妃娘娘冷笑了起來。
「哼,一個進了大牢的人,不但能活著出來,還能進入太醫院當醫師?本宮真是小看了她。」惠妃娘娘握緊了拳頭,她已經先後失去了兩個貼身心月復,都沒能除掉李春香,這個賤人的命是不是太大了。
青萍不敢對此發表言論,垂著頭,用蚊子一樣大小的聲音說。
「奴婢之前听說過一件事,關于李春香的。」
「什麼事兒?大點兒聲。」
惠妃娘娘白了青萍一眼,這丫頭就是不如若水激靈,只可惜若水做了替死鬼,有時候為了自己的前途和地位,她必須有所取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