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洛年是男人。」
「那有如何,如果是你,我不介意與你斷袖。」
玉卿塵果然是一個高調的斷袖,上一世對于這位王爺的斷袖之戀她還十分的感興趣,可如今這斷高調的斷袖之戀擺在她的身上,她實在承受不住。
「王爺,洛年並無這龍陽之好。」
「我知道,可是你將我推給別人,我很生氣,所以想懲罰你一下。」摟著洛月腰的手很不安分,沿著腰線游移著,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覺從他手經過的地方傳來,熾熱的手熨燙著她的肌膚。
「王爺,別這樣。」
「別哪樣?」
伸手隔開玉卿塵的手,那只狼爪子卻又繼續貼了上來,好像很好玩一樣,一遍又一遍,樂此不疲。
「我不會娶八公主的。」
像是在說著承諾,玉卿塵靠在了洛月的肩上,緩緩地調整氣息,洛月就這麼任由他趴在她的身上,感受著他的呼吸。
只是抵著她小月復的那東西更加的熾熱了。
果然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可洛月不敢再扭動,就怕身上的這只狼會徹底地失去控制力。若是讓人瞧見了,今年的狀元郎和貌美的王爺,在這花園,以天為被以地為席,這個場面……太香艷了。
「你好了沒有?」
「讓我再多抱一會兒。」
秋天的夜晚還是有些涼的,可兩人貼在一起卻感覺到很溫暖,有一個那麼喜歡的自己的人真的很好,為了她可以抗旨,為了她寧可為天下人所笑,有那麼一刻洛月的心也軟了下來,就這麼答應了也不錯。
可是,玉卿塵的愛是建立在洛月的基礎上的,而她是已經死去了的玉辰。
想要伸手反抱玉卿塵的手還是縮了回去,捶在身體的兩側,不知道該往哪里放才好。冷靜的話從口中說出︰「王爺已經是八公主的駙馬了,還是自重的好。」
很傷人的話,可不知為什麼就說了這麼一句。
「你……」
以為玉卿塵會對著她生氣,可他只是抬起頭看著她︰「不要想些有的沒的,我會安排好一切的。」
一切嗎?可洛月是沒有安全感的人,她怎麼敢把自己交給別人來負責,將玉卿塵的手從自己的腰間拿開,別過臉不再看那個男人。
前世,她相信自己的母後,母後卻將她拋棄在了北疆的戰場;前世,她相信自己的妹妹,可她卻廢棄了她的武功,囚她于冷宮之中;前世,她相信沈君彥給她的一世許諾,他卻為了別的女人將她杖斃在寢宮之前。
所以她害怕。
所以她寧可將一切都攥在自己的手中。
「洛年承蒙王爺的厚愛了,洛年的一切都會自己做好。」
「我不喜歡你這樣生疏。」
「洛年也不希望王爺的喜歡。」洛月的聲音堅硬了幾分,「還請王爺先行離開,王爺不在乎自己的名聲,可洛年還在乎,柳府還丟不起這個臉。」
「你當真是柳府的公子?」玉卿塵嗤笑了聲,「我可以先行離開,不過我告訴你,你早晚都會是我的。」話語里當真是有了幾分怒意。
玉卿塵甩袖離開。
洛月的身子順著假山的石壁緩緩滑下,心在噗噗地跳著,是在害怕,還是在心疼?說不上自己的感覺,原來以為自己這一世的情感能夠藏的很好,在經歷了那麼多的事情之後,可她的心還是亂了。
毫無預兆闖進來的玉卿塵。
在她平靜無波的心海上扔下了一塊大石頭,激得水花四濺,她還未靠近她的前世,怎麼能夠自己先亂了呢?他對自己的影響越大,她也就越想要逃避,玉卿塵本該是和她毫無關系的一個人。
窩在假山的角落里。
此時的花園很幽靜,大多數的宮人要不在前朝的瓊林宴上,要不就在皇後為八公主所舉辦的笈妍宴上,很少還有在花園里走動的。
洛月一個人悄悄地窩在這里,卻也沒有人發現在這樣的一個角落里面躲著一個人。
很輕的腳步聲漸漸靠近,停在了洛月窩著的假山的另一側。
原本還將腦袋埋在膝蓋間的洛月抬起了頭,想來听一听這對主僕的話語。這後宮之中,陰謀從未停止過,今晚這與花園里面也不太平,只是這對主僕沒有想到這假山的後面還藏著另一個人。
「你將這封信交給淮南王去。」
「是,公主。」
洛月的心里驚了一下,這宮里能被稱作為公主的也就那麼幾位,听聲音並不是很大的歲數,而她也能辨認的出這並不是玉華的聲音,那麼這個時間點約玉卿塵會做什麼?
有種不好的感想生出。
兩場宴會相距的地點並不是很遠,相信正德帝將八公主賜婚給淮南王的事情已經傳到了那些女眷那兒,會有人想借著這件事做文章也說不定,可那封信里面究竟寫著什麼?
只等著她們離開,洛月好另做打算。
卻听那位公主忽然問道︰「是誰在哪里?」
洛月沒有做聲,她不確定這位公主說的是否是她,她窩在這里一動都沒有動,應該不會被人發現才對,可她也不確定這里是否還有別人。
卻听到一個聲音︰「原來是五皇妹在這里,我這剛從母後那里過來呢。」
「三皇兄好。」
原來在這里的竟然是五公主,在洛月的記憶里那是一個很安靜的女子,安靜到會讓人遺忘掉她的存在,看似無害的一女子卻也在這里算計著什麼,這個後宮里又有哪個女人是簡單的呢?
五公主玉燁朝著走來的玉淵說道︰「我這出來透氣也久了,這就先回宴上了。」
「那五皇妹還是快回去吧,省得母後找你。」
以為一切都已經過去的洛月,卻看到一雙鞋踏在了她的旁邊,玉淵低頭看著窩在地上的洛月,竟然是那天在醉仙樓里遇到的那個人,眼里不由透露出一股厭惡。
「你在這里做什麼?」
「出來醒醒酒的。」洛月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抬頭對上玉淵的眼楮,一臉的嬉皮笑臉,完全沒有被人抓包的自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