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錦知走到信上所表明的地方,是宮中偏遠處的一座涼亭,名為「望月亭」,視野開闊,倒不失為一個談請問月的好地方。
走進亭中,八公主還未到來。
催錦知的心里也在搗鼓著,這信究竟是什麼含義,莫不是有人想要捉弄她,可今日的瓊林宴又有誰那麼無聊。
等了一會兒,依舊沒有看到一個人影,催錦知越發覺得這事情有些的不對勁。
晚風吹過,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香味,讓人覺得有幾分的焦躁,口舌也有些干,晃了晃桌上的茶壺,里面有水,遂給自己倒了一杯,觸到唇邊的時候,才發現這茶還是溫的。
謹慎感讓他放下了杯子,茶水既然還是溫的,那麼送過來也應該沒多久,這亭中也應該有人才對。
可人呢?
望月亭四處開闊,較遠處才有些樹木,在風中微微地晃動,忽然有種草木皆兵的感覺。
此時的洛月正站在某棵茂密的樹上,而在她的懷中躺著的正是昏睡著的五公主玉燁。並非是她擼了五公主過來,皇宮的守衛這麼森嚴,要想從宴會上帶走一個公主,那是何其的困難,要怪也只怪這五公主太心急了。
一心想著抓奸,屏退了帶著的侍女躲在這樹後偷偷地觀察。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玉燁沒想到她如此周密的計劃會被洛月給撞破,不懂武藝的她都沒有察覺到,便已經失去知覺倒在了洛月的懷里。
一個人影在樹中竄出,催錦知立馬上前查看,可剛才卻仿佛是看花了眼,那里根本就沒有人存在,轉回身的時候,卻嚇了一跳,一個女子正趴在石桌上。
看著這一身的宮裝,是個主子,莫不是約她來的八公主?
「公主殿下。」輕聲地叫喚。
玉燁的昏穴已經被洛月解開,只覺得剛才的一瞬間有些恍惚,掙扎地從桌上爬起來,對上的是一個陌生的男子,心里忽然的慌亂起來,待看清四周的景象,她怎麼會在這望月亭里,眼前的這個陌生男子到底是誰?
「你是誰?」開口卻沒有聲音。
「在下催錦知。」催錦知看出了這位女子的疑問,便報上了自己的名字,看她驚訝的樣子,不像是約了他似的,想要問明對方的身份,說話間覺得自己的身體很異樣,先前的那股燥熱有種壓制不住的感覺,急促地從身體里面涌出來。
玉燁看著催錦知泛紅的臉色,在望見桌上的那杯茶,心里有種不好的預感,莫非他喝了這杯中特意準備的茶水?
可她明明約的是玉卿塵,怎麼會是這什麼催公子出現在這里?
玉燁的心里涼了,好一個玉華,她還真是太小看她了,既然看清了她的陰謀,卻還裝作一副不知道的樣子,故意將人換做了別人,還將她扔在了這里。同時玉燁也明白她必須要離開這里,要是藥效發了可不是她一個女子能夠反抗的了的。
企圖起身,卻感覺全身的力氣被抽走了一樣,搖晃著身子想要走出這望月亭。
催錦知上前扶住了搖晃著的玉燁,女子軟軟的身子貼近他的身體,一股幽香不斷地鑽入他的鼻孔中,意識在身體的燥熱中有些的模糊,一股的感覺涌上心頭,可他很明白自己不能這麼做,宮里的女子不是他能夠踫的起的,努力地維持那一絲的清明。
可玉燁卻更加的害怕,催錦知的靠近,她感覺到了屬于男子燥熱的氣息,她知道眼前的這個男子將會失控,可她卻沒有辦法逃走,不斷的掙扎,在催錦知的懷里只是微小的摩擦,而這樣微小的摩擦讓催錦知更加的失控。
眼前的景色有些模糊,只有一個想法在腦海里不斷的叫囂,他想要眼前的軟玉在懷,催錦知抓住懷中女子掙扎的手,一個翻身將她按倒在了石桌上。
茶杯被倒翻,已經涼了的水灑在桌上,連同石桌的寒意一同滲透進玉燁的衣服里,而身子的另一面是陌生男子熾熱的身體,衣服被撕扯開來,雜亂的吻落在她的胸前,可她卻連叫喊的能力卻都沒有。
一個堅硬熾熱的東西抵進她的身體。
一切都已經成了定局,所有的反抗都已經無所謂了。
玉燁死死地咬著嘴唇,望著天上那輪很圓很亮的月亮,抓著石桌邊沿的手指早已死白,從來沒有這樣的深沉的恨意,此刻她只想要將這這樣的屈辱還給那個她嫉妒了一生的女子,要她永世不得翻身。
遠處傳來了腳步,樹上的洛月悄然離開,剩下的就交給這五公主的侍女好了,這麼長時間被遣走的侍女也該來尋找她們的主子了。
這些人原是玉燁安排好來捉玉華和玉卿塵的,沒想到這回的女主角變成了她自己。
身後忽然傳來女子的尖叫聲,很響,附近的人都能夠听到這樣的慘叫。
洛月的心里驚了一下,這些宮女怎麼可能?
以為是發生了什麼大的事情,宮里的宮女太監迅速地趕往尖叫的現場,他們首先看到的是驚呆了兩名侍女,在接著順著宮女的視線,他們看到的是望月亭里兩個糾纏在一起的人,即便圍觀的人眾多,那兩人依舊相擁在一起,做著XXOO的運動。
宮廷內發生此等污穢的事情,這些宮女太監侍衛誰敢私下做決定,何況這位可是當今的五公主,另一位看著裝也是前朝的某位進士,發生此等的大事,立馬遣人去稟明了皇後娘娘。
今夜注定是混亂的夜晚。
前朝瓊林宴的歌舞升平,花園八公主那的絲竹彌漫,可依舊掩蓋不了這繁華下面的黑暗與骯髒。
接到稟報的皇後華氏,不動聲色地說道︰「將五公主送回寢殿,將那男的先打入大牢。」
華氏懶懶地靠在貴妃椅上,那淡然的神色一點都不像是宮中發生了什麼大事,各位受邀前來的女眷繼續聊天八卦,繼續這表面的上的繁華奢靡。
PS︰
謝謝狐九狸親送的禮物,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