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那咱們怎麼辦啊?」
王牛一臉無措的看著王虎,雖然,其父其兄受到的懲罰讓他在一夜之間成長了不少,可是當其兄王虎在他跟前的時候,他還是習慣性的以王虎馬首是瞻。
「還能怎麼辦,遇到這麼不讓人省心的獵獸隊長,只能靠咱們了」
王虎臉上的鐵青仍未退去,說起話來也是甕聲甕氣。
「也許,他有自己的打算」
王澤忍不住為王天說好話。
「哼,但願如此,如果因為他的緣故丟了今年王家獵獸隊的頭名,到那時,我看他如何向家主交代?」
王虎狠狠的一拂袖,不再理會幾人,自顧自朝著森林深處走去,身上所散發出的煞氣駭人。
王牛等人相互對視一眼,苦笑一聲,緊跟著上去。
待得王虎他們的身影完全消失,據剛才幾人所呆的地方最近的一株蒼勁大樹之上,忽然嘩啦啦的抖下綠葉。
一道隱藏在樹干之上的黑色身影悄然出現。
「嘿,終于走了!」
黑影一聲低笑,自大樹之上滑落而下,穩穩當當的落地,竟然沒有發出絲毫響聲,此人除了王天還會有誰?
若是此刻王虎尚未離開,只怕,對于之前王天所說的話,心中對頗有信賴之感。
王天隨意的拍拍手,看向幾人消失的方向,臉上的嬉笑之色緩緩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嚴肅。
離得再近些,或許,你可以看到王天的嘴唇在一張一合的動著,卻听不到其發出任何響聲。
嘩!
王天的嘴唇突然停止張合,猛地轉身,朝著與其之前來時相反的方向,以一種肉眼難辨的速度瘋狂敢去。
「如果我回不來,那麼,獵獸大會交給你們了!」
能讓一向自信擁有浮屠碑的王天都說出這樣的話,由此可知,謝李兩家此次的獵獸陣營讓王天感到壓力何其之大。
只可惜,這話沒有人听到,否則,王虎就是拼了命,也不會放任王天一個人離去……
刷!刷!刷!
一個人行動,王天的速度比之前快了數倍不止,此刻的王天,就像是一個靈猴,不停的穿梭在一株株蒼勁大樹之上。
此刻的王天,整個人完全活躍了起來,勾欄爬樹,無所不精,一些實力弱的人,只能夠听到沙沙的樹葉響動聲,當他們抬頭之後,王天早已不知去向。
「李家是第一個選擇的,他的方向,我隱隱記得是,這邊!」
王天一邊快速趕路,一邊辨認著方向。
他們五人用將近數個時辰走的路程,被王天用半個時辰走完,這一幕要是被王虎看到,只怕,會驚掉眼楮和下巴。
「這一條!」
王天的頭腦在菱形吊墜神秘力量的清洗之下已變得清明無比,記憶力更是成倍增強,因此,盡管王天只看了一眼,卻已經清晰的記下了李鳴泣所選擇的那條荊棘小道。
王天並沒有第一時間去追逐李鳴泣等人,萬獸叢林的入口處有著數十條小道,王天緩步在每一條荊棘小道上都走了一遍,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
「哼,李鳴泣,千萬不要讓我失望啊」
王天嘴里小聲的喃喃著,腳掌狠狠頓向地面,整個人好像一只月兌了弦的弓箭,激射而出,其速度之快,比之前又快幾分?
嘩!
李鳴泣作為紫蜀郡李家的大少爺,實話說,眼光卻不怎麼樣,他表面上選了一條最寬,荊棘叢林也最少的荊棘小道,可是,王天僅僅往前竄了不到十丈,整個人的視線便被密密麻麻的荊棘叢所遮擋。
「該死!」
密密麻麻的荊棘叢林不僅完全遮掩了王天的視線,甚至對王天辨認李鳴泣等人的方向都有著相當嚴重的影響。
「不對!」
王天擠著荊棘叢走了約一段路程,便是驚奇的發現,之後的荊棘叢林沒有想象中的凌亂,心下便開始懷疑起來。
王天的腦筋開始高度旋轉,他那如獵豹般銳利的眼楮四掃,眉頭終于還是忍不住皺了起來。
「呵,還真是個十足的大少爺」
王天心中已經有了決斷,心中的警惕心反而下降了幾分。
前方的荊棘叢林一點都沒有凌亂的痕跡,這只能說明一個問題︰
另闢路徑!
李家的李大少爺李鳴泣竟然為了圖個簡單省事,也讓自己少受點折磨,很明顯,這個家伙,竟然換了條荊棘道?
王天搖著腦袋走出了李鳴泣最初選擇的荊棘小道,身形稍微停頓了一下,便是抬起腳步,邁進了一條比之李鳴泣選擇的那條稍差一點的荊棘小道。
「嘿嘿,小主人,你的鼻子什麼時候也這麼好了?」
碑靈的調笑聲響起在王天的腦海。
「只能說,女孩子太在乎自身了」
王天使勁翻著白眼,借此來反駁碑靈。
「小主人,那個謝若涵,小心點!」
碑靈猶豫了半天,終究還是做出了提醒。
「哦?」
王天眼眸忍不住亮起。
「咳咳咳,小主人,我只能說這麼多了」
碑靈急忙解釋,惹來王天的又一次白眼。
王天此時的狀態似乎放松了不少,緩步走在一條只有他自己自己清楚為何會選擇的荊棘小道上。
他走的速度並不快,眼中閃爍著奇異光澤,似乎在考慮著什麼。
但是,在某一刻,王天前進的身形猛地停止,腦袋驟然抬起,眼中的那一抹警惕變得越發濃郁。
「嗚,可惡可惡,這條路上的雜草怎麼會這麼多?可惡可惡,你們快給我清理啊啊啊」
一個熟悉的嬌嗔聲響起,明顯帶著幾分怒意。
謝若顏!
嘩!
王天整個人幾乎沒有絲毫猶豫,身形微微向後退了一步,身形如電,猛地竄進了不遠處的荊棘叢,將整個身形都隱在里面,只露出了一雙眼楮看著。
兩道吸人眼球的靚麗身影幾乎讓王天瞬間看到了謝若顏,謝若涵姐妹倆。
一身火紅色勁衫的謝若顏在這荊棘叢林中顯得格外顯眼,而此刻,這名謝家二小姐臉上卻是掛著淡淡的薄怒之色。
「該死該死該死,都是那個死王天!」
謝若顏對其身旁的荊棘叢‘拳打腳踢’,櫻唇微啟,不停的嘟囔著。
「額」
看著把荊棘叢當自己發泄的謝若顏,王天不禁一陣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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