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里的四個人以一種詭異的姿態站著——蕭夫人蘇悠,趙啟光,趙梓流,蕭清顏。
誰都沒有動,誰也沒有開口
「蘇悠,你來做什麼?」樓梯上一道尖銳的女音打破了沉寂。
蕭清顏抬頭,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神。
一向溫婉的趙夫人竟然也有這麼氣極若狂的時候。
「莫芳瑜,好久不見蕭夫人依舊不急不緩地開口。
沒有比較的時候,蕭清顏一直覺得趙夫人就是名門淑女的典範。
可是自己的母親往廳中一站,立時就有了對比。
做慣了翻譯的母親,竟然比向來高貴的趙夫人更有幾分氣勢。
蕭清顏心底默默地把原因歸結在趙夫人的反常上面,若在平時,兩個人該是旗鼓相當的。
趙夫人一步一步下了樓梯,走到蕭夫人面前站定。
聲音依舊有些尖,卻低了不少,可問出的話卻和之前一樣,「你來做什麼?」
趙梓流和蕭清顏疑惑地看著面前的兩個人,不解這暗潮涌動所謂幾何。
倒是趙啟光開了口,「芳瑜,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趙夫人冷笑,「字面上的意思!」
趙啟光的面色已經隱隱有了不悅,芳瑜向詡大家閨秀,怎麼見到蕭家太太會如此失態。
「莫芳瑜,我如果不來,清顏也許會和我一樣的下場吧?」
雖然是問話,可是蕭夫人的語氣卻是前所未有的肯定。
廳中的其他三個人都吃了一驚。
這句話的誤導意味太明顯,蕭清顏已經覺得背後有了寒意。
難道趙家和蕭家,除了前幾代的關系還有更深層的糾葛?
她不敢想,也不願意想,好不容易才跟趙梓流穩定下來,她冒不起任何風險。
可是眼前的局勢卻容不得她逃避,她母親的針鋒相對,趙夫人的尖酸質問,一切的一切都指向某個點。
而趙夫人和蕭夫人的戰役還在繼續。
「什麼下場?你是指痴心妄想的下場?」趙夫人嘴角的冷笑勾出一個滲人的弧度,蕭清顏已經覺得四肢百骸無比冰冷。
可在下一刻,身體就被摟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轉頭,視線正好對上趙梓流的眼光,某姑娘的心定了定,無論如何,她還有趙梓流。
蕭夫人不以為意地笑了笑,「這麼多年,你還沒有看清楚到底是誰痴心妄想?」
趙夫人臉色變了變,很快又恢復了冷笑,「我從不跟失敗者計較
在場的其他人听著她們倆不著邊際的話,竟是誰都沒有再開口打斷。
許是抱著和蕭清顏一樣的心思,趙梓流拉著某姑娘在戰場不遠處坐了下來。
當年兩個字,幾乎已經快要成為蕭家和趙家不可觸踫的傷疤,好不容易有這個機會,他自是不會放過。
正當他們準備洗耳恭听的時候,趙夫人率先回了神。
在發現身後的趙啟光和不遠處的趙梓流還有蕭清顏同時盯著自己的時候,暗道不妙。
她一時情急之下著了宋悠那個女人的道——還是在啟光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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