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蕭老爺子瞄了眼自家沒有開口的孫女,這才往樓上走去。
爺爺一走,某姑娘就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又癱軟在樹上,她實在是太困了,連著好幾天沒有休息好,白天還得打起十二萬分精神對付某少爺,鋼鐵俠也不帶這麼超負荷勞動的。
趙梓流看了一會閉眼的姑娘,卻在幾分鐘後發現她的呼吸已經無比平穩,這就睡著了?嗤笑一聲,隨即又搖了搖頭,大概是真的累了,看在她這幾天盡心盡力「操勞」的份上,就好心地送她回房吧。
一路抱著蕭清顏走上二樓,轉了轉門把卻發現怎麼都打不開,難不成她還有鎖門的習慣?趙梓流低頭看了眼安寧的睡顏,又看了眼緊閉的房門,無奈地搖了搖頭之後轉身往自己房間走去。
還真別說,這姑娘平時醒著的時候得理不饒人,還時不時給他找點無傷大雅的小麻煩,可這一睡著,看起來卻乖巧無比,要是她平時都這麼溫順的話,說不定說不定?
趙家少爺仿佛突然頓悟了一些什麼,神色變得有些莫測,低頭又看了一眼睡得很熟的姑娘,突覺有自己也被睡意侵襲,一伸手就拉過被子,不多時便沉沉睡去。
那廂,蕭老爺子正從書桌最底層的抽屜里拿出一本厚厚的筆記本,翻到其中一頁,赫然出現一張泛黃的照片,照片上有四個年輕人,兩男兩女——男人俊逸,女人溫婉。
蕭老爺子模著照片上的人兒,嘴里念叨,「一晃六十年了,逸風,六十年了。」他仿佛還想說些什麼,卻只是張了張嘴,又無聲合上,而回答他的卻只有一室靜默。
蕭清顏這一覺睡得無比舒服,再次睜眼的時候天色已經有些灰暗,在瞪著天花板看了足足五分鐘之後,腦袋當機的某姑娘才漸漸發現一個問題——頭頂上的燈怎麼從五瓣變成了三瓣呢?
似乎有點不對?
眼光飛快地掃過房間里的一系列擺設——純紅木質地的家具此刻無疑是最刺眼的存在。
後知後覺的某人在發現癥結的時候驚得從床上一躍而起——這這這壓根不是自己的房間!
這分明是趙梓流那家伙的臨時住處!
可是自己怎麼會睡在他的床上呢?
蕭清顏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吃過飯的時候自己好像是在後院的老樹下小憩,後來就沒有印象了。難道說是自己睡著了之後——他
可能嗎?按照這家伙平時的所作所為,怎麼看都不像是做這種事的人。
「蕭大姑娘總算是醒了,這一覺睡得如何?」突如其來的一聲調侃打斷了尚且站在床沿的某姑娘的思緒。
回頭發現是自己會身處這件屋子的罪魁禍首的時候,蕭清顏不禁沒好氣地說到,「我怎麼會在你的房間?」
「你不記得了?」某少爺變臉比翻書還快,剛才還略帶笑意的臉色立刻蒙上了一層灰霾,「我從來不知道原來你對我如此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