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是不是鐵了心跟我對著干吶!」
趙梓流依舊不慌不忙地保持著原本的速度,慢悠悠地回到,「放心,九點之後才有表演,現在去也只是等,還不如消化一下。」
蕭清顏一愣,低頭看了眼手表,八點半剛過,的確是不急。
這麼想著,腳下的步子也緩了起來,而她渾然未覺自己在不知不覺之間又被趙梓流給左右了思緒。
兩個人以散步的速度走到‘夜色’門口的時候,時鐘恰好指向九點五十。而夜色的大門也不像之前那樣的半掩,而是大大方方地全開。
只不過在大門里面的院子里多了兩位身材魁梧的大漢,讓蕭清顏不由地想起電影里那種無比壯碩的肌肉男。
跨入大門,只覺得跟剛才的安靜有完全不一樣的感受,蕭清顏下意識地往趙梓流的身畔靠了靠。
似乎是察覺到了某姑娘的心思,某少爺在無人察覺的時候已經淡淡地拉住了靠過來的縴手,不輕不重,卻無比溫柔。
大概由于酒肆里面已經有些鬧意,是以某姑娘並沒有察覺兩個人姿勢的改變,較之剛才在街道上的相隔二十公分而言,現在兩個人的距離簡直就是負數,因為蕭清顏幾乎是緊貼著趙梓流的身體在往里面走。
酒肆其實不小,而且是以環形的方式安排座位,最中間自然是表演的舞台,外面是一排圍著舞台的酒櫃,用來隔開群眾和舞者。
爾後就是一排排的半圓桌或者圓桌錯落有致被一道道矮矮的半圓牆所隔開,而最邊上的一圈沙發座位則是被從屋頂垂落的珠簾保護得相當好,既不影響觀看,又阻礙了前排觀眾的視線。
當然,最中間的位置價格最低,爾後是最靠近吧台的位置,最貴的自然是那些舒適的沙發座位。
蕭清顏是想選擇最靠近酒櫃的地方入座的,無奈某付錢的家伙執意不肯,某姑娘只好默默地在心底鄙視他無數遍。
鄙視歸鄙視,蕭清顏還是乖乖地跟著他朝著角落走去,誰讓付錢的是大爺呢,自己這個小跟班只好勉為其難地跟著咯,再說有的看總比沒的看。
要知道關于酒肆里的表演自己是曾經听小藍說過的,據說這姑娘也是曾經跟著她家里的某位表哥一起去的酒肆。
然後第一次去的姑娘就瞬間被驚嚇到了,整個晚上只能睜大眼楮瞪著那些曠古絕今的舞蹈還有美女。
可回來後愣是余音繞梁三日不絕,總想著再去一次,無奈那里的消費實在不是學生黨的歸宿,某位表哥又去了國外,這個遺憾便一直擱置到今天。
若不是這樣,蕭清顏也不會在某少爺說到表演的時候眼前一亮,然後非要拉著某人來這里看這些了。
趙梓流自然是知道蕭清顏的小心思的,可這些介于灰與暗之間的世界,他其實並不想讓她接觸過多,只是出于不想讓她覺得抑郁,才帶她來看看,而這顯然已經是他的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