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除了你是受害者之外,對于這件事你是一概不知?」趙梓流有些無語地看著蕭清顏,覺得自己前二十幾年的人生準則真的有點不適應她的思維模式。
被劈腿,被傷害,被背叛——這些她居然能做到絲毫不在乎地退避三舍,到底是她太過于清心寡欲,還是自己之前的態度過于強硬?
「我只是覺得,他們倆之間的事跟我無關,去了解也是浪費時間嘛。」某姑娘對于時間有一個相當奇怪的概念,如果是她自己要做的事,不管花費多少時間她都覺得沒有關系。
可要是在不認識或者不喜歡的人身上,哪怕花了一分鐘,她都會有一種濃濃的自責感,覺得自己侵害了自己最寶貴的生命。
所以哪怕剛開始覺得很受傷,她也從未想過要去找葉明夷挽回什麼,因為在他被王少岸堵到在高雲心房間里過夜的這一刻,他就已經成了她蕭清顏的陌生人。
也許,這就叫感情上的潔癖,蕭清顏知道,自己容許男朋友在自己之前有過戀情,卻絕對無法忍受男人腳踏兩條船。
如果葉明夷喜歡高雲心,大可以跟她當面說,她必然會退出成全他們兩個。
可偏偏,他選擇了一種最迂回卻也是最容易爆發的方式——偷情,而被發現之後,自己在別人眼里儼然成了第三者,這樣的挫敗感一輩子一次就已經足夠,蕭清顏恨不得從未認識過他,或者說從一開始自己就遠離他十萬八千里。
「不了解也好,省的把我家清清這麼純潔的姑娘給帶壞了。」這是趙梓流唯一想到的好處,幸好,某姑娘跟高雲心沒有一點相似之處。
趙大少爺也不想想,若是蕭清顏真的跟高雲心有共同點,那又怎麼能入得了您的眼?
蕭清顏對于趙梓流這種半帶調戲的話早就屢見不鮮,是以很自覺地自動無視了,腦海里卻還在思索高雲心的恨意所從何來。
「你說,為什麼她這麼恨我呢?以前我一直以為她只是討厭我,今晚才發現她的眼神里從來都不是厭惡,而是憎恨。」
趙梓流聳了聳肩,對于那種是非不分、以惡為榮的人,自己要是能理解她的想法才有鬼,「你要知道這些做什麼?」
「我總覺得要從源頭入手才好解決這些,不然要是哪天再來一次,而你又恰好不在,那我豈不是死得很慘。」蕭清顏的擔憂的確有點道理,高雲心執著起來還是相當可怕的,自己可不想什麼時候莫名其妙就缺個條胳膊少了條腿的,想起來就覺得背上直冒冷汗。
某少爺略微沉了沉臉,「這件事我叫時寒去查下,以後你就跟著我一起吧。」
「我才不要當你的跟班,被眾多女同學人肉是一件很恐怖的事!」蕭清顏下意識地拒絕這個听起來就不妙的提議,這哪是要幫自己,分明就是嫌自己活的太長了。
「恐怕這一次無法如你所願了。」